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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行者钱途 武松搞钱录之府衙里的博弈（第1页）

青州府衙的朱红大门气派得很，门口两个衙役腰佩长刀，眼神倨傲。武松刚走到门口，就被衙役拦住了：“干什么的？府衙重地，不许乱闯！”

“我找你们知府高大人。”武松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威慑力，“就说武松来了。”

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着粗布衣服，还少了条胳膊，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也配见我们大人？滚远点！”

武松攥紧了铁拐杖，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想起李老汉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又把火压了下去——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得先见到高知府。

“我是梁山的武松。”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那是当年宋江赐给他的，上面刻着“梁山头领”四个字，“你把这令牌交给高大人，他自然会见我。”

衙役见了令牌，脸色变了变，连忙接过令牌，跑进府衙。没过一会儿，他跑出来，态度恭敬了不少：“武头领，大人请您进去。”

武松拄着拐杖，一步步走进府衙。高知府坐在大堂上，穿着绯色官袍，脸上堆着假笑：“久仰武头领大名！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武松没客气，直接在大堂中央站定：“高大人，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涨山下商户的商税，还加什么‘安保税’？”

高知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笑了：“武头领有所不知啊！近来青州一带不太平，盗匪横行，我加‘安保税’，是为了增派衙役，保护商户的安全。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嘛！”

“盗匪横行？”武松冷笑一声，“我怎么没听说？梁山的兄弟就在山下，要是有盗匪，还用得着你增派衙役？你这‘安保税’，分明是搜刮民脂民膏！”

高知府的脸色沉了下来：“武头领，说话可得讲证据！我是朝廷命官，征税是按朝廷律法来的，岂是你说搜刮就搜刮的？”

“律法？”武松往前走了一步，铁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我武松打了一辈子仗，杀过的贪官污吏比你见过的还多。你要是识相，就把商税降回原来的样子，把‘安保税’取消，不然——”

他顿了顿，空荡荡的左袖管晃了晃，眼神里的狠劲让高知府打了个寒颤：“不然，我就把你搜刮商户的事，捅到东京去。你以为高俅是你靠山？当年林冲的事，朝廷里还有人记着。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借着高俅的名头贪赃枉法，你觉得你这乌纱帽还能戴多久？”

高知府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武松的厉害——当年血溅鸳鸯楼，杀了张都监一家十五口，朝廷都没拿他怎么样。现在武松虽然少了条胳膊，但那股狠劲还在，真要是把他惹急了，自己这条小命可能都保不住。

但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妥协——这商税一涨，他每月能多赚五百两银子，怎么能说降就降？

“武头领，话不能这么说。”高知府强装镇定，“征税是大事，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我给你个面子，把‘安保税’减一成，你看怎么样？”

“不行。”武松斩钉截铁，“商税必须降回原来的样子，‘安保税’全免。不然，我现在就回梁山，带兄弟们来青州府衙‘讨说法’——到时候，你这府衙能不能保住，就不好说了。”

高知府心里打鼓了。梁山有上万兄弟，真要是打过来，青州府这点衙役根本不够看。他咬了咬牙，心想：算了，先妥协，以后再找机会报复。

“好！”高知府一拍桌子，“就按武头领说的办！我这就下文书，把商税降回去，取消‘安保税’。”

武松点点头：“高大人是个聪明人。还有一件事——上个月你克扣的商户税款，得退给他们。”

“这……”高知府犹豫了，那笔钱他已经花了不少。

“怎么？”武松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我退！我退！”高知府连忙点头，“我这就让人把钱退给商户！”

从府衙出来，武松松了口气。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回梁山。路上，他想起刚才高知府那副又怕又恨的样子，心里清楚——这次是镇住他了，但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看来，光靠暴力威慑不行，还得想个长久的办法。

回到梁山，戴宗迎上来：“武头领，怎么样？高知府答应了吗？”

“答应了。”武松笑了笑，“商税降回去了，‘安保税’也取消了，克扣的税款也会退给商户。”

戴宗高兴得直拍手：“太好了！这下商户们肯定会按时交租金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武松叹了口气，“高知府这种人，记仇得很，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刁难咱们。咱们得想个办法，把青州的商路攥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青州到济州的官道：“你看，这条官道是南北商队的必经之路，每月经过的商队不下五十支。以前咱们在二龙山时，靠劫商队过日子；现在咱们有了合法身份，不如在这条路上设个‘驿站’——商队可以在驿站休息、补给，咱们收取少量的‘管理费’，既合法，又能赚银子，还能盯着高知府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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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宗眼睛一亮：“好主意！这样一来，咱们不仅能赚银子，还能控制商路，高知府再想搞小动作，咱们也能及时知道！”

“还有。”武松补充道，“咱们可以和商队合作——他们从南方运茶叶、丝绸过来，咱们帮他们运到北方，收取运费；他们从北方运粮食、药材过来，咱们帮他们运到南方。这样，咱们就从‘劫商队’变成‘帮商队’，钱赚得更安稳，也能赢得商队的好感。”

戴宗连连点头：“武头领，您这脑子真是太灵光了！我这就去安排人选址、建驿站！”

看着戴宗兴冲冲跑出去的背影，武松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那是他昨天给商户们剩下的五两。他笑了笑，心想：搞钱这事儿，还真得靠脑子。以前靠拳头，现在靠算计，不管怎么变，只要能让兄弟们和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值了。

没过几天，驿站就开工了。商户们听说武松不仅帮他们降了税，还建驿站搞合作，都主动来帮忙——李老汉送来绸缎当窗帘，王掌柜送来酒肉给工匠们吃，张婆送来刚做的豆腐。梁山的兄弟们也很积极，有的去山上砍树，有的去山下运石头，没几天，一座气派的驿站就建起来了。

驿站开业那天，锣鼓喧天。第一支经过的商队是“江南茶叶商队”，商队头领听说这是梁山建的驿站，还能帮忙运货，高兴得不行：“武头领，以后我们商队就靠您照顾了！这‘管理费’，我们多交三成！”

武松笑着摆手：“不用多交，按规矩来就行。咱们合作，讲究的是公平互利。”

那天，驿站赚了五十两银子——有管理费，有运费，还有商队买的梁山酒。戴宗拿着账本跑过来，笑得合不拢嘴：“武头领，您看！这才一天，就赚了五十两！照这样下去，一个月就能赚一千五百两，比商铺租金还多！”

武松看着驿站里来来往往的商队，看着兄弟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很踏实。他知道，梁山的经济困局，总算有了转机。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更多的博弈，但只要兄弟们一条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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