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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江帷想,再等等。
等凌故舟发现自己的心意。
望着楼下欢闹的人群,凌故舟收紧手心,眼中暗色随着烟花的结束更深不可测。
江帷收回手,转头看着身边少年青涩俊朗的脸庞,笑着说:“元旦快乐,凌故舟。”
“元旦快乐。”凌故舟收回视线对上江帷的眼睛,跟着笑,“江帷。”
烟火结束,街道上少了很多人,车子已经可以开出来了,但江帷喝了酒,不能开车。
凌故舟其实并不清楚江帷到底是醉着还是清醒着,因为他时而看起来醉醺醺,时而又能正常对话走路。
他更担心的是,江帷一觉醒来完全忘了今晚的他们做了什麽。
他们今晚拉近了很多距离,他觉得自己在江帷心里的地位应该又高一些了,可如果江帷什麽都忘记了,那他的地位就没有变化了。
比如现在,看完烟花又喝了一壶温酒的江帷好像又醉了,他趴在凌故舟後背,非要人把他背到河里去抓鱼。
“等着,我抓鱼钓鱼都可厉害了,看我抓一只给你做烤鱼吃。让我们向灵海江出发!”江帷在凌故舟的背上做出向前冲的动作。
他裤子的面料很好,摸起来滑不溜秋的,凌故舟本就抓不住,他还爱动,这跟背上背了个泥鳅没什麽区别。
凌故舟只能反复把人往上颠。
在颠第十次後,他受不了了,掐了一把江帷的大腿。
江帷“嗷”了一声,埋头啃在凌故舟脖子上,留下一个牙印。
他咬得很有分寸,凌故舟没有痛感,万幸的是终于安静下来了,方便他背着人往车里走去。
他两都没带身份证出来,开不了酒店房间,只能先在车里将就一晚了。
两人重叠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忽的这影子顿在原地。
一抹绯红渐渐爬上凌故舟脸上,江帷居然由收起了牙齿,轻轻嘬起他脖子上的那一块皮肤,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凌故舟:“……”
呆了十秒钟,凌故舟就加快步伐往车走去了。
把人放在车里,才拉开两人的距离,凌故舟拿手机对着脖子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能清晰地看见颈侧上有一个红痕。
而罪魁祸首已然靠到椅背呼呼睡去了。
叹了口气,凌故舟拿起大衣给他盖在身子,然後才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进去。
车厢内静悄悄的,黑暗里什麽都看不清,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旁边睡着的人。
凌故舟摸上脖颈处方才被吸过的地方,又看向边上人紧闭的嘴唇。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开了车的厢内灯,快速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又把灯关上。
见身边人呼吸依旧平稳,凌故舟才欣赏起自己的偷拍的照片,满意地把照片放进了一个命名是梅花标志的分组里。
江帷是被太阳晃醒的,醒後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一件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去,这才发现自己在车後座坐着睡了一晚上。
凌故舟坐在另一边,身上没披东西,胸前抱着书包头靠车窗,睡得正香。
元旦这天街上还是有很多摆摊的,叫卖着,小摊上不知卖的是什麽,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
已经七点二十了。
江帷戳了戳凌故舟:“醒醒,回去睡。”
凌故舟眼睫微动,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江帷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的人只是睁眼这个动作都值得别人研究千百遍。
“把我的车钥匙给我,回家了。”
凌故舟睡眼惺忪,看起来眼睛又要闭上了,但手在座椅上四处乱摸,试图摸到钥匙。他迷迷糊糊地问旁边的人:“钥匙怎麽没了?你拿了吗?”
江帷:“……”
最後还是江帷看到书包侧边露出了一个钥匙边角,才洗清自己的冤屈。
凌故舟说了句“忘记放这了”就两眼一闭,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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