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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第一天裴居堂睡了个昏天暗地到下午才把之前被消耗的能量基本补了回来,养足精力后,他便给何权青打了个电话,问对方有没有空怎么的。
何权青依旧忙不开,他说明天还得去附近村落跑狮。
“跑白的还是红的?”裴居堂在电话里问。
“红的,结婚酒。”
“你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明早七点过去,下午三点这样就回来了,很近的,十里路而已。”
裴居堂在床上滚了一圈,有点憧憬:“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你想去?”
“不能去吗?”
何权青说能,不过又有点犹豫:“你去的话,我可能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可能会有一点无聊。”
“没关系啊,去看看开开眼界而已,喜事能无聊到哪去,又不是去个三天五天的。”
何权青没有异议了,嘱咐他多穿点衣服,然后明早在河边碰头。
在学校时,裴居堂六点半就得起床了,不过他们七点就要出发了,他今个六点就起来了。
是时家里还静悄悄的,裴居堂忙中不慌的梳洗打扮了一下,正好碰上他妈起来上厕所,杨桃看外边天都还没亮,但也困着脸给儿子煮了个早餐吃。
六点四十多的时候,天稍稍亮了一点,裴居堂吃完早饭就迫不及待的出门去了。
到桥头时何权青他们还没来,这天冷飕飕的,昨晚他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也就十四度,现在估计也就三四度左右,而且河边温度还要更低一点,风从河面上吹过来,吹得他脸都发麻。
大约六点五十五这样,他就看到车子过来,不过这趟开的是何家班的另一辆出务车,也是一辆挺久的八座面包车。
裴居堂看着车子越来越近,他有点紧张来着。
开车的人是梁晖,副驾驶座上另有其人,车门打开后,何权青从中间那一排探身下来接应他,两人没磨叽什么就上了车。
何权青给裴居堂在中间一排留了个靠半窗的位置,他自己坐在中间,他手边是个裴居堂不太熟的男生,因为排名第二,他们就叫他二哥,后排没人,但是放了两颗狮头和一面鼓。
“就你们几个人吗?”裴居堂低声问身边人说。
“嗯。”
何权青看了旁边的二哥,可能是起太早了,二哥已经闭目养神起来了,他悄悄找到裴居堂的手,找到后被对方冷冰冰的手温吓了一跳,连忙揣进自己口袋里捂好。
裴居堂警觉的也往二哥那儿看了一眼,确定两人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后他才放松下胳膊来。
随后,他又往后座看了一眼,看到后面的一红一黄两颗狮头,便问:“今天耍双狮?”
“嗯。”何权青在兜里一根一根的给对方搓着手指提温,“主家要耍双喜临门。”
“双喜?哪门双喜。”
“新娘的肚子里有小孩了。”何权青解释说。
裴居堂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样。”
何权青今天穿了裴居堂上次买的那身衣服,他往对方肩膀靠了靠,还能闻到一点崭新的皮料味,好像是第一次穿的味道。
感觉到身边人的细微动作,何权青也稍稍偏了点头,正好能闻到对方头发的味道。
“对了,老七你拿棒槌没?”
这时副驾驶上的人突然回头问说,吓得两人连忙正回身,揣在一块的两只手也及时松开了。
“拿,拿了。”何权青磕巴道,“在后备箱。”
“拿了就行,我还以为梁晖忘了。”
“我能忘这种事?”开车的梁晖质问说。
“你最近忘事还少?有了媳妇都忘了大家伙了,几天没回来上桩你也不自己数数。”二哥这时候睁开眼调侃说。
“大冷天上什么桩,你们就听师傅瞎扯吧,他就是看不得你们一个写书一个泡妞成天闲的。”梁晖回话,“我这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跟你们没话说。”
“那就坐等你请我们去耍双喜临门了呗。”
“这话说得……”梁晖话里多了点别扭,“说早了。”
“还早呢?元旦那天我都在酒店门口碰到你俩了。”副驾驶座那位连忙补进来。
裴居堂原本正走神呢,听到这话差点没被吓得半死。
“我们那是路过,别造谣我啊。”梁晖瞪了副驾驶一眼,“你自己爱把妞上客栈,可别污蔑别人跟你似的……”
裴居堂挺迷茫的看了何权青一眼,何权青这才想起来给他介绍这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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