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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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鱼（第2页）

剩下的鱼大多是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几条草鱼白鲢，孟辉用柴刀刮鳞剖腹，王三禾清洗抹盐放进陶罐。

“这两条烤来吃，太晚了，吃多了容易积食，明天我带着桶去，捉些活鱼回来养着。”

王三禾接过鱼，用树枝穿着伸进竈里，鱼熟得快，两人吃完赶紧睡觉。

“明天我一个人去，你就别跟着了，那地方远，你老这样跑动身体吃不消。”

王三禾不太高兴，但是没有反驳。

孟辉继续说：“你在家把鱼晒上，还有地里的杂草该拔了，嗯，正好扔塘里喂鱼。”

“好。”

“那你明天醒来记得叫我。”孟辉实在撑不住了，坚持说完最後一句，下一刻鼾声传来。

......

“辉哥，该起了。”

孟辉一个激灵醒来，窗户关着，屋子里乌漆嘛黑的，完全看不出时间，他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天空灰暗中透着蓝，星光暗淡，再有半个时辰太阳就要出来了。

王三禾说：“煮了粥，先吃些。”

孟辉回屋匆匆洗脸，端起粥碗几口喝完，对三禾说：“你在家记得把门关上，除了张家别让人进门，遇到事就去喊二婶子帮忙，知道吗？”

“知道。”王三禾低头将米和水筒放篮子里。

“剩饭别吃了，吃坏肚子不是小事，倒进池塘里喂鱼，不会浪费的。”孟辉揉揉小孩脑袋。

孟辉嘱咐完，提着桶和篮子准备出门，王三禾抓起一把榛子往他衣兜里塞，孟辉给倒出来说：“不用带，这麽点不够分的，我们饿了会烤鱼吃，不用担心。”

“晚上会回来晚些，在家等着，不要出来找，知道吗？”

“知道了。”

孟辉看着三禾关好门才往张家走，张平几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除了张平张祥，还有张二叔，张平大哥张有，张祥刚满十四的弟弟张角都来了，手里拿着各种容器。

孟辉心中腹诽：你们这是要把人家村子捞干净啊。

“二叔，快些走吧。”

“哎，好，出发吧。”一行人摸黑出村。

走到小竹凹才八九点钟，太阳刚升上来，孟辉赶紧喝口水，这一家子体力太好，一路上都没休息。

张老伯正怀抱大花坐在村头，看到几人走来激动地站起来，张二叔忙上前扶住说：“是张叔吧，我是刘家庄的张力壮，代家父向您问好。”

张二叔弯腰行礼，叫来张有几人，说：“这是我家子侄辈，张叔有什麽用得上的地方，尽管使唤他们。”

张有几人上前行晚辈礼，张老伯心中羡慕，他家曾经也人丁兴旺，不知二哥他们何时回来。

“好，好，先进家喝口水吧。”

时间尚早，张二叔继续和老丈攀谈，孟辉等人将东西放下後就退出来，帮老人劈柴挑水，修理门窗，中午在老丈家吃了炖蒸鱼干，下午才开始捞鱼。

孟辉挑出几条大黑鱼和白鲢放进篮子，不能贪多，提不动，又捞了十几条鲫鱼草鱼，几尾小黑鱼，一起丢进桶里。

张平不解问：“这塘里大鱼多的是，你捞这些小的作甚？”

“嗨，捞几条活鱼回去放塘里养着。”

最小的张角说：“还是孟辉哥有主意，我上次就看上那池塘了，要不咱们也挖一个吧。”

张祥拍他一下：“别乱出主意，咱们家有小娃，要是毛毛他们掉进去怎麽办？”

孟辉听着没说话，这是他们家的事，他扯几把水草盖在鱼上，那边张二叔正和张老伯道别。

“张叔保重身体，家里种的菜还没长大，等过些日子再给您送来。”

“那感情好，路上小心些。”老人抱着猫目送一行人离开。

一群人满载而归，张角提着一篮子鱼，孟辉是一桶一篮子，其馀几人要麽用扁担挑，要麽用手提，比孟辉手里的重得多。

路上也没怎麽歇，孟辉心里想，以後不能和他们一起出来，强度太大，还是和三禾一起好玩。

终于到後山，几人先在隐蔽处休息，等天完全黑下来才进村。

各自归家，孟辉轻敲院门，王三禾就守在门後，打开门小声喊：“辉哥！”

“嗯，等久了吧。”孟辉检查桶里的鱼，说：“还好，都活着，这些养在池塘里。”

他提着桶去後院，三禾举着火棍照亮，说：“扔了些草。”

“好，那几条黑鱼没倒进去吧？”孟辉问。

王三禾回：“没有，在盆里。”

孟辉放心了，昨天忘记这茬，那几条黑鱼个头大，放塘里会把其他鱼吃掉，还好三禾不会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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