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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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座前的对话与轨道上的waaagh（第1页）

禁军元帅图拉真·瓦洛斯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他自己都难以完全理解的沉重与…一丝被授权的意味。

“…帝皇…有请。”

高塔之上的海虎，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哦？终于肯见客了？早这样不就完了，省得浪费大家时间。”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出轻微的咔哒声，“带路吧，金闪闪的元帅。希望你们那位皇帝，能给我点惊喜，别像外面的杂鱼一样无聊。”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吩咐酒保带路去包间，而非前往人类帝国最神圣、最危险的禁地。瓦洛斯元帅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搐，但他以无与伦比的意志力压制住了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沉默地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迈着沉重而精准的步伐，走向那扇通往黄金王座大殿的、巨大到令人窒息的青铜大门。

两侧列队的禁军们如同金色的雕像，无声地注视着这个闲庭信步般跟在元帅身后的男人。他们的长矛微微倾斜，既是警戒，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他们能感受到此人身上那深不见底的力量，以及一种与亚空间截然不同的、冰冷纯粹的压迫感。

沉重的青铜大门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伴随着仿佛来自远古的轰鸣声，缓缓向内开启。门后并非金碧辉煌的殿堂，而是一片被巨大、复杂的古老机械和纵横交错的线缆管道所包围的广阔空间。空气沉重得如同实质，弥漫着臭氧、焚香以及一种…难以形容的、持续万年的痛苦与意志混合的气息。

空间的尽头，那高耸的、如同山岳般的黄金王座之上，一具枯萎、覆盖着华丽袍服和生命维持装置的躯体静静地端坐着。那就是人类之主，帝皇。

海虎的目光越过带路的瓦洛斯元帅，直接落在了那王座之上。他的感知远比任何仪器或灵能者更加敏锐，他瞬间就“看”到了更多。

“啧，”他毫不掩饰地咂了下嘴，语气里带着一丝真实的诧异和…失望？“搞什么鬼？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就为了维持这么一个…大灯泡？”

他指的显然是支撑着整个帝国亚空间航行的星炬。瓦洛斯元帅的身体瞬间绷紧，几乎要忍不住呵斥这前所未有的亵渎之语。但一股宏大而平静的意志如同暖流般拂过他的心灵，让他强行冷静下来。

（无需动怒，图拉真。他所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帝皇的意志直接在元帅脑海中响起，平静无波。

海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精神波动，他饶有兴趣地看向王座：“哦？还能用脑子说话？那就方便多了。喂，坐马桶的，你就是这地方的老大？”

（…异乡的强者。汝可称吾为帝皇。）一道威严、古老、却又不带丝毫火气的灵能低语直接在海虎的脑海中响起，避免了语言不通的问题。

“行，帝皇。”海虎从善如流，双手抱胸，“我叫白军浪，别人也叫我海虎。我跟你直说了，我跟人干架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掉到你们这破地方了。这里又吵又乱，还有个疯疯癫癫叫亚空间的地方烦得要死。我就想问个路，怎么才能回去？”

（…汝之归途，涉及宇宙之壁垒，非易事。）帝皇的回应缓慢而深思，（汝之力…颇为奇特。源于自身，而非外物。）

“废话，自己的力量当然自己练出来，难道还靠拜神求来的不成？”海虎理所当然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对依靠外物力量的不屑，“看你的样子，本事应该不小，怎么混到要坐在这鬼东西上才能维持局面？手底下的人也是，一个个死气沉沉，打架全靠堆装备，境界低得可怜。”

（…）帝皇的意志似乎沉默了一瞬，那宏大的意识中流转过无数计算与推演。（此宇宙之规则，与汝之故乡或有不同。亚空间之威胁，无处不在，腐化众生。吾之状态，乃必要之牺牲。）

“必要之牺牲？”海虎嗤笑一声，“我看是没办法的办法吧。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就为了维持一个不断漏水的破船？你这老大当得可真够憋屈的。”

瓦洛斯元帅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冷汗几乎要浸透内衬。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帝皇说话，更可怕的是…帝皇似乎…并不动怒？

（…汝之观点，虽直接，却亦触及部分真相。）帝皇的回应出乎意料的坦诚，（汝之出现，展示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一种或许能越灵能，依赖生命自身伟力对抗黑暗之途。）

“打住。”海虎摆摆手，“别跟我扯什么可能性、什么途径。我就一问路的，对你们这宇宙的破事没兴趣。你要是不知道路，就直说，我找别人打听去。”

就在此时，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泰拉，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远比之前更加猛烈！

轰隆隆隆——！！！

外界传来的爆炸声和警报声变得更加凄厉和密集。甚至能隐约听到兽人那粗野的“duaaagh！！！”吼叫声和混沌炮火的轰鸣透过厚厚的宫殿墙壁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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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谈话被打扰了。）帝皇的意志依旧平静，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海虎的感知瞬间向外延伸，他“看”到了轨道上的混乱景象：绿色的兽人战舰如同疯狂的蝗虫，无视伤亡地冲向帝国防御阵地，它们粗陋的火炮竟然真的打出了一些带着微弱电光的、歪歪扭扭的能量团（伪·磁场转动效果）；而黑色的混沌舰队则更加阴险，试图集中火力突破一点，直指皇宫。

“哈！”海虎反而笑了起来，“看来你麻烦不小啊。外面那帮绿皮和疯子可是冲着你来的。怎么样，要不要搭把手？我帮你清理掉这些垃圾，你帮我找回家的路，公平交易，如何？”

他并非真想帮帝国，只是单纯觉得手痒，而且这确实是个谈条件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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