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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河边人也不少,零零散散的都能看到一些老少夫妻情侣在散步,两人逃窜了半天,最后挑了个没人经过的田埂坐下。
“感觉今晚没那么冷呢。”裴居堂捡了个土块往前面随便一扔。
“一般过年这几天都不冷,而且前几天立春了。”
“哦,难怪,难怪我说我手今天都没感觉冻。”
“不冻?”
“嗯。”
“不冻手,那还牵吗。”何权青实在了问。
裴居堂被弄得有点尴尬,“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你说找没有人的地方……牵,牵一下吗。”何权青说着说着底气也散了。
裴居堂有口难辩了,“我就举个例子而已!你真是……”
“牵吗。”
“……”
裴居堂看对方手都伸过来了,他怒拍了对方掌心一下,对方就很知趣的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攥着彼此掌心在夜色里各自冷静了一下,裴居堂想起些事来,又问:“那你明天做什么,有空吗。”
“明天,明天要去其他村上给他们的卫生所装电路,可能要去三天吧。”
“哦,这样。”裴居堂有点遗憾,“怎么要过年了还有事做。”
“就是年前了公款下来了才开工的,做快一点,年后就能用了。”
“那,我能跟你去吗。”
何权青立马说不能,“看装电很无聊的,而且每天来回跑很累,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行吧……”
两人再坐一会儿,老裴就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还没回家了,裴居堂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不过裴居堂又不是很想回去那么早,可何权青比他爸还急,而且一回到马路上,两人又不得不把手松开了,裴居堂有点厌烦这样不自在的感觉,可是好像又没什么办法。
把人送到家门口后,何权青就回去了,裴居堂有点郁闷的进了家,一想到他们三天都见不上面,感觉就有点堵心。
“都怪你!催我回来!”裴居堂一进门看见他爹又在那里乐呵呵的搂他妈玩就一肚子火。
“这怎么怪我,你见谁上人家家里玩到深更半夜的。”
“那是你没去过别人家,别人才不说这些。”裴居堂黑着脸跌坐进了沙发里。
“那你怎么不叫人家上我们家来玩,这么久了都什么人来过。”
“我哪敢啊,一下你又说我一天就惦记玩玩玩!”
老裴唉了一声,脑子里立马生出个主意来:“这样,年三十晚你出去叫几个年轻人上我们家玩,就说我买了音响和投影仪,让他们来唱歌,顺便搞个烧烤,这样总行吧。”
“你说真的?”
“这有什么真不真的,过年热闹那不正好。”
于是裴居堂转头就把这事交代给了何权青,何权青说他没意见,但是其他人的话,他不太清楚。
“那我到时候自己去问他们吧。”裴居堂心热着。
“你明天来问吗?”何权青在电话那头问。
“不吧,等你回来我再过去。”
“那你……11号过来问吧,那天大家都在。”
“行啊。”裴居堂在床上滚了两圈,“你是不是准备睡了。”
“还没有,但是快了。”
裴居堂哦了一声,他想着该挂电话了,但是又有点不舍得,“我现在放假了,你晚上有空就给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打就打,一次……少说打十分钟起步。”
“行。”何权青接受了,“我晚上一般都有空。”
挂了电话后,裴居堂也去洗了个澡,临睡前他又给何权青打了电话,不过对方应该是快睡着了,对方问他有什么事,裴居堂急忙忙的说了个没事按错了就挂了。
第二天上午,裴居堂醒来时意外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昨夜两点多收到的新短信。
木又:你一直打电话给我,搞得我老是想你。
裴居堂捧着手机看了又看,脑子精神得能跑几里路,他删删改改半天后,只发了个“癫子”两个字过去。
这个时间点何权青估计在忙,到午饭点时对方才有空回复了他的短信说:你一直打电话给我,搞得癫子老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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