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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是战斗结束后最奢侈的奖赏,也是最恶毒的诅咒。
风声呜咽着穿过碎骨峡谷,像无数亡魂在低声哭泣。那名叫做“锤子”的追猎者逃离时扬起的尘土,已经落定,仿佛从未有人来过。只剩下两具扭曲的尸体,和一地狼藉的骸骨碎片,无声地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野蛮的厮杀并非幻觉。
灰鸦半跪在零的身边,动作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她的手不再是握着狙击枪的杀戮工具,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地医师。止血粉、再生凝胶、高强度绷带……这些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珍贵物资,此刻像不要钱一样,被用在零的身上。
“别动!”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愤怒。
零没有动。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左臂。那把属于“刀子”的战术短刀,依旧插在他的小臂上,刀锋几乎贴着骨头,将肌肉和神经搅成了一团乱麻。更可怕的是他自己划开的小腿,深可见骨,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将他脚下的沙土浸染成一片暗红的泥泞。
他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不,痛觉还在,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扎在他身体的每一处。但那痛觉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模糊,遥远,无法触及他的核心。他的大脑,他的灵魂,似乎被抽离了出去,正飘在半空中,冷漠地审视着这具破破烂烂的、名为“零”的皮囊。
“你他妈的……”灰鸦终于处理完了他腿上的伤口,抬头看向他那条被贯穿的手臂,眼圈瞬间就红了,“你是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废了!这是你自己的手!不是什么可以随便丢掉的零件!”
她骂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到了极点。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刀柄,感受着刀刃在血肉中卡住的角度。
“看着我,零。”她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零缓缓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重新聚焦,映出了灰鸦那张沾着血污和灰尘,却依旧难掩关切的脸。
“疼吗?”她问。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隔绝感官的闸门。迟到的海啸,终于席卷而来。剧痛、虚弱、恶心……所有被暂时屏蔽的感觉,在一瞬间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零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湿透了额,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疼。”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微弱得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很好。”灰鸦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这说明你还活着。你还是个人。记住这种感觉,零。这是人的感觉。下一次,在你准备把自己当成一块肉扔出去的时候,好好记住它!”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力!
“噗嗤!”
短刀被瞬间拔出,带出了一股滚烫的血箭!
“呃啊——!”
零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整个人向后仰倒,但一只手及时地托住了他的后背。
“别晕过去。”灰鸦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痛,就喊出来。这是你的权力。”
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视野边缘阵阵黑。他能感觉到再生凝胶覆盖伤口时那冰凉的刺痛,能感觉到绷带一圈圈收紧时带来的压迫感。这些真实而剧烈的触感,像无数根锚,将他那即将飘走的灵魂,死死地拽回了这具残破的身体里。
他活下来了。以一种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方式。
【当前侵蚀度:】
那猩红的数字,像一道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他赢了,但“暴君”也赢了。这是一场没有输家的交易,代价,是他自己。
……
接下来的三天,是一段沉默而压抑的旅程。
灰鸦没有再提那场战斗,零也没有。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他们白天赶路,夜晚找地方休息,分工明确,效率极高。但那种曾经在地铁站里、在研究所中慢慢滋生的、带着一丝暖意的信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沉重、更复杂的羁绊。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依赖、守护和怜悯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关系。
灰鸦的照顾无微不至,但她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扫过零的双手。仿佛在确认,那双手究竟是用来保护同伴的,还是用来……拆解敌人的。
而零,则变得更加沉默。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对抗。暴君没有再进行“教学”,他只是像一个幽灵,无时无刻不在零的思维中徘徊,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着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他将零每一次对陌生拾荒者的警惕,每一次对可疑声音的回避,都解读为“人性”的虚伪和“兽性”的诚实。
“看,”当零下意识避开一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时,暴君在他脑中低语,“你的基因在告诉你,远离失败者。这,就是进化的本质。你所谓的善良,只是刻印在表层社会性协议里的、一种低效的生存代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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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无法反驳。因为他现,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像暴君所描述的那样。他的感官变得愈敏锐,他对危险的预判越来越精准,他甚至能从风中嗅出不同畸变体留下的信息素。他的人性,像一件在风雨中不断被磨损的旧衣服,虽然还在身上,却已经千疮百孔。
随着他们不断向东南方向前进,周围的环境也开始生诡异的变化。
大地不再是单调的黄褐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的色泽,仿佛被巨大的内脏出血所浸染。地面坚硬如铁,踩上去会出金属般的回响。空气不再干燥,而是变得潮湿、粘稠,吸进肺里,像是吸进了一口混杂着铁锈和腐肉的浓汤。
那种只在零脑海中响起的“呼唤”,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切。
那不再是遥远的梦呓,而是变成了近在咫尺的、充满诱惑的低语。它在呼唤他回家,在承诺给他力量,在告诉他,他将在这里加冕为王。
“零,我们快到了。”
第四天的黄昏,灰鸦的声音将他从精神的恍惚中唤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凝重。
零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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