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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螺”号没有出任何声音。
它像一滴融入大海的墨,沉默地、决绝地,沉入了神盾指挥中心最底层的射通道。当厚重的冷却液没过最后的观察窗,隔绝了张铁拳和巴图那复杂而沉重的目光时,舰桥内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那些在控制台上幽幽闪烁的指示灯。
世界被留在了身后。一个伤痕累累、刚刚在废墟上建立起脆弱秩序的世界。一个……寄托了全部希望于他们这四人身上的世界。
没有人说话。这种沉默,比任何战前的嘶吼都更有分量。
墨菲坐在导航位上,脸色比他身上那件洗得白的科研服还要苍白。他的手指悬停在全息罗盘上空,指尖微微颤抖。那上面没有任何航道、任何坐标,只有一片混沌的、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星云般缓缓旋转的噪点。他不是在导航,他是在……占卜。用他那颗被数据洪流冲刷得千疮百孔的大脑,去占卜一条生路。
鹰眼像一尊雕像,笔直地站在船的观察窗前。那扇由未知水晶制成的窗户,此刻映出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他那双曾经能洞察千里之外敌军动向的眼睛,在这里,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所有的战术、所有的经验、所有的骄傲,都随着“鹦鹉螺”号的下潜,被埋葬在了那个名为“物理学”的、遥远而可笑的故乡。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纯粹的……累赘。一个,活着的历史遗物。
灰鸦没有去看窗外的黑暗,也没有去关注那些闪烁的仪表。她的位置,在零的身后。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零座椅的靠背,指尖偶尔会轻轻划过那冰凉的金属。她就是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不断地向零传递着一个信息: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而零,这次远征的“钥匙”,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但他的灵魂,却早已被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战场。
【我们下潜了多久?】他在意识中问。
【以标准时间单位计算,三十七分零八秒。】克洛诺斯的声音,如同手术刀一般精准而冰冷地响起,【但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时间’这个参数,在我们即将进入的区域,是一个……变量。】
零能“看”到。透过“鹦鹉螺”号的特殊传感器,透过他那只属于克洛诺斯的金色右眼,他能看到一层“膜”。一层分隔了“现实”与“非现实”的、如同油浮在水面上时产生的、不断变幻着虹彩的薄膜。
那就是“永恒风暴”的边界。
“准备撞击。”零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舰桥的沉默。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撞击?”鹰眼下意识地回头,皱起了眉头,“撞击什么?”
“现实。”零言简意赅。
话音刚落,“鹦鹉螺”号的前方,那片纯粹的黑暗中,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道光。不是爆炸,也不是闪电。那是一道……裂缝。一道纯白色的、仿佛世界这张画纸被撕开后露出的、画布底层的裂缝。
紧接着,一种无法被描述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空间。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他们大脑皮层的、最原始的“信息”。是无数段被截断的对话、无数只响了半个音符的乐曲、无数声戛然而止的哭喊……是旧世界在“大灾变”那一瞬间,所有被“格式化”掉的、属于人类文明的“声音”的集合体。
墨菲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头,鼻血瞬间涌了出来。他的大脑,作为一个接收器,在这一刻被迫接收了整个文明的遗言。
“鹦鹉螺”号的舰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覆盖在舰体表面的那些非欧几里得几何形状的鳞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度疯狂流转、变形,每一次变形,都闪烁出一种不同的金属光泽。它在用改写自身“定义”的方式,来对抗外界那足以撕裂一切的“矛盾”。
【真是一件杰作,不是吗?】克洛诺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属于创造者的、病态的骄傲,【为了稳定一个‘存在’,就必须让它的每一部分,都处于永恒的‘不存在’的循环之中。这就是‘卡戎之渡’的本质。用疯狂,去渡过疯狂之海。】
零没有理会他。他的全部意志,都集中在了灰鸦放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上。那只手传来的温度和稳定的触感,是他在这片概念的炼狱里,唯一的、能够证明自己“存在”的坐标。
“抓稳了。”他说。
下一秒,“鹦鹉螺”号,一头扎进了那道纯白色的裂缝。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任何物理层面的撞击感。那种感觉……更像是你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手,从你的身体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扔进了一台高运转的、塞满了玻璃碎片的滚筒洗衣机。
鹰眼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合着痛苦与迷茫的神情。他看到窗外的景象,变成了一片由无数像素点构成的、飞闪过的瀑布。他看到自己的手,在某一刻,变成了一团由无数“”和“o”构成的数据流,然后又在下一刻,艰难地重组成血肉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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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明白,张铁拳的“泰坦”军团,是如何在那片【虚无】面前,被无效化的。在这里,物质,只是一个等待被定义的“属性”。你的存在,取决于“系统”是否承认你。
而他们,是外来的、非法的“病毒”。
“墨菲!航向!”零的声音,如同雷霆,在墨菲那片混乱的意识中炸响。
“找……找不到……”墨菲的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全是……全是噪音……逻辑……逻辑不存在……”
罗盘,失效了。
在这样一个连“方向”这个概念都被扭曲了的地方,任何导航都失去了意义。
【放弃他吧,容器。】克洛诺斯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他那颗基于二进制逻辑的大脑,已经过时了。让我来,我可以计算出一条最优路径,成功率……。虽然依然很低,但比你们这些可悲的碳基生物,靠着‘感觉’去送死要强得多。】
零的内心,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不是因为对克洛诺斯的信任,而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
“零!”
灰鸦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匕,切断了克洛诺斯的诱惑。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用尽全力,喊出了他的名字。
零猛地惊醒。
他不能依赖克洛诺斯。一旦他开始依赖,这场战争,在他抵达终点之前,就已经输了。
“鹰眼!”零突然下令。
“在。”鹰眼几乎是出于军人的本能,立刻应道。
“报告你现在看到的一切。不要用你的眼睛,用你的直觉。把那些数据、那些光影,当成敌人的部队。告诉我,它们的‘阵型’,它们的‘弱点’在哪里!”
鹰眼愣住了。这是他听过的,最荒谬的命令。用直觉,去分析一片数据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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