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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主厅内,董文海红光满面,再次举杯:“诸位高朋厚谊,董文海感激不尽!薄酒一杯,聊表谢意!愿我大明国泰民安,愿诸公前程似锦!”声若洪钟,豪气干云。
“贺董翁寿比南山!”
“愿大明国泰民安!”
宾客们纷纷起身,笑容满面,举杯相庆。金杯玉盏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映照着无数张或真诚、或虚伪、或算计的笑脸。丝竹声更盛,《琵琶记》的唱腔也拔高了几分,仿佛要将这“宾主尽欢”的气氛推向顶点。
董成孝在清谈场含笑送别诸位名士,言辞恳切,礼数周全。那份《襄垣清谈录》已被郑重收起,仿佛承载着济世安民的宏愿。
贯拥微微颔,对董家的“知礼”表示满意。冯奢也挤出一丝笑容,眼神深处的不甘被很好地隐藏。周韬、汪儒心满意足,盘算着即将到手的政绩和实惠。
董文海的六十寿宴,在“宾主尽欢”、“其乐融融”的最高潮中,缓缓落下帷幕。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心中却各自打着算盘,盘算着从这场盛宴中攫取了多少利益,又埋下了多少未来的伏笔。
子夜已过,董府的喧嚣如同退潮般散去。仆从们无声地收拾着狼藉的杯盘,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下幢幢鬼影。白日里的金碧辉煌、宾主尽欢,此刻只剩下一种繁华落尽的空虚与沉寂。
后园深处,一片茂密的湘妃竹林。月光被层层竹叶筛过,在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如同洒落的银屑。白日里清谈风雅的敞轩,此刻被浓重的夜色和竹影笼罩,显得幽深而诡秘。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竹林小径的尽头。他穿着深灰色的不起眼布袍,身形瘦削,面容隐藏在竹影的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在月色下闪烁着如同冷血动物般的幽光。正是拜血教长老——杨稳。
他无声地走到竹林中央一片稍显开阔的空地。那里,一个身着素白学宫常服的身影早已伫立。正是董成孝。他背对着杨稳,负手而立,仰望着被竹叶切割的破碎夜空。白日里那位温润如玉、挥斥方遒的学宫君子,此刻周身散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而沉重的气息。
“董君子,好兴致。”杨稳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打破了竹林的死寂,“寿宴风光无限,宾客尽欢。董家权势,道理学宫清名,尽收囊中。可喜可贺。”
董成孝缓缓转过身。月光落在他半边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线条此刻显得有些僵硬,眼神深邃如寒潭,不见丝毫白日的暖意。“杨长老深夜造访,想必不是为了道贺。”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道贺?”杨稳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老夫是来提醒董君子,莫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他向前一步,身影从竹影中完全显露出来,那张干瘦的脸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鸷,“当年你重伤垂死,经脉寸断,武功尽废!是老夫,奉教主之命,以教中秘传的‘血髓返生’之术,耗费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对根骨上佳的童男女心头精血,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不仅救了你性命,更让你这身‘浩然正气’得以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董成孝的鼻尖,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这份再造之恩,这份代价,董君子,你打算何时偿还?何时履行你当初的承诺,让我拜血教精心挑选的弟子,悄无声息地进入道理学宫?!”
竹林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如同无数鬼魂在低语。
董成孝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杨稳口中那骇人听闻的“血髓返生”之术和四十九对童男女的性命,与他毫无关系。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杨长老稍安勿躁。此事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杨稳眼中幽光大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威胁,“董成孝!你莫要以为披着这身学宫君子的皮囊,就能将教主的恩情抛诸脑后!你以为你功力恢复,所需‘血引’减少,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猛地凑近,几乎贴着董成孝的耳朵,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刺骨:“老夫告诉你!你体内流淌的,是教主赐予的‘神血’!它让你重获力量,但也让你永远打上了我拜血教的烙印!你若敢耍花样,拖延敷衍……”
杨稳的声音骤然压低,却带着更加恐怖的穿透力:“老夫只需将你当年重伤濒死、接受‘血髓返生’,或者你与教中往来的密信副本,随便丢到道理学宫正殿门口!或者送到那位对你寄予厚望的晋王使者案头!”
他直起身,看着董成孝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苍白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弧度:“董君子,你猜猜看,当道理学宫的‘浩然正气’沾染上拜血邪术的污名,当晋王殿下得知他倚重的‘未来栋梁’竟与魔教有染,你这身引以为傲的君子皮囊,你这苦心经营的通天之路,还能剩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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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苦心孤诣在学宫积累的清誉、声望,顷刻间便会化为齑粉!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杨稳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董成孝心上。
竹林里的风似乎更冷了。董成孝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负在身后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仿佛带着血腥味,直刺肺腑。他眼中翻涌着屈辱、愤怒,以及一丝被彻底看穿底牌的惊悸!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压抑:“杨长老,何必如此相逼。”
“相逼?”杨稳冷笑,“老夫只是提醒董君子,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承诺!教主耐心有限!襄垣这条线,对教中至关重要!道理学宫,更是教主宏图伟业不可或缺的一环!你,没有拖延的资格!”
董成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那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丝决绝的狠厉。
“好。”他吐出一个字,声音如同寒冰碎裂,“此事我会尽快安排。第一批人选,我会亲自筛选。但必须绝对隐秘!”
“哼!”杨稳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但也知道逼得太紧无益。他袖袍一抖,一个小巧的、散着淡淡血腥气的玉瓶滑入董成孝手中。“这是下个月的‘神血’。董君子,好自为之!莫要让教主失望!”
说完,杨稳的身影如同融入竹影的墨汁,悄无声息地退去,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在清冷的竹林中久久不散。
董成孝独自站在原地,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冰冷的玉瓶,瓶身仿佛还残留着杨稳指尖的寒意。他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出咯咯轻响!
竹林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这位白天还光芒万丈的学宫君子,此刻却如同被无形锁链束缚的囚徒。他抬头望向那破碎的夜空,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一丝深藏的不甘与绝望。
这场交易,如同跗骨之蛆。他获得了力量与新生,却也永远堕入了无边的血海与黑暗。
道理学宫的清名,晋王的青睐,家族的荣耀这一切光鲜亮丽的表象之下,都浸染着无法洗刷的罪孽与随时可能爆的毁灭危机。
襄垣县郊,官道岔口。雨雪交加,杀机四伏!
寒风如鬼哭,卷着冰冷的雨滴和细碎的雪粒,抽打在脸上如同刀割。
之前董家的笙歌鼎沸,早已被这刺骨的寒潮撕得粉碎。
官道泥泞不堪,车轮深陷,混合着雪水的黑泥浆四处飞溅。
一辆装饰华贵却已狼狈不堪的马车歪斜在路旁,车帘被狂风卷起,露出平遥巨商廖宇那张因恐惧和寒冷而青白交加的脸,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就在半炷香前,这支疲惫的车队正艰难前行,只想尽快寻个避风处。护卫们紧绷的神经在寒冷和疲惫中稍有松懈。
“咻咻咻——!”
毫无征兆!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雨雪幕布!十数道淬毒的弩箭如同索命的毒蛇,从官道两侧的枯木林和乱石堆后激射而出!角度刁钻,狠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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