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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四年,建奴天赐二年,二月二日,辽西无战事。
布谷,布谷!一道鹰隼般的身影划破天边,如闪电般袭来。几只侧风飞行的黑背信天翁,对于这个体型明显小于自己的不速之客,表露出了明显的厌恶之色。它们收回三米长的大翅膀,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海里。
然而,这名不速之客却并没有一点羞愧的自觉,只是羡慕地看着这几个远房表亲撑开鸭掌在海水里自由滑动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鸟爪,显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这是一只大个体雌性布谷鸟,刚从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飞回来。
这一趟跨洲旅行,她只耗费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即将走到了尽头,以八小时工作制、单日推进八百里的速度,惊艳了此时人类的一切交通方式。她虽然孤身一鸟,但灵魂并不孤独,因为她如今怀胎十个,正待寻找为她接盘的大冤种。
倏尔,一支庞大的舰队闯入了布谷鸟的眼中。她心中一喜,冲着最大的那艘船俯冲而下。她的羽毛呈现灰色,以青水洋为背景,她的存在如同一幅花鸟画作;但是以当下灰蒙蒙的天空为背景,她却几乎达成了隐身的效果。
“雀洲,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老袁头有些不自信地看向自己的心腹爱将刘泽清。最近他失眠多梦,偶尔有耳鸣,看了郎中,说是心肾不交所导致的,于是给他开了茯神、酸枣仁、朱砂、铅霜白等安神镇静的药物。
他服用以后,确实好睡了很多,但却导致他白天的时候也昏昏沉沉的,难以提振起精神来。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真的老了,人呐,有时候不服老不行啊。如今他更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听到了,是杜鹃的叫声。”刘泽清扶着船沿,抬头看天,目光来回巡梭,却终究是一无所得。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灰影闪过,直挺挺地朝着他的旗舰撞来。刘泽清悚然一惊,暗骂了一句傻鸟。
海上风浪大,拍死在大船侧板上的鸟类并不少见,虽然无法对船造成任何伤害,但海上行船就讲究一个顺风顺水、大吉大利,被血糊一脸总归是有些晦气的。
然而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听见撞击的声音。只见船沿之下,忽然有一只小臂长的大鸟冲天而起,站在甲板上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从海底冲出来的一样。冲起,扑翅膀,调整姿态,这只雌性布谷鸟稳稳地停在了甲板上。年轻的布谷鸟“夫人”与老袁头四目相对。
“布谷!”这只大杜鹃声音嘹亮地喊了一下,见老头呆呆傻傻的,她不由得歪了歪脑袋。
“去!”刘泽清有些恼怒地想要将这只杜鹃给赶走,因为这玩意不太吉利!
白居易有诗言:“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杜鹃在文人之中,一直都扮演着不太光彩的角色,寓意着悲凄和不祥等。
“雀洲!”袁可立阻止了刘泽清的动作,“让她留下来歇歇脚吧。”他看着这只颇有灵性的布谷鸟,眼神之中透露出几分喜色,感叹道:“不知不觉又到了播种的时候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道老夫我还能不能吃上今年的新谷呢。”
刘泽清张着嘴,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低着头无声抽泣。
如果是以往的时候,以老袁头的敏锐,是一定能察觉刘泽清的异常的,毕竟他可是连努尔哈赤女婿都能策反的人,其心思细腻远超常人。然而现在的他却有些昏昏沉沉,并没有注意到刘泽清的异常。
“经略相公,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去吧,不能再在海上奔波了。让陛下派御医给你看看,那些个庸医给你开的药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刘泽清急切道。
袁可立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颇为豁达地说道:“草木荣枯,天道轮回。人嘛,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
老夫我马上就七十岁啦,人到七十古来稀,老天待我不薄啦。《黄帝内经》有云:‘丈夫七旬,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我这是寿元已尽,虽扁鹊何益?!”
以往对老头言听计从的刘泽清,却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经略你不肯走,那就奏请圣上,让他下旨把你召回去!”
“好哇!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老夫在这里碍着你了,想要把老夫支走独掌大权是吧!”咳咳咳,老袁头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背过气去。
刘泽清大惊,连忙上前扶着老头,给他拍背。
“算了,这次到辽南我就下船,不跟你在海上跑了。老夫的情况自个清楚,可你难道想让老夫老死在病榻上吗?老夫不要面子的吗?你别乱说话,让老夫死在任上,可好?!”老头紧紧抓住刘泽清的手臂,目光灼灼地说道。
刘泽清的嘴唇都在颤抖,他几乎就要承受不住老头的苦苦哀求,但最终还是狠心地别过头去,坚定开口道:“不行!”
“哼!”老头发怒一般推开刘泽清,气咻咻地躲进了船舱里。
站在船沿上,向左跳了跳,又向右跳了跳。布谷?!
“去!”刘泽清发怒,抬起手臂,将这只大杜鹃吓了一个踉跄。她慌乱地拍打着翅膀,却因为恰好一阵乱风飞来,起飞失败了。
刘泽清手臂在空中僵住,与鸟四目相对,突然泄气一般放了下来。老家伙让这蠢鸟留下,若是他动手将其赶跑,少不得再受一顿埋怨。
这支船队正是刚过完年节、元宵节的登莱水师舰队。可以明显地看到,船队的大部分船只的吃水线很深,部分没有设置炮口的运输船,站在甲板上甚至可以伸手摸到海水。元宵节后,船队向南航行,从苏北黄河、淮河入海口装了一百六十万块青砖。
这些都是临清砖,本来应该顺着通惠河拉到天津再装船的,只是现在通惠河水流严重不足。
虽然说这两年休养生息,但并不是奉行黄老之道,轻徭薄赋让民力自己积聚的,朝廷很忙的,京杭大运河即使是大冬天也未曾停运,沿途的五个水柜的水都被放干了,到了春天实在是一滴都不剩了。
这五大湖放干以后,野草疯长,又沦为临时马场,一点都不浪费,毕竟这里面的两个湖泊名字叫做马踏湖、马场湖,正所谓顾名思义,汉人取的地名不是无缘无故的。通惠河段无法通航,只能沿着大运河中段的会通河向南兜一个大圈了。
不过即便走了几百里的冤枉路,水运的速度也还是比陆运快,多快好省!
朱由检发现这几年自己忙懵了,对于大明的一个巨大的政治实体居然都没怎么关注过,这个巨大的政治实体便是南京朝廷!这是巨大的思维失误,就算是以后要卷铺盖下南京,也得先把下榻之地给打扫干净啊。
朱由检和北京朝廷这些年干的事情,简单总结可以概括为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尽可能地从南方抽血,来供养北方的军队,然后跟外敌干仗。
很显然,这样做会让南方极其地不满,就算是小小的粤西,各市县人民都恨透了南宁府,更何况是以国家意志进行南北大规模的转移支付。
当然,站在中央朝廷的角度,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朱由检也深知北方沦陷以后,战火烧过了长江是怎样一副末日景象,但现在的南方人不知道哇。北方战火连天,建奴打到了北京城,又不影响江南“小桥流水,歌舞升平”。
资本主义的萌芽不是说说而已的,虽然朝廷并没有组织过改稻为桑的活动,但改稻为桑是客观存在的,没有朝廷组织,资本逐利,江南的粮田改种桑麻是很普遍的现象了。朝廷增加了税收,地方官绅更是赚得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呢?种粮食能值几个钱?!
这种模式在和平年代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如今北方天灾横行,粮食已经完全不能自给了,就靠着南方接济了。南方这样,已经危害到国家的粮食安全了,毕竟从国外大规模进口粮食还很难做到。
东南亚也不太平,天灾战乱不断,战乱之下,这些东南亚小霸王也是武德充沛,未必就比日本好惹了。朱由检能做的就是化身“屯屯鼠”,在别人不太理解的目光下,几乎变态地囤积粮食。粮食这玩意哪有银子好啊?
银子就算被白蚁啃掉了,拿火炼一下就还原了,粮食可是会生虫、发霉、失火的。贮存粮食本身就是一件耗费巨大的工程,所以奸商屯粮抬价格都是短期行为。像朱由检这样囤积几百上千万石粮食,最多就用来平抑粮价,别说赚钱了,不亏钱算好的了。
皇帝这样做,连带着其他人都不敢囤积粮食了,毕竟皇帝手里握着巨量粮食,这粮食价格根本就抬不动嘛。结果这几年京畿一带的粮食价格倒是稳定得离谱,百姓得了好处,粮食商人、士绅可就恨极了皇帝。
朱由检对于南方的了解是非常模糊的,只能依靠南京朝廷以及外派的京官遥控指挥。现在倒是没有出什么大的岔子,但长此以往肯定是要出事的。
他有点想南巡了,但他还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跟任何人说,用屁股想也知道,他要是来个下江南,朝廷绝对会炸了,没有人会支持他的,半个朝廷的官员都会跑到大马路上拦他的马车!
只是上一个南巡的皇帝是“朱寿大将军”,他打了一场应州大捷,也是凭借着大胜的威望下江南的,结果嘛,就是有去无回,“溶于水”了!怕了怕了,惹不起啊,真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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