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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黎站在师尊殿的窗边,看着远处的云舒小院,突然觉得这清霄宗的天,蓝得有些刺眼。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三个徒弟的未来,最终会走向何方。他只知道,自己会一直走下去,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三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徒弟。
阳光越来越亮,照得殿里一片通明。楚黎看着墨渊沉睡的脸,突然想起穿书时的初衷——只是想活下去,却不知不觉间,把这三个徒弟都放进了心里。
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和坎坷,但他不会退缩。
因为他是楚黎,不是楚尘鹤。他要走的路,从来都不是别人安排好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楚黎正翻看着一本古籍,指尖划过泛黄的书页,寻找着压制魔气的方法。
殿外传来轻浅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墨渊醒了,抬头时,却看见夜惊风提着剑走进来,剑穗上的红绸还沾着些未干的草屑。
“师尊,大师兄醒了吗?”夜惊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目光扫过偏殿的方向。
“我只是……想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楚黎指尖捏着古籍的纸页,泛黄的纤维在指腹下轻轻发脆。
听见夜惊风的声音,他抬眼时,正撞见少年剑穗上的红绸扫过案角的瓷瓶
——那是云舒昨夜送来的安神汤碗,碗底还沾着点未洗干净的合欢花粉,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
“刚睡下。”
楚黎把古籍合起,封面上“镇魔录”三个字烫金已褪,只剩模糊的印痕,“你练剑回来了?”
夜惊风点头,将剑往架上一放,金属碰撞声在空殿里荡开。
他左臂的绷带又渗了血,是今早练剑时太急,被剑气反噬的旧伤裂开了。
“我路过三师弟的院子,见他在槐树下挖坑,不知道埋什么东西,神神叨叨的。”
楚黎捏着书页的指尖顿了顿。院角那棵老槐树,他今早也见过,树下的新土还松着,木盒的一角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别管他。”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条缝,风里带着槐叶的清苦,“他自有分寸。”
夜惊风却走上前,声音压得更低:“师尊就不觉得奇怪?他前几日还画血符引万妖,今天又突然安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少年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大师兄的魔气还没稳,二师兄你又总护着他,万一……”
“没有万一。”楚黎打断他,目光落在远处云雾缭绕的诛仙台——
那里还残留着墨渊的魔气,像道未散的阴影,“我会看好他。”
夜惊风还想争辩,偏殿突然传来轻响。两人同时回头,见墨渊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灰色弟子服的衣襟还敞着。
露出肩胛那道深褐色的疤,脖颈的魔纹在阳光下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在锁骨处留了道浅浅的紫痕。
“二师弟来得正好。”墨渊的声音很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师尊说要教我新剑法,你要不要一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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