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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腊月,雪下得一天比一天大。
水里结了冰,客船停运了。
路面上积雪一日比一日厚,陵阳到京城官道上的一座石桥也塌陷了。
水路和陆路都走不了。
秦王擡眸看向宁时毓的眼神,好似明白了一切。
为此对石桥塌陷一事,并未追究。
只是传令下去,等雪停後再修缮。
看这架势,太子的寿辰他们也是去不了了。
他和宁时毓不去京城,崔家人想治罪,都没理由。
秦王暗自高兴,连老天都在帮他。
这段时日,宁时毓出府的时间也变少了。
看他待在府里的时间多了,云悠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时常围在宁时毓身边。
这样一来,福儿到时闲了。
只是到了晚上,因没做自己该做的差事,福儿罚抄的内容,也从九九歌变成了抄不完的经文。
晚上她实在忍不了,抱怨道:“公子,奴婢是冤枉的。”
“你不能这麽罚奴婢,奴婢也很为难。”
对面桌案後的宁时毓,从书案後擡眸看了过来,神色慵懒,“你倒说说看,冤枉在何处?”
福儿一本正经说道:“这差事,是奴婢的。”
“云悠姑娘愿意代奴婢做,与公子你无关呀。”
“再说了美人在侧,你不也高兴吗?”
宁时毓把书册一放,移步来到她身边,看了眼她写的小楷字体,工整娟秀。
似笑非笑:“你歪理到时很多。”
“她是美人,难道你就是丑女。”
福儿怔了下,摸了摸自己脸,不自信道:“和云悠姑娘比起来,奴婢算是丑的了。”
宁时毓见她样子憨傻,像平常一样,想伸手戳戳她的脸颊。
福儿正好挺直脊背动了动,宁时毓的手指便点在了福儿的红唇上。
往日宁时毓投喂她便是如此。
福儿下意识张嘴含住了宁时毓的手指。
湿热的气息席卷宁时毓全身,脑中一片空白。
下腹处瞬间燃起一股热浪,向他的四肢百骸流窜。
呼吸陡然乱了半拍,喉结不受可控地急剧滚动着。
耳根上泛着薄红,眼神慌乱。
却又舍不得撤回自己的手指。
目光对上福儿那双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他的影子。
宁时毓心中雀跃不已。
鬼使神差再次挪动手指,缓缓拂过福儿红润又饱满的朱唇。
头也慢慢压了下来,额头靠近福儿的脸颊。
哪料,福儿是个愣头青,有些害怕他太过陌生的目光,一把推开了宁时毓。
这才让宁时回过神来。
他轻咳一声,来掩饰方才自己的失控。
片刻後恢复如常,冷哼一声,“胆子真大,还敢推我。”
“我方才只是提醒你,偷吃忘记擦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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