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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与汉王结仇（第2页）

“下官只知依法行事！”王十三眼神依旧坚定！“至于汉王殿下如何想！如何做！那是他的事！”

“下官职责所在！问心无愧！”王十三挺直腰背！“若汉王殿下因此迁怒！下官也无话可说！但若让下官徇私枉法！纵容宗室子弟欺凌百姓！下官恕难从命——！！”

长孙高看着王十三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无奈！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个硬骨头！更是个疯子！连汉王的儿子都敢抓！而且抓得理直气壮！让人抓不到丝毫把柄！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长孙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按规矩办！”

“立刻进行身份核验！”长孙高沉声下令！“调取宗人府《玉牒》副本！确认朱瞻圻身份！”

“由你亲自负责审讯！”长孙高指着王十三！“记住！按《大明律》‘八议’原则！不得使用全刑！只能用笞刑威慑！”

“详细记录口供！固定物证！”长孙高语气加重！“尤其是那个民女的证词！要让她签署《甘结状》！”

“二十四时辰之内！”长孙高最后强调！“必须完成《问刑招草》！呈报本官！”

“是！大人！”王十三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想退！

诏狱，审讯室。

朱瞻圻被带进审讯室！虽然没有上刑具！但他脸上的嚣张气焰已经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安和色厉内荏！

“朱瞻圻！”王十三端坐在主审位置！声音冰冷！“今日午时三刻！于西四牌楼‘锦绣坊’绸缎庄门前！你是否指使家丁！强抢民女柳知微？”

“哼！”朱瞻圻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什么强抢？她自己愿意跟本公子走！”

“是吗？”王十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为何柳知微会当街呼救？为何你的家丁会撕扯她的衣衫？”

“这是柳知微的《甘结状》！”王十三将一份按着鲜红手印的文书推到朱瞻圻面前！“上面清楚记载了你强抢她的经过！”

“这是当日在场数名百姓的证词！”王十三又拿出几份文书！“他们都亲眼目睹了你的恶行！”

“这是从你家丁身上搜出的柳知微被撕下的衣角！”王十三最后将一块染血的碎布放在桌上！“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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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圻看着桌上那一叠文书和物证！脸色越来越白！他没想到王十三动作如此之快！证据收集得如此齐全！他张了张嘴！想狡辩！却现自己根本无从抵赖！

“你想怎么样？”朱瞻圻声音有些颤！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

“按《大明律》！强抢民女！杖一百！流三千里！”王十三声音冰冷！“但念你是宗室子弟！依‘八议’之‘议亲’条款！可减等处罚！”

“但！”王十三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减等处罚！并非不罚！”

“本官会将此案所有证据口供整理成《问刑招草》！上报镇抚使大人！”王十三看着朱瞻圻！“最终如何处置！自有圣裁！”

“你就安心在这诏狱里！等着吧！”王十三说完！不再理会朱瞻圻那惊恐和怨毒的眼神！起身拂袖而去！

北镇抚司，长孙高书房。

长孙高看着王十三呈上的那份厚厚的《问刑招草》！上面详细记录了朱瞻圻的罪行！证据确凿！逻辑严密！几乎无懈可击！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王副千户！你这是给本官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啊！”长孙高放下卷宗！揉着太阳穴！苦笑道！

“大人明鉴！”王十三平静道！“下官只是据实上报！”

“据实？”长孙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京城里的实情！从来就不是这么简单！”

“你可知？”长孙高压低声音！“就在刚才！汉王府长史已经来过了！”

“他带来了汉王殿下的口信！”长孙高语气凝重！“汉王殿下说！此乃小儿顽劣之举！并非大恶！愿以白银万两！补偿那民女！并亲自向陛下请罪！管教不严！”

“但前提是”长孙高盯着王十三！“立刻释放三公子！并将此案压下！不得上报！”

“大人意下如何？”王十三反问道！眼神平静无波！

“本官！”长孙高沉吟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汉王殿下位高权重！圣眷正隆！更是手握重兵！坐镇乐安州！”

“若因此事而交恶汉王”长孙高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大人！”王十三声音陡然转冷！“下官以为！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掌诏狱！巡察缉捕！直达天听！”

“职责所在！便是维护法纪！肃清奸宄！”王十三目光如电！“若因畏惧权贵而徇私枉法！纵容宗室子弟凌虐百姓！那还要锦衣卫何用？还要这巡北铁牌何用？”

“汉王殿下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大明律》！大不过皇上钦定的《皇明祖训》！”王十三声音铿锵！“下官恳请大人！将此案如实上奏陛下！由圣裁定夺！”

“若大人为难”王十三眼中寒光一闪！“下官愿持巡北铁牌！亲自入宫面圣！陈奏此案——！！”

长孙高看着王十三那双燃烧着坚定火焰的眼睛！听着他那掷地有声的话语！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王十三这是在逼他！逼他站队！逼他在汉王和法纪之间做出选择！

他更知道！王十三绝对做得出来持铁牌闯宫面圣的事！这个疯子！连汉王的儿子都敢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好！好！好！”长孙高连说三个好字！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王副千户！你果然是我锦衣卫的一把好刀！”

“既然你如此坚持！”长孙高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本官就依你！”

“此案！本官亲自撰写奏章！”长孙高沉声道！“连同你的《问刑招草》！所有证据！证词！一并呈送御前！”

“至于圣意如何”长孙高目光深邃！“就看陛下的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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