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46章:博物馆的晨光
晨雾漫过湘江镇的青石板时,赵文海正推开博物馆的朱漆大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像老人晨起时的咳嗽,在空荡的巷子里荡开圈淡白色的涟漪。他的指尖抚过门环上的铜锈,那里还留着去年雨季的绿痕,是海墓的水粽子尸液溅上的,如今却被晨露浸得发亮,像块被时光打磨过的老玉。
“早啊,文海。”巷口传来老胡头的声音。卖早点的推车停在博物馆对面的老槐树下,蒸笼里冒出的白汽混着晨雾,在晨光里凝成道朦胧的光柱。老胡头正用竹扫帚清扫门前的落叶,扫帚尖划过地面的“沙沙”声,与博物馆里的挂钟滴答声奇妙地合拍。
赵文海的目光越过老胡头的肩膀,落在父亲书房的窗棂上。窗纸被晨风吹得微微颤动,隐约能看到木桌上的轮廓——那只装山海墓资料的樟木箱还摆在原位,箱盖的铜锁在雾里泛着冷光,锁芯的纹路是父亲亲手刻的“山”字,与他掌心里的半块玉佩暗合。
他终究没把资料交给牧灵人。武北三天前离开时,曾在枇杷树下问过他:“这些东西留在人间,迟早是祸患。”赵文海当时正给还魂草浇水,水珠顺着叶片滚落,在泥土里砸出细小的坑:“祸患不在资料,在人心。就像南越王的血毒,本身无害,是贪念让它成了凶器。”
此刻他推开书房门,樟木箱的气味扑面而来——是父亲用枇杷叶熏过的味道,混着淡淡的墨香,盖过了海墓的腥气。他蹲下身,指尖在铜锁的“山”字纹上摩挲片刻,突然想起父亲教他开暗码锁的那个雨夜。“记住,每转三圈要顿一下,听锁芯里的‘咔嗒’声。”父亲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烟草和松香混合的暖意,“这声音和长虫山的泉眼声一样,要用心听。”
暗码锁“咔嗒”弹开时,果然听到了熟悉的轻响。箱盖掀开的瞬间,层淡金色的光从资料上漫出来——是母亲腐尸留在纸页上的绿汁,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像给每张图纸镀了层保护膜。最上面的《山海墓尸脉图》边角已经发脆,却在“主棺室”的位置粘着片还魂草叶,是母亲生前夹进去的,叶梗处还能看到她用朱砂画的小叉,与海墓晶体的位置完全吻合。
“还是留着好。”赵文海用牛皮纸将图纸重新包好,指尖突然被页角的毛刺划了下。血珠滴在“殷”字标记上,纸页突然泛起淡红色的纹路,像条细小的尸脉,顺着图纸往“长虫山”的方向延伸,最终在边缘凝成个模糊的“漓”字——是母亲的笔迹,藏在图纸的纤维里,只有沾染殷家血脉才会显现。
他将资料重新装箱时,发现箱底的暗格里,躺着个熟悉的布包。解开三层蓝布,露出父亲的《十二位风水秘术》,封皮的“赵”字被手指磨得发亮,扉页的空白处,有行新写的字:“密室第三块砖可动”,墨迹还带着松木的清香,是父亲从海墓回来後补写的。
赵文海抱着木箱走向东墙的博古架。第三排的青瓷瓶是他小时候打碎又粘好的,瓶底还留着他的牙印。按照父亲的提示,他将瓶身往左转了半圈,“咔嗒”声从墙体里传来——块尺许宽的青砖缓缓弹出,後面是个深三尺的密室,内壁贴着防潮的油纸,纸上画着简单的符咒,是母亲的笔迹,能闻到淡淡的菖蒲味。
木箱放进去时,刚好填满密室。赵文海关上砖门的瞬间,油纸符咒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在砖面上凝成个小小的结界,与海墓晶体的阴阳鱼纹路隐隐呼应。“这样就安全了。”他对着砖墙轻声说,像在对父母的在天之灵保证。
回到书房时,晨光已经漫过窗台,落在父亲的紫檀木桌上。母亲的玉佩被他摆在砚台左侧,合二为一的玉面在光里泛着莹润的白,背面的“殷”字纹路里,还嵌着几粒黑褐色的细沙——是海墓主棺室的淤泥,洗了三次都没洗掉,像母亲特意留下的印记。
赵文海拿起麂皮布,轻轻擦拭玉佩的边缘。沙粒被擦动时,突然滚落到砚台里,与残墨混在一起,竟晕开片淡绿色的云纹。他想起母亲在海墓水牢时,总用指尖沾着淤泥画符,说“海泥能镇邪”,此刻看着墨里的绿纹,突然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淤泥,是母亲绿汁与海泥的混合物,能滋养笔墨,也能警示邪祟。
窗外的扫地声停了。老胡头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手里举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半块枇杷膏:“你娘去年熬的,埋在枇杷树下陈了半年,今早挖出来看,膏体都成琥珀色了。”他把碗放在窗沿,目光落在书桌的玉佩上,突然叹了口气,“这玉养人,你娘的气还在上面呢。”
赵文海拿起枇杷膏时,指尖碰到碗沿的缺口——是去年他给母亲送药时打碎的,後来被父亲用铜丝箍好,像件修补过的旧物,带着烟火气的温暖。膏体确实成了琥珀色,切开时能看到细密的纹路,像还魂草的叶脉,放进嘴里时,清苦里裹着回甘,和他小时候发烧时母亲喂他的味道一模一样。
“树结果了。”老胡头指着窗外,“青黄青黄的,再有半月就能摘了。你娘种这树时说‘等文海能独当一面,就让它结果’,现在真应了。”
赵文海走到窗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博物馆的小院里,那棵枇杷树果然挂满了果子,青黄色的果实藏在浓绿的叶间,像缀了满树的小灯笼。树腰的位置有块新长的树皮,比周围的颜色浅——是去年他为了救牛爱花,被水粽子撞在树上留下的伤痕,如今却长得最茂盛,果实也结得最密。
“这树通人性。”老胡头的扫帚尖轻轻碰了碰树干,“你爹总说‘漓儿把魂附在树上了’,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它结果的样子,真像你娘在笑。”他突然压低声音,“昨晚我起夜,看到树底下有团绿光,像条小蛇在绕树转,是不是小黑蛇回来了?”
赵文海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海墓回来时,新养的小黑蛇总往枇杷树底下钻,夜里就盘在树根处睡觉。他刚要说话,书桌方向突然传来“咔嗒”声——是装小黑蛇骨灰的瓷瓶在动。
瓷瓶摆在父亲的砚台右侧,是只青花小罐,还是牛爱花从茅山带回来的,罐身画着“蛇戏牡丹”的图案。此刻罐身正微微晃动,瓶底与桌面摩擦的声响,竟和老胡头说的“绿光绕树”节奏一致。更奇怪的是,罐身的绿磷突然亮了,在晨光里凝成条细小的蛇影,顺着桌沿往窗台的方向爬,像要去回应老胡头的话。
“它听得懂。”赵文海的声音有些发颤,伸手将瓷瓶捧在掌心。罐身的温度比室温高些,像揣了颗小小的心脏,“它一直都在。”
老胡头突然笑了,皱纹里盛着晨光:“这就好,这就好。人在,魂在,念想也在。”他扛起扫帚往巷口走,推车的铃铛“叮铃”作响,“中午来我家吃饺子,你爹最爱吃的荠菜馅。”
铃铛声渐远时,赵文海把瓷瓶
放回砚台旁。绿磷凝成的蛇影已经消失,却在桌沿留下道淡绿色的痕迹,像条微型的引路绳,末端指向枇杷树的方向。他突然想起母亲在海墓说的“我在还魂草里”,或许小黑蛇的魂灵,也附在了这棵树上,和母亲的气息一起,守着博物馆的晨光。
阳光升高些时,他开始整理父亲的笔墨。砚台里的绿纹墨汁被他倒进笔洗,清水立刻变成淡绿色,却不浑浊,反而透着清亮,像被净化过的泉水。毛笔蘸水时,笔锋突然散开,露出根半透明的毛——是去年写祭文时掉进去的,当时以为废了,此刻却在绿水里慢慢舒展开,恢复了弹性。
“还能用。”赵文海将毛笔挂回笔架,目光落在笔架最上层的空位。那里原本摆着父亲的狼毫笔,是他年轻时在苏州买的,却在海墓阴阳桥的混战中遗失了。他摸着空位的木纹,突然想起父亲说的“笔是文房骨,丢了就找不回了”,心里泛起阵空落。
窗外的枇杷树突然“哗啦”响了一声。不是风吹的动静,像有什麽东西从树上掉下来。赵文海走出去时,看到片新叶落在青石板上,叶尖卷着根深褐色的笔毛——是狼毫的毛质,和父亲遗失的那支一模一样。
他捡起树叶时,毛根处突然渗出滴绿汁,落在石板上,瞬间长出株细小的还魂草。草叶朝着博物馆的方向倾斜,像在指引他往回走。
回到书房时,阳光刚好照在笔架的空位上。赵文海将那根狼毫毛插进笔筒的缝隙,毛根立刻与笔筒的木材粘在一起,竟慢慢抽出新芽,在晨光里长成半寸长的笔锋。
挂钟指向辰时三刻时,赵文海推开博物馆的正门。晨雾已经散去,湘江镇的石板路上渐渐有了行人,卖花的阿婆经过时,往窗台上摆了盆茉莉,说“给文海添点香”;修鞋的老张把修好的布鞋放在门口,是赵文海在海墓穿坏的那双,鞋底还钉了层新的胶底,“这样走山路不硌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夏筠心三岁时,她成了陆家的养女,成了陆家继承人陆颂喧名义上的妹妹。陆颂喧对她而言,是初恋,也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然后在她成人礼的那天,她借着酒意强吻了他。得到的是他不加掩饰的鄙夷和训斥。她的热恋以最狼狈的方式收场六年后再遇,他是掌握生杀财权的投资总裁,她变成了个小小工程师。他表情冷漠的如同一个陌生人。直到陆颂...
1v1姐弟恋,剧情向,甜。可爱治愈系男主,内含各种p1ay情场事业双失意的岳小柔,现新家的邻居是一个很可爱又容易害羞的男孩子。然而当晚就从隔壁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是怎么回事?正所谓人不可貌相,难道那个看上去浑身散着处男气息的小鲜肉,其实是一个很能干的男人?...
不会让师傅的心血白费,你放心,往后若是受了欺负,来褚家,我帮你打回去!我见他稚气未脱却仍然豪言壮志,原本还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脱离了一瞬。褚璟见我总算有点笑意,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当初说要代替我父亲保家卫国的是他。如今自愿脱去一身功勋,成为庶民,宁愿躲在小巷子里的也是他。褚家三代从军,到他这一辈轰然倒塌。方才褚家主母已然悲痛万分,但还是先赶着来安慰我。我自是不愿再认他为褚家的儿郎。褚家从未出过此等懦夫。02不过刚到宋府,系统的电流声就在脑子里响起。系统判定,宿主并未在规定时间成功完成关键剧情,对男主褚璟好感度未达到百分百,该世界任务失败。鉴于宿主上个世界任务圆满完成,惩罚为滋啦滋啦之前从未出现过系统说话被打断的现象,我...
竹马竹马日常吃瓜甜饼子!正文完!1林圆三岁丧母,父亲再娶当天,漂亮后妈的前夫大闹婚礼现场,爆出惊天秘密后妈竟是男人变性!2林圆五岁生日,爷爷疼爱他,大办特办,花费数百万元结果被小叔贪污,当天小叔被打断了腿,扬言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爷爷大手一挥不在乎,只护着林圆,要给林圆补办生日宴。3林圆七岁去姨妈家过节,亲眼目睹表哥早恋活动现场,被表哥扇了一巴掌要求保密,林圆大哭,回家后爷爷替他做主,立即叫上全家去姨妈家堵门要个说法。4林圆十三岁爷爷去世,十六岁时父亲又娶老婆,新妈妈带着一大家子入住豪宅,要占用林圆原本的三楼,要林圆挪地方,林圆又大哭,父亲一愣,随即皱眉怒道你是男人,成天只知道哭,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爷爷一样惯着你?!我爹死了,没人惯着你,要么挪,要么滚。林圆吓得直接跑到隔壁别墅敲门,大喊陆孝敛!陆孝敛!你爷爷在家吗?!我爹要杀了我!二楼的欧式长窗忽地被人推开,一个皮肤苍白,五官格外深邃的冷峻少年探出头来,皱着眉头对下面哄道你先上来,我立马给我爷打电话。5林圆在陆家住了好一阵子,和最好的朋友陆孝敛活得像是一个人,去厕所都恨不得坐一个马桶,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孝敛不愿意每晚同他一块儿睡了被娇惯到无法无天漂亮爱哭小美人受X每天都在自我怀疑自己性向的威严占有欲强爹系攻食用指南1主亲情向,竹马一起成长的故事。成年之前不会有任何恋爱关系,成年后才会确认心意在一起。2受爹并非真的不爱受,对受的感情比较复杂。3攻受家族都非常庞大且狗血每日上演,欢迎和小林一起吃瓜。4又名宠爱小林日常陆家哥哥为何那样小林为何那样可爱5求收藏啦!!!...
圈里人都知道,周衍是被人算计,不得已才娶了兄弟的女人,包括好友兼当事人林淮都这样以为。直到某天收到一条发错的语音,就见这位周少全然不见往日的冷漠,字里行间皆是宠溺,老婆,今晚我想回床上睡。你以为的阴差阳错,却是我日夜所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