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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喜欢他某一部小众作品,delon对她的想法很感兴趣,两人聊了很久,喝掉一壶锡兰红茶。
直到delon的助理轻声提醒他,要去参加政府方的招待晚宴。
……
离开展览后,贝丽还在开心。
“我和delon聊了那么久!”她说,“我都没想到,我能见到他,活生生的delon大师……”
李良白感叹:“好容易被满足啊,贝贝。”
“谢谢你,”贝丽拉住他的手,激动得双眼发亮,“你圆了我的一个梦,我一开始想,能看看他的手稿展,就已经很棒了,你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见到本人,我甚至还拿到了他的签名,他还用中文祝我幸福!我现在就好幸福。”
李良白停下,问:“要不要更幸福?”
贝丽用力点头。
他带贝丽去了ifc,提前联络好的sa在门口站着等,微笑迎接。贝丽很少来这种场合,局促地坐着,别人弯腰倒水,她不安,小声说谢谢。
一种负担不起消费的礼貌。
李良白拉着贝丽的手,让sa看她手腕上,那个被李诺拉画的手表。
“我想给女朋友选一块表,”李良白说,“有没有和这个很像、闪闪发光的手表?要能配得上她的。”
贝丽太佩服专业销售了。
这么奇怪的要求,她们还能笑着问是李先生画的吗?画的真好,颇有设计感。
夸完后,又捧出展示托盘,一块块精美的手表,在黑丝绒下闪耀,供贝丽挑选。
两人负责端,另一个戴着黑色手套,为贝丽试戴。
贝丽更不安了,只觉承受不起,猜测每一块的价格都高昂可怕,还是李良白微笑着指其中一块孔雀表——贝丽注视它的时间最长。
“我记得这款有个玫瑰金表身、蓝色表带的,”李良白问,“我女朋友皮肤白,更适合白色和玫瑰金色,现在店里有吗?”
店里没有,不过同城另一家店有现货,只要付钱,现在就可以送过来,预计需要四十分钟。
贝丽不想接受:“太贵了。”
“喜不喜欢?”
“喜欢,可是……”
“喜欢就没有可是,”李良白说,“喜欢最重要,你喜欢它,这就是它的最大价值。它被生产出的意义,难道是标价上的那些数字?不是,而是为了今天被你看到、戴到你手上,这才是它存在的唯一目的。”
勤俭努力的贝丽,遭受了一次消费观冲击。
“常用的东西,一定要选能陪你一辈子的,”李良白喝水,“贝贝,我希望,八十年后,还能看见它戴在你手上。”
手表很快送来,这一款是限量发行,数量极少,白贝母表盘上,diva状的彩色宝石拼成一只优雅华贵的孔雀,玫瑰金的表壳上,镶嵌着一圈钻石,表冠上则是一颗蓝色宝石,搭配深蓝色鳄鱼表带。
李良白亲自给贝丽戴上。
“好贵重,”贝丽说,“贵重到我都抬不起手。”
他笑:“那我就能一直握着你了。”
李良白抬起她戴手表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再贵也比不上你,”李良白说,“贝贝,我第一个项目成功盈利时,就想,我赚到的第一笔钱,一定要给每个家人送礼物。爸,妈,还有姐,我都送了,就差你。”
贝丽眨眨眼:“你说的我眼睛好酸啊。”
“现在,贝丽小姐,你替我把愿望圆满了,”李良白微笑,“谢谢你,一直戴着它,好吗?”
贝丽说:“它太贵了,我不能上班时也戴。”
“小可怜,去上班才更要戴,”李良白教,“别在工作时保持低调,知道吗?人都势利,富人的没礼貌就是真性情,穷人的内向等同没礼貌。你不需要在工作中展现和善,无论什么场合,先展露能力,再表达友好,千万别反——‘亲和’和‘讨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金钱;钱是好东西,它能让你生活得更轻松,你要学着享受它。”
贝丽迷茫。
李良白不让店员包装,让贝丽直接戴在手上;上车时,贝丽发现,座椅上还有一个礼物盒,李良白示意她打开。
里面躺着一本绘本,存放了很久,有些陈旧。
是贝丽提过的那个,delon的绝版画集,她人生中看过的第一本绘本,原版。
贝丽被这种巨大的示好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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