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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突然腾空而起,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住,连同藏身的被子一起,稳稳落到楚剑衣大腿上。
杜越桥仍保持着在床上的匍匐姿势,所依赖的被子也原样盖在身上,像个大饱满的馄饨,被楚剑衣拿捏住。
“放开我!楚剑衣,放开,别碰我!滚!”
没有视线,她在漆黑中如临大敌,企图盲拳打死老师傅,哪里能踢丶能踹,哪里能打丶能捶,用尽了各种招式,刚好的右腿都被她使出无影脚,在仅有的保护罩里挣扎着,叫骂着,耗尽了力气。
有的拳脚落空了,有的结结实实打在人身上。
可恶的楚剑衣不动如山,无声把所有精神上丶身体上的攻击都忍下,倒显得她像只被逮住的小老鼠,徒劳地乱扭动。
终于杜越桥什麽折腾人的法子都用光了,快要缴械投降了,又想到自己命途悲惨,因楚剑衣发烧,被楚剑衣推上擂台送死,现还像个俘虏以如此屈辱的姿势被她把玩在腿上。
什麽姿势?
像闯了祸被娘扒掉裤子,压在腿上打屁股的姿势!
楚剑衣居着上位的优势,小人得志!
她决心不让楚剑衣威风得意,于是双手掐起楚剑衣腿上一块肉,带着数天来积攒的怨气,狠狠咬下去。
“唔——”楚剑衣咬碎银牙,到底忍住没把杜越桥丢到地上。
她忍下杜越桥的辱骂踢踹,全凭着蓦然升起的同情,谁知道这姑娘竟得寸进尺丶变本加厉。
方才踏进幽暗的房间,楚剑衣有一瞬间恍惚,恍若又回到楚家的阁楼,老旧丶昏暗。
那时她刚回到楚家,囚禁于阁楼,裹着翻出来的烂被褥,同眼前的杜越桥一样,把自己藏在里面,以为就能与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隔绝。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饿眼昏花中,看到有个人朝她走来,一下子是阿娘的模样,一下子又变成爹爹,还变成捉她的黑衣人,她吓坏了,赶紧又缩回自己的被窝,蒙着脑袋希望那人看不见她。
那是她的鸿影姐姐。
楚鸿影知道她害怕,就把小剑衣抱进怀里,一遍遍抚摸她的後脊,安慰她不怕,有姐姐在。
不怕,有姐姐在。
当日她救下杜越桥,这人开口第一句不就是“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师尊。楚剑衣。你的血比药还冷。
怎麽变成这样了。
她等杜越桥松开嘴,也不去咬另一条腿了,热热的眼泪掉在腿上逐渐变冷,等杜越桥情绪稍稍平复了,楚剑衣才尽量平心静气地开口:
“杜越桥,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我们之间怎麽变得如此难堪,谈谈你心里藏了多少我未曾看到的委屈。
被子里的人儿止住哭泣,就在楚剑衣以为杜越桥肯听她说话时,猝不及防的一脚,隔着被子正中她面门。
脚底的触感明确告诉杜越桥踢中了什麽,她定住了片刻,选择在楚剑衣发怒前赶人出去:“你出去,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
出乎意料,这冷面菩萨真持着菩萨的定力,没有怒火冲天,也没有把她摔地上,而是——
钳住杜越桥的手脚,但不过片刻又松开,那只战敌无数的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安抚一个伤心的孩子般。
楚剑衣搂着她,换了个姿势,让杜越桥躺在自己怀里。
当年,楚鸿影便是这样抱着,柔声哄着初来乍到丶撒泼蹬腿犟如牛犊的小剑衣。
楚剑衣学着楚鸿影那样,一遍遍摩挲她的小兽的脑袋,也像在安抚小时候的自己,温声道:“不是要责怪你,师尊知道你委屈,今天是师尊考虑不周。”
她顿了顿,接着很诚恳地说,“我们谈谈,越桥,说说师尊哪里做得不对,好吗?”
隔着一床被子,外面亮堂,里头黑暗,楚剑衣看不到杜越桥的神情,也不能从肢体动作中感受徒儿的或怒或悲,因为杜越桥没有再乱动,她静静地趴在师尊腿上,只有肩膀很轻微的耸动。
一滴,两滴,徒儿的泪水有黄豆大,从只几滴到泪水如注,哽在喉咙的哭声也不再逞强,同肩头的耸动一齐变大,最终放声大哭,所有委屈倾泻而出。
轮到楚剑衣不知如何应对了,只好一刻不停地从後颈抚到脊背,为徒儿顺气。
“好。”她听到杜越桥闷闷哽咽的声音,说一句顿一下,“我丶我同意跟你谈。”
温热的手抚背不歇,楚剑衣轻轻地开口:“是不是师尊逼你上擂台,才这麽伤心?”
棉被裹着的脑袋重重点了点,然後又猛然摇头,“不。”
“那是为何?”
是问也不问,就把人带到凉州?
是除去了妖气,还不放她回桃源山?
还是这一路总在凶她?
楚剑衣有条不紊地在头脑中寻找,许多未曾关注的细节此刻纷纷跳出来,一件一件,不用搜肠刮肚,就这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但杜越桥的回答非常简单且幼稚,幼稚到楚剑衣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鸡腿……为什麽,你为什麽要扔掉我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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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好凉呀,不知道有木有读者宝宝来评论区找我玩呢[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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