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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更并非起疑,只是出于习惯。他掌控岭南多年,靠的不仅是医术、毒术和武力,更是细节。他像一名高明的医者诊脉,指尖总能感知到最细微的跳动。
一个午后,薛三更拄着拐,缓缓踱步至账房。朱复正与几位掌柜议事,见他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岳丈大人。”
“坐,你们继续。”薛三更摆摆手,自顾自坐在一旁的黄花梨木圈椅上,看似闭目养神。
朱复继续与掌柜们商讨一批运往暹罗的瓷器与丝绸,条理清晰,指令明确。薛三更听着,手指无声地在膝上敲击。
忽然,薛三更睁开眼,缓缓道:“贤婿,方才你说,这批货走‘爪哇线’,绕过满剌加新设的税卡?”
朱复心头微凛,面色不变:“是。人皇在满剌加新征的关税高达三成,绕行爪哇,虽多耗五日,但算下来仍节省颇多。”
一位掌柜附和:“姑爷算得极是,此举能为家里省下不少”
薛三更却微微摇头,目光如常地看着朱复:“账面上确是节省。但爪哇海域近来时有风暴,折损风险增高。且绕行需补充更多淡水粮秣,船员薪饷亦需额外计算。最重要的是,暹罗王室要货甚急,延误五日,恐损薛家信誉。这背后的损耗,贤婿可曾算入?”
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朱复背后渗出细微的冷汗。他并非算漏,而是那批货中,夹带着一批需要尽快送达暹罗港口的特殊“物资”,绝不能经过满剌加严密的盘查。绕行爪哇是不得已之举。
他立刻躬身:“岳丈明察,是小婿考虑不周。只着眼于明面关税,未计其余风险损耗,险些误了大事。请岳丈责罚。”
薛三更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模样,脸上的严厉缓缓化开,笑了笑:“年轻人,锐意进取是好事。下次多想一层便是。这批货,还是走满剌加,缴纳关税,薛家信誉重于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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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复恭敬应下,垂下的眼帘掩住眸中翻涌的情绪。
薛三更拄着拐杖站起身,踱到朱复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勿要紧张。你已做得极好,薛家日后还要倚重你。”说完,便缓缓离开了账房。
此事看似过去,却在薛三更心中留下一个极浅的印记。像名医指尖触到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脉动,虽微弱,却真实存在。
又过数月,薛家大小姐薛芷若染了一场风寒,久咳不愈。朱复侍奉汤药,体贴入微。薛三更亲自开了方子,却总觉得女儿气色恢复得不如预期。
某夜,他忽觉心神不宁,拄拐至女儿女婿居住的院落。夜深人静,他未让下人通报,悄然行至窗下,却见女婿并未安睡,房中灯烛仍亮,映出两个身影——朱复和一名心腹小厮正低声交谈。
窗纸朦胧,他看不真切,却隐约听到几个零碎的词:“旧港货物名单”
薛三更眉头微蹙。旧港的货物名单,为何需深夜核对?
他正欲细听,屋内灯烛忽灭,谈话声戛然而止。片刻后,朱复的脚步声走向内室。
薛三更默立片刻,悄无声息地离去。夜风拂过他花白的头,那丝异常的“脉动”,似乎又清晰了些许。
他开始留意。并非怀疑女婿有二心,或许只是年轻人急于表现,暗中经营些自己的小勾当。这在大家族中并不罕见。但他薛三更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他召来了府中老仆,亦是负责暗中监察内外动静的心腹。
“仔细留意姑爷平日往来之人,经手之账目,事无巨细,报与我知。”
“是,老爷。”老仆迟疑一下,“是否要启用‘针眼’?”
薛三更沉吟片刻,“蚀骨散”和“无影针”的名号令人胆寒,但他真正倚重的,是那张名为“针眼”、遍布岭南乃至沿海各埠的隐秘监察网络。这是他效忠人皇、坐镇岭南的底气之一。
“暂不必。”薛三更摇摇头,“先看看。或许是我多虑了。”
老仆领命而去。
调查悄无声息地展开。朱复行事极为谨慎,数月下来,并无任何明显破绽。他经手的账目清晰,往来之人看似皆为正经商贾。连那些前朝旧臣的联络点,表面身份也毫无瑕疵。
然而,薛三更毕竟是薛三更。
一份关于码头货物抽检的例行报告被送至他案头。其中提及,近半年来,由姑爷朱复批示放行的药材、茶叶、瓷器等货物,抽检比例略有下降,且抽检时间似乎总在特定船只完成装卸之后。差异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另一份报告则提到,归茗苑茶楼的账房先生,近日常与姑爷“偶遇”闲谈,内容多为茶市行情,并无异常。但薛三更记得,朱复并不嗜茶。
这些细节,单独看去,皆无问题。但串联起来,却勾勒出某种刻意回避检查、建立固定联络模式的痕迹。
薛三更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目光渐深。
他提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几行字,封入密函。
“送至京城,直呈人皇御前。”他吩咐心腹,语气平静,“告知陛下,岭南诸事安好,臣薛三更循例奏报。”
他最终没有出这封可能引惊天波澜的密函。并非犹豫,而是出于绝对的自信。他相信即便女婿有些许不老实,也绝无可能翻出他的掌心。他更相信自己对王十三的忠诚,足以处理任何疥癣之疾,无需劳动圣听。
但他决定亲自去印证一下。
他选了一个朱复前往码头督办货运的日子,吩咐备轿。
“去‘归茗苑’喝茶。”他对下人说道,语气寻常。
半个月后的一天夜晚,朱复接到密报——王十三已注意到薛家船队的异常扩张,派出的锦衣卫已抵达岭南。
危险临近,但朱复反而笑了。乱局才是他最好的舞台。
第二天,他向薛三更提出一个大胆计划:组建特遣船队,经新航路直航波斯,带回的利润将是往常的十倍。
“但需要投入薛家半数的船只和资金。”朱复最后说,“风险巨大,但回报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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