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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最后一缕光洒在山尖时,玄元终于在密林深处看见了那座荒祠。
说是祠,其实更像座快要塌的土坯房。青灰色的瓦顶缺了大半,露出里面黢黑的椽子,风一吹就吱呀作响,像位咳得喘不过气的老人。土墙上爬满了常春藤,把“山神庙”三个字遮去了大半,只剩下“山”字的一竖还清晰,像根孤零零的拄杖。玄元望着那扇掉了漆的木门,门轴早已朽烂,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露出里面供奉的神像——泥塑的山神歪斜着,半边肩膀塌了,脸上的彩漆剥落,露出底下粗糙的陶土,却依旧睁着双眼,望着门口的路,像在等什么人。
“就歇这儿吧。”玄元卸下包袱,揉了揉酸的腿。入山这几日,他踩着露水赶路,披着星光打坐,青布道袍的下摆被荆棘勾出了好几个洞,脚上的草鞋也磨穿了底,露出的脚趾沾着泥,却透着股韧劲。山风渐凉,带着夜露的潮气,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惊得梁上的蝙蝠扑棱棱飞起,在昏暗的光里划出几道残影。
祠内比外面看着更破败。供桌断了条腿,用块石头垫着,桌面上积着厚厚的灰,依稀能看出曾经摆过供品的痕迹。墙角结着蛛网,蜘蛛在网中央缩成个小黑点,警惕地望着这位不之客。唯有那尊歪斜的山神像,在从破窗透进来的残阳里,透着股说不出的苍凉——它守在这里不知多少年,看过多少往来的旅人,如今却连自身都难保。
玄元走到神像前,借着最后一点天光打量。山神的左手断了,想必是被风雨侵蚀或是顽童推倒的,断裂处的陶土茬口已经黑。他伸手碰了碰神像的肩膀,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那塌掉的半边肩膀里,竟露出几根朽坏的麦秆,想来是当年塑神像时,用麦秆混着泥做的骨架。
“山神护佑一方,怎好让你如此倾颓。”玄元轻声道,像是在对一位老友说话。他从包袱里翻出帕子,蘸了点随身携带的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神像脸上的尘土。帕子很快就黑了,却也擦亮了神像的眉眼——那双眼睛虽是泥塑,却透着股悲悯,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疲惫。
擦完神像,天已经黑透了。玄元捡了些掉在地上的干柴,堆在祠角,掏出火石打了火。火苗“噼啪”地舔着柴禾,映得整个祠堂暖融融的,也照亮了供桌下的一堆碎木片——想来是以前的香客留下的,或许是想修补祠堂,却最终没能如愿。
他望着那堆碎木片,忽然有了主意。
玄元解下腰间的青锋剑,剑身在火光里闪着冷冽的光。他没有用剑刃,而是握着剑柄,将剑身当撬棍,小心地把神像塌掉的肩膀处松动的陶土撬开。断裂处的麦秆早已朽成了灰,一吹就散。他又从外面抱来几块还算完整的黄泥,混了点水,和成泥团,再把那些碎木片削成合适的长度,一根根塞进神像的肩膀里,当作新的骨架。
“当年塑你的人,定是位手巧的匠人。”玄元一边用泥团填补缺口,一边轻声说,“他把你塑得这样高,是想让你看得更远,护得更广吧。”火光映在他专注的脸上,额间的朱砂痣格外亮,像点在暗夜的灯。
修补左手时费了些劲。他找了根粗细合适的树枝,削去枝桠,打磨得光滑些,当作新的手臂,再用黄泥仔细地裹住接口,捏出衣袖的褶皱。虽然不及原来的精致,却也稳稳地撑起了神像的姿态,不再是那副歪斜的模样。
等把最后一点泥抹匀,已是深夜。火堆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通红的炭火。玄元累得靠在供桌旁,望着被自己修补过的山神像,忽然觉得这神像仿佛活了些,眉眼间的悲悯里,多了点温和。他笑了笑,把青锋剑放在身边,蜷缩在火堆旁,很快就睡着了——连日赶路的疲惫,此刻都化作了安稳的睡意。
梦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净乐的宗庙。太祖的牌位泛着金光,老丈坐在窝棚门口,母亲捧着蜜饯站在海边,而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须皆白,却精神矍铄,眉眼竟和那尊山神像有几分相似。
“多谢小友为我整塑金身。”老者对着他拱手,声音像山涧的清泉,“我守此山百年,见惯了往来求道者,多是心浮气躁,唯有你,肯为一尊荒祠神像驻足,可见道心赤诚。”
玄元连忙回礼:“举手之劳,不敢当山神谢。”
老者笑了,眼角的皱纹里仿佛盛着星光:“你此来武当,是为求师?”
玄元点头:“是,愿求大道,济度众生。”
“明日便有转机。”老者望着远处的云雾,“有位仙师会路过此地,他见你根骨不凡,又有此等仁心,定会引你入门。切记,见了仙师,当以至诚相待,莫要失了初心。”
话音刚落,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一缕青烟,飘向那尊山神像。玄元猛地睁开眼,天已蒙蒙亮,火堆只剩下一堆灰烬,晨光从破窗照进来,正好落在山神像的脸上,那修补过的肩膀和手臂,在光里竟透着股庄严。
他站起身,对着山神像深深一揖:“多谢山神指点。”
收拾包袱时,他现供桌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捧野栗子,壳上还沾着露水,想来是山里的松鼠或是什么小兽留下的,却像是山神的回礼。玄元把栗子装进包袱,摸了摸青锋剑的剑柄,剑身上仿佛还留着修补神像时的温度。
推开木门,清晨的山风带着草木的清气扑面而来。远处的云雾渐渐散去,露出黛青色的山峦,林间的鸟儿开始鸣叫,一切都带着新生的活力。玄元望了望通往深处的山路,又回头看了看那座荒祠——在晨光里,它依旧破败,却不再凄凉,那尊被修补过的山神像,正透过破窗,静静地望着他前行的方向。
他知道,昨夜的梦不是虚幻。那位仙师,或许就在前方等着他。而这场夜宿荒祠的际遇,让他更明白,大道不仅在经卷里,在仙山里,更在举手投足的善意里——为倾颓的神像拂去尘埃,为陌生的旅人指引方向,为世间万物留一份怜悯,这便是道的开始。
玄元紧了紧背上的包袱,青锋剑在晨光里闪着光。他迈开脚步,朝着山路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坚定。山风穿过林叶,出沙沙的响,像是山神在为他送行,也像是在为他即将到来的相遇,轻轻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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