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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坐在他对面,又招呼酒博士拿来两瓶酒,邀展昭同饮,
“贤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闷酒?”
“哪里有烦心事,适才与三司的王税案同饮,他不胜酒力先回去了,我才坐下,南宫兄便来了。”
展昭回答了两句,只觉得自己也有些醉意,便开口推辞,“今日有些迟了,不如改日再同饮可好?”
“哎,贤弟行走江湖,才区区几壶酒,哪里就醉了?你不要哄我,莫不是有案子?若有要事,我不拦你。若没有,今日便定要好好喝几杯。”南宫见他要走,一伸手,又将他给拦住了。
展昭无法,只得又坐了回去,二人一面闲聊,一面喝着,不知不觉,又是三、四壶暖酒下肚。
“贤弟,自从雅集之后,你在城里也出了名,有不少人向我打听你呢。”南宫说。
展昭喝了一晚上,有些头晕,他来不及反应,脱口就问,“打听我?为何打听我?”
“还不是因为你攀上了白家的缘故,他家富甲一方,而你只是一个缉司官,大家都说,你与他交情非浅啊。我还替贤弟辩解,只说是因开封府的案子,贤弟去查案,这才与员外相识的。”
展昭努力想了想,才开口回答,“南宫兄说得不错,正是因为要查他家的案子,我这才与员外相识。”
他要晃晃悠悠站起来致谢,被南宫拦住了,扶他在凳子上坐下,又劝他喝了两杯酒,又开始套话,
“贤弟不说,我也忘了,他家的案子虽在大理寺,却也闹得动静不小,想来是御史也知道了,这才让贤弟去查访的。”
没想到,展昭摇了摇头,连声否认,“御史安排的,请恕我不能相告,南宫兄也不要猜了。他家的案子,与开封府无关。”
“哦?那就是与别的事有关了?难不成,是与贤弟相关的?”南宫连连追问。
展昭仍一个劲摇头,就是不松口,“有没有关系,请恕我不能相告。”
见他这副样子,南宫心里已经大概能猜到几分,便转了个话题,“与开封府无关便好,若事关人命案子,这早晚都要归到开封府的。到时,贤弟你身为缉司官,你是要回避的。”
没想到,展昭听了这话,仍在摇头,却没有再否认,“我是缉司官不假,但在这件事上却是例外,我是无需回避的。”
他虽一直在摇头,但言语里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南宫也没有再往下追问。他会了账,二人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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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本想就近回到官廨,却不想晃晃悠悠迷了方向,走了许久,他才觉竟然走回了白府门前。
夜已深得紧了,他想敲门,又怕惊醒了人。他便咬咬牙,翻墙进了院。
此时他已醉了,虽能辨得清方位,但脚下却不听使唤,翻墙时更不小心跌了一跤。
他翻身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膝盖。突然现书房隐约有灯光,他疑心有贼,顿时警惕起来,悄没声息地潜行到书房门口。
他本想进去拿人,却忘记了自己酒醉,走路时脚步便有些重了。冲进去时竟没站住,一头摔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便感觉头上被猛地一击,昏了过去。
白玉堂吃了晚饭,正在房中仔细查看北苑的账册,忽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便警觉起来,随手拎了一只花瓶藏在门后。
只听砰地一声,突然撞门进来一个大活人,一身酒气,惊得他立时用花瓶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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