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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年,京畿郊外的麦子刚抽穗,青黄相间的田埂上却突然来了一队披甲的八旗兵。为的佐领勒尔锦甩着马鞭,指着远处一片黑油油的良田,对身后跟着的小吏喝问:“钱紧,算清楚了,这百顷地归镶黄旗,置换给正白旗的那片沙洼地,亩数对得上吗?”
被叫做钱紧的小吏缩了缩脖子,怀里的算盘珠子还在烫。他刚从户部被贬到镶黄旗管田册,头一桩差事就是跟着勒尔锦“办置换”——说是置换,实则是把正白旗占着的良田,换给鳌拜直属的镶黄旗。钱紧手指飞快地扒拉着算盘,心里却在算另一笔账:这百顷良田,亩产小麦三石,换成正白旗那片亩产不足一石的沙洼地,正白旗的旗人得少收两百石粮,可勒尔锦眼里只有“鳌中堂的吩咐”,哪管底下人的死活。
“回佐领,亩数对得上,就是……”钱紧话没说完,勒尔锦的马鞭就抽在了他脚边的泥土里,溅起的泥点沾了他一裤腿。“就是个屁!鳌中堂说了,圈地令是先帝定的,镶黄旗就得占最好的地!你再敢多嘴,把你这破算盘拆了喂狗!”
钱紧赶紧把话咽回去,跟着勒尔锦往村里走。刚到村口,就看见几个老农跪在地上哭,为的老汉抱着勒尔锦的马腿,哭喊道:“大人,这地是我们家传了三辈的,换了沙洼地,我们今年就得饿死啊!”勒尔锦嫌恶地踹开老汉,回头对兵丁说:“把这些刁民拖走,再闹就按抗旨论处!”
钱紧站在一旁,看着兵丁把老农拖走,心里像被算盘珠子硌得慌。他想起昨天在鳌拜府里领差事的情景——鳌拜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赤金扳指,听勒尔锦汇报圈地进度,突然问了句:“钱紧?听说你是户部里最会算账的?”
钱紧当时吓得赶紧跪下,头都不敢抬。鳌拜却笑了,声音像闷雷:“会算账就好。我要的不是亩数对得上,是镶黄旗的人能多收粮,我府里的粮仓能装满。你给我算清楚,京畿周边还有多少良田,能换的都换过来,换不过来的,就按‘无主地’收了——记住,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是账本上的虚数。”
那时钱紧还没明白,“无主地”是怎么回事。直到今天看见老农被拖走,他才懂:所谓“无主地”,就是把百姓的地说成没人要的,直接圈给镶黄旗。而鳌拜要的“好处”,远不止粮食——这些良田租给佃户,每亩每年能收五两银子的租子,百顷地就是五千两,十顷地就是五万两,京畿周边这么多良田,鳌拜光靠收租,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可钱紧不敢说。他家里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娘,靠他这点俸禄买药,要是丢了差事,老娘就没救了。他只能跟着勒尔锦,把田册上的“民田”改成“镶黄旗属地”,把老农的名字从地契上划掉,换成鳌拜府里管家的名字。
傍晚的时候,钱紧拿着改好的田册去鳌拜府复命。鳌拜正在书房里看账本,见他进来,把账本扔在桌上,问:“今天的地,都圈好了?”
“回中堂,都好了,就是……有几个老农闹事,已经处理了。”钱紧低着头说。
鳌拜拿起田册翻了翻,突然指着其中一页问:“这百顷地,租给佃户,每年能收多少租子?”
钱紧心里一紧,赶紧扒拉着算盘:“回中堂,按每亩五两算,每年能收五千两。要是遇上丰年,佃户还会多交些,能到五千五百两。”
鳌拜点点头,把赤金扳指在手指上转了转:“不错,比我预想的多。不过,你漏算了一样——这些地不仅能收租,还能当抵押。我要是用这些地向票号借钱,能借多少?”
钱紧愣了一下,他从没算过这个。鳌拜见他答不上来,又笑了:“所以说,你只会算死账,不会算活钱。这些良田,在你眼里是收租的,在我眼里是能生钱的本钱。我用十顷地抵押,票号能借我十万两,我再用这十万两去买更多的地,再抵押,再买地——不出三年,京畿的良田一半都得是我的。”
钱紧听得后背冒冷汗。他原以为鳌拜只是想占点地,没想到鳌拜是在做“土地生意”——用权力圈地,用土地融资,再用融资的钱扩地,像滚雪球一样,把财富越滚越大。而那些失去土地的老农,不过是这雪球下被碾碎的石子。
“中堂英明,”钱紧只能这么说。
鳌拜把田册扔给他,说:“明天去通州,那里有片官田,说是给八旗兵丁的,你去算算,能不能划到我府里来。记住,账要算得漂亮,别让人抓住把柄。”
钱紧拿着田册走出鳌拜府,天色已经黑了。街上的灯笼亮起来,照得他影子长长的。他摸了摸怀里的算盘,突然觉得这算盘不是用来算账的,是用来帮鳌拜掠夺财富的工具。可他又能怎么办呢?老娘还在等他买药,他只能一步一步跟着鳌拜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钱紧还没把通州官田的账算明白,鳌拜府里的差役又找上门来——这次的差事,比圈地更棘手,是为盐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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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引是朝廷给盐商的许可证,有了盐引才能卖盐。可最近江南的盐商们闹得厉害,说是盐引不够,卖不了盐,其实是想让鳌拜放宽盐引的额度——只要鳌拜点头,他们就能多卖盐,多赚钱,而鳌拜自然也能拿到“好处费”。
这天,鳌拜府的客厅里坐满了江南来的盐商,为的盐商王元宝穿着一身绸缎,手里拿着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一颗鸽蛋大的珍珠。他见鳌拜进来,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鳌中堂,小的们这次来,是想求您开开恩,多给些盐引。江南的百姓等着吃盐,小的们也想为朝廷多做点贡献。”
鳌拜坐在虎皮椅上,眼皮都没抬,指了指旁边的钱紧:“要多少盐引,跟他说,让他算清楚。”
王元宝赶紧凑到钱紧身边,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增加五千道盐引”。钱紧一看就愣了——一道盐引能卖两百斤盐,五千道就是一百万斤,按每斤盐赚三文钱算,盐商们能多赚三百万文,也就是三千两银子。可盐引的额度是户部定的,一下子增加五千道,明显不合规矩。
钱紧拿着纸条,小声对鳌拜说:“中堂,五千道太多了,户部那边怕是……”
鳌拜打断他:“你算的是户部的规矩,我要你算的是盐商能给多少好处。”
钱紧心里一沉,赶紧拿出算盘,扒拉起来。他知道,盐商给的好处,不会少于他们多赚的钱的三成——也就是九百两。可王元宝却凑过来说:“钱先生,我们愿意给中堂两千两,只要中堂能帮忙。”
钱紧的算盘珠子停住了。两千两?比他算的还多。他抬头看了看鳌拜,见鳌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就知道鳌拜早就跟盐商谈好了,让他算账,不过是走个过场。
“回中堂,盐商愿意出两千两,作为‘孝敬’,”钱紧低声说。
鳌拜这才睁开眼,看着王元宝:“王老板倒是懂事。不过,五千道盐引太多,容易让人说闲话。这样吧,先给三千道,剩下的两千道,下个月再给。”
王元宝赶紧点头:“谢中堂恩典!小的这就把银子送来。”
等盐商走了,钱紧忍不住问:“中堂,一下子增加三千道盐引,江南的盐价会不会涨?百姓买盐就贵了。”
鳌拜拿起桌上的珍珠,对着光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百姓买盐贵不贵,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银子,盐商要的是利润,户部要的是税收——各取所需罢了。再说,盐是必需品,再贵百姓也得买,怕什么?”
钱紧张了张嘴,想说“百姓会怨声载道”,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想起上次圈地时,老农哭着说“要饿死”,鳌拜也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在鳌拜眼里,百姓的死活,不如他账本上的银子重要。
可没过几天,就出了事。御史张登云上奏,弹劾鳌拜“滥盐引,导致江南盐价暴涨,百姓苦不堪言”。康熙皇帝把奏折给鳌拜看,鳌拜看完,把奏折扔在地上,对钱紧说:“张登云这老东西,敢跟我作对!你去算算,张登云家里有多少财产,他在江南有没有亲戚做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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