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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最后一排。
绕过椅子。
坐在贝丽旁边。
他手里拿着两张空白试卷,轻轻向贝丽方向推了推。
冷淡开口:“借鉴吧。”
……
贝丽写满整整两张试卷。
手指都酸了。
从始至终,杨锦钧就坐在她旁边看书。
直到时间到,他看了眼手表:“考试结束,停止答题。课代表,收试卷。”
试卷是他和课代表两人一起收的,杨锦钧收的第一份试卷就是贝丽,薄薄两张纸拿在手中,他瞥一眼,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贝丽知道,要糟。
她痛苦地将这件事告诉了关阳阳,关阳阳倒比她冷静。
“没事,”关阳阳说,“你帮我的忙,别有这么重心理负担啊。别害怕,我去找杨老师求求情,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吧?”
其实关阳阳自己都不确定,无论如何,今天这件事都不怪贝丽。是她自己的错,现在也该她来承担——“大不了下半年再选修呗,我早点选个好过的,怕什么。”
贝丽懊恼:“我可能真该去买彩票了。”
她在住处楼下刮了张彩票。
好消息:中奖了,十元。
坏消息:一张彩票二十元。
贝丽沮丧上楼,一想到和前男友住在同一屋檐下,她更难过了。垂头丧气地推开门,贝丽安慰自己,没关系,不会有更糟糕的事了。
现在的苦难,不就是为了映衬生活的甜吗!
没有痛苦,怎么能体现出快乐的珍贵。
她推开门。
客厅中满是绿茶的清香,微苦偏涩,严君林站在折叠步梯上,挽起衣袖,更换主灯的灯泡;旁边,李良白扶住折叠步梯,与他闲聊。
“是不是同德市的男性都擅长做家务?修理东西?我之前有个同德朋友,和你一样,会的挺多,维修更换,样样精通。”
严君林嗯一声,装上灯泡,垂眼看向贝丽,没有表情。
贝丽说:“你们——”
“前天看你电脑旧了,给你带了台新的,”李良白微笑,“刚好,看到林哥在换灯泡。”
他还在同严君林说话,却对贝丽眨眨眼:“我们平时不在客厅,都没注意到灯泡有问题——谢了,林哥。”
严君林下折叠梯:“不用客气。”
贝丽自我安慰。
没关系,没关系,事情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看来严君林没和李良白聊太多,不然他刚刚会直接推倒折叠梯。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李良白笑吟吟,“刚好,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请客。”
“难得吗?”严君林收拾工具,合上箱子,淡漠看向贝丽,“你不是每晚都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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