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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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焠火成钢38（第1页）

欧阳红走到山角，看见几个上山的道姑。一位道姑问道：“施主，你怎么啦？”她说：“我去你们道场上布施。我男人被强盗追杀。掉下了山崖。”其中一位说：“姑娘，那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欧阳红说：“就是山下的陈圆外之子，陈宏杰。”道姑一听，对同伴说：“陈圆外可是咱们的常客。你去通知主持全力救助。那位年轻的飞快向山上跑去。另外两个顺着欧阳红手指的方向，绕下山去。

此时的欧阳红方寸大乱。转下道路。她又想起那几个人也是从这里下去的。还害怕再次撞上。她走到一棵大树下，想坐下。身体感觉到处都是疼痛。她伤心地哭了。刚刚编织的美梦破灭了。也不知道陈宏杰现在怎么样，是死是活。如果活着，对自己会是怎样的看法呢？见到自己的母亲和他的家人该怎么说呢？一时之间，这个平时足智多谋的机灵鬼，没了主张。强大的打击使得她产生了昏迷的感觉，虚脱在大树下。

突然间的脚步声将她惊醒。她看到两个人其中就有遭踏自己的那个人。他背着的就是和陈宏杰一起下去的。看上去已经不行了。后面是两位道姑慌张地走着。也许是到陈家报信的。欧阳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任由她去，也不管陈圆外家能否经得住这晴天霹雳。在她的灵魂深处，已经记下了那两个人的模样。誓要杀之除根。然而，那件事却始终萦绕在心中，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欧阳红的体力尚未恢复。连走路抬腿都觉得吃力。这时，山下传来一片嘈杂声。十几位庄户人向山上跑去。走在前面的那位道姑可是比他人多了个来回。她脚步轻快。一般人看到，都能感觉到她的功夫。从此，欧阳红便蒙生了出家的念头。她要习武强身，替天报仇，为自己雪恨。进而除尽天下所有的坏男人。

在那个贞节比生命还重要的时代，欧阳红已经没有勇气和资格再为人妻了。难道真的如算卦先生说她是绝代佳人吗？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由于低头沉思。元帅夫人啥时候站在面前，都不知道。她的一哆嗦，把元帅夫人吓了一跳。她问：“师傅，怎么啦？困了到床上休息一下吧！”欧阳红脸色红。她不想让别人看出问题。她说：“也许是老了。观念落后啦。孩子们不听话。由她去吧！看戏去！”她走出小院，进入了吵闹的人群。

也是组织者精心设计。舞台搭得很高。下面的桌子整齐摆放。茶水点心，干果品种很多。人们坐着边吃边聊。欧阳红看到一个空位便坐下来。却和李振庭一家人坐在了一起。由于刚才见过面。与李文娟也算是旧交了。李文娟递上茶水。她说：“师傅，请用茶。”欧阳红笑着说：“丫头，刚才叫我姑姑。怎么现在改口啦？”说罢，笑了。声音不大，十分亲切。母亲不解地问：“怎么回事儿？”李文娟说：“她是好姐妹欧阳飞云的姑姑。所以这小院中，我也这样称呼了。母亲不会反对吧！”母亲说：“我怎么会反对呢？以她的气质也许看不上你这个小徒弟的。”说罢，伸出手，两个人热情地相握。李振庭没法接话。又是个好言之人。借助灯光，打量这位才气不错的中年道人。他说：“如此绝美的女子怎么出家呢？多可惜！”欧阳红听了非常不如意。她也无言以对，不想反驳。只当作没听见。舞台上，刘平的讲话，岔开了注意力。解决了尴尬的局面。

刘平说：“老元帅卓意感谢大家的旅途辛苦。今晚请大家看戏。只是他老人家一生节俭不好张扬。所以请了京城最有名的说书艺人。来给大家助兴。希望大家喜欢。”刘平给老位说书人倒了茶水。这位平时很少露面的朝廷重臣，做出如此的举动。赢得台下一片掌声。有一位老人站起来说话：“刘大人礼贤下士。必定是一位青天呀！”刘平说：“老兄抬举在下了。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如此。”说罢下台去。

老头儿起身点场，一阵热闹欢快的鼓乐之后，给大家鞠躬。他说：“谢谢大家的抬爱。在这里，先给老元帅祝寿。也不说，万岁千岁了。只愿他老人家，家庭幸福，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今天我们夫妻二人要拿出全部的本领，感谢大家。”说罢，拿出了鸳鸯板要来一段山东快书。这东西一响，全场宁静了。却敲出了欧阳红的乡音。只是在说书的内容，让她泣不成声。就连给自己捶背的欧阳飞云，她都没有现。真没想到。自己恪守的密秘，却因为自己丢掉的裤头，让人联想出几乎贴近事实的故事。好在说书人可能是现场气氛不容许他们把它当作重戏来演绎。侧重于她侍奉两个母亲，厚葬公公，重孝送夫及上山学艺，报仇雪恨，进而除恶扬善。几乎将其传奇化了。

虽然说书的嘴可以原谅。可他用了真名真姓，让欧阳红收到许多知道自己的目光。她也只能假装若无其事。艰难地期待着月落人散，得以解脱。然而让她不解的是，来自黄土高坡的艺人，怎么知道山东的事呢？也许是杜撰的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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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说书人的口中得知，众人上山找到了陈宏杰。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口中却含着半片耳朵。一定是那个人的。可见当时他心中的怒火。欧阳红见状，张大口喘不过气来。也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她恍惚听到有个女人说：“听说他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上山的。也不知道姑娘哪儿去了。”又一个妇女说：“可能是被人强暴后，坏人余兴未尽，将人背走了。我见那丢掉的裤头子满是血渍。必定是个处女。对于男人来说，可是个宝贝。”这时，人群中传出男人的声音：“嫂子，你的处是谁破的？”妇女话不饶人，她说：“是你爷爷，要不怎么会有你这孙子呢？”旁边有人笑着说：“美了吧！”

这群人过去了。又一群人上山了。欧阳红现是自己的邻亲们。是专门为找她而来的。就在她面前的路上，相遇了山上下来的道姑们。其中有欧阳红的母亲。她用沙哑的声音喊道：“红儿！我的宝贝！娘以向天喊你。不论受多大的罪，都要回到娘的身边。老天爷！我们两家人积德行善多年多代。想不到遭到灭门之祸。红儿啊！娘能够感觉到，你就在娘的身边。无论如何，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的责任，不容许你逃避的。”

众人都以为老太太受到打击太大，精神失常了。就在她又一次揪心的呼喊时，欧阳红从树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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