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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小心大意在地窖里被打晕,刚爬上来就看到了鸠占鹊巢?那个诅咒师有病吧?他到底在地下室里放了个什么糟心玩意儿?!
“真假羂索。”两面宿傩嘲笑道,“在天元的结界内都能搞出事情,要我夸夸你吗?”
羂索一二号面无表情,够了,他们一点也不希望听到两面宿傩的嘲讽。
天元忍住笑意,郑重其事的开口了:“其实,我不太明白。”
“按理来说这种二重身让朋友选的剧情,不是出现在最强的人身上。”她指两面宿傩。
“就是出现在必不可少的人身上。”她指自己。
“但为什么会是你。”天元两根手指分别指着两个羂索。
“毕竟。”她表情臭屁,差点唱起来,“你是个没用的孩子。”
天元说话真的很欠揍。
如果说两面宿傩一直很骄傲乃至傲慢,羂索表现的总是谦逊,偶尔骄傲一下,那天元的骄傲就是时不时窜出来的。
人可以习惯一直高傲的人,也欣赏平时谦逊偶尔骄傲的人,但对时不时谦逊时不时骄傲的人总是难以接受的。
……跟打地鼠似的,贱嗖嗖的。
两面宿傩不在意,羂索接受了,他们三个是切实在磨合着的。
但接受不代表不会破防。
“我以为你能说出更有建设性的话。”这是额头迸起青筋破防的羂索一号。
“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这是咬牙切齿破防的羂索二号。
天元沉思:“……感觉都是羂索会说出来的话啊。”
不过试探不要钱,多试探几次又没关系。
两面宿傩作壁上观,他的想法一直没变,他觉得死哪个都无所谓,全杀了也行。
两面宿傩不在乎,但天元在乎,因为她是一个好人,于是,再三斟酌后,她说:“你们石头剪刀布,输的是羂索怎么样。”
好吧,天元或许也不是那么在乎。
羂索一号二号表情麻木:“……”有的时候就挺无助的。
两面宿傩侧头,再次提出了他的主张:“反正也是羂索搞出的事情,都杀了不就好了吗?”
他甚至、征求了、天元的、意见!
两个羂索的心都碎了。
羂索一号连扑克脸假笑都直接崩了,他受够两面宿傩的双标了!
他指着天元,难以置信道:“天元难道有什么让你信任的点吗?为什么你能完全不顾我的死活!”
两面宿傩看向天元,天元看向两面宿傩,两人对视。
无论闯祸的是羂索还是天元,两面宿傩都不会责怪,只会嘲笑。
如果天元是最先接受现在这种结伴情况的,那他就是那个比天元和羂索要利落多的,他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和两人不一样。
两面宿傩已经将两人视作和他同样的存在,他对待两人的态度之所以不同……
是因为同类之间也是分喜爱的同类和勉强可以接受的同类的。
在两面宿傩眼里,天元的整体实力绝对不错,结界术对于现在还不能秒杀一群超高级追兵的他而言很有用,最重要的是,天元对他没有什么恶意,甚至善意居多。
总结:是个勉强可以算是朋友的人。
而在天元的视角中,一个未来可能的天灾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的评价如下:很有潜力,现在就蛮强的,未来可能会发疯,要么远离要么趁他还小掰一掰,这人不好死,真动手了他没死未来自己就要死,所以最好不动手。
总结:打不死的主角反派模板,很像是世界钦定的天灾劫难,能远离就远离。
看完喜爱的同类,两面宿傩看向勉强可以接受的同类。
在他的眼里,羂索是一个可能很有用,但现在根本没有体现,虽然对他也没有什么太大恶意,但是一个随时可能背刺他的阴险狡诈之徒。
两个羂索也看向两面宿傩,他们的视角中,一个奇形怪状但超好用的工具人正向他们招手。
两面宿傩抬手,赏了两个羂索一人一个半认真半不认真的斩击,嗤笑道:“收好你的眼神。”
两个羂索狼狈地躲开斩击,羂索二号灰头土脸,目标明确的看向天元,身为真正的羂索,他还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能救他命的人是谁吗?
“吾爱。”他眼神脆弱的看着天元,“我只能相信你了。”
天元想说“憋装了”,但她被羂索二号的表情震住了。
那是怎样的欲语还休,那是怎样的眼眶泛红,他的眼中有着三分脆弱,三分无辜,四分“你知道我才是真的吧”的期待。
三个字,难你天?!
这演技,这松弛有度可高可低的身段,天元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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