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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允理了理谢砚的话,正色道:“印星过旺或印格过旺有何不同?还请谢小老板指点。”
“印星过旺是八字命理中命星数量过多,其力量太强,天干透出,压制其它十星,比如食伤、财星等等,会致行动不顺,更有可能因枭神夺食而影响子女缘分。”
“印格过旺与之类似,只是伤在贵人缘分上,食伤被压制,沟通不畅,难遇贵人。”
宋允的脸突地白了,问道:“所以引煞压制确有道理。”
“的确,不过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摆在最末,”谢砚说道:“也不能本末倒置了。”
“何解?”
“宋先生知道这句话的下文是什么吗?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所谓改命,改的是时局,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先天是命,但认命不认输的大有人在。”
“谢小老板高深。”
“瞎胡说而已。”
宋允也不急着走了,仰靠在椅子上说道:“如实告诉谢小老板,我其实不是古玩圈中人,这几年为了找寻煞物压制命格才苦心琢磨,我有我的难处。”
“宋先生临时琢磨都能这样的眼力,我这观音瓶摆了两天才遇到慧眼,也是它的福气。”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有句话不当讲也要讲了——宋先生要找煞气重的古董没毛病,为压制命格在我们风水术士的眼中也属正常,但宋先生千万要把持好度。”
“什么意思?”
“地底下出来的东西能流传下来还干净的不多,当心碰到不该碰的,到时候惹来麻烦。”
谢砚这是肺腑之言,那只宋代玉碗给他带来的阴影太大了。
这宋允到处物色这种古董,就怕哪天买到赃。
谢砚多管闲事了一把,也是点到为止,他听不到宋允的心声,从对方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多排斥,应该能听进去几分?
宋允沉思后突然起身,对着谢砚微微躬身就抱着观音瓶离开了。
这把谢砚弄得摸头不是脑,这一躬算是感谢?
今天和宋允这一打交道,谢砚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这人的确不是行家,就是找些煞气重的古玩来镇压命格用的,之前找上郑老的时候还是通过掮客,可见是四处物色啊。
都说久病成医,这宋允也在这个过程中把自己磨成了半个行家。
今天这一单让谢砚心情大好,甚至冲淡了被万江设计了一把的不爽。
两伙计知道成交后更是欣喜若狂——【今年年底要大丰收了。】
谢砚听着两伙计在心里把算盘珠子打得砰响,嘴角也扬了起来,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赚钱也是这么回事,大家一起财多香呀,何必争得你死我活。
他正和两伙计唠着,陈疲兴冲冲地进来,手里还拿着纸和笔:“谢老弟,你可算回来了。”
伙计小方拍头道:“小老板,我忘记告诉你了,陈老板之前来找过你,可惜你没在。”
【勒个去,这就是被人叫老板的感觉啊,还蛮爽的。】
陈疲的眼角诡异地抽动了一下,言归正转道:“你帮我想个店名呗,之前这家店叫万宝阁,什么万宝啊,这名字起得太大了,果然就没撑住吧,轮到我了,咱就低调点,别太显眼。”
“再低调也不能叫狗剩、狗蛋吧,以为贱名好养活呢,古玩嘛,还是要和雅字挂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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