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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三百年弹指而过。
中域大地,四将军府分治的格局早已稳固,如同四根巨柱,支撑着表面的和平,却也划下了深深的界限。曾经的贤王传奇、修罗秘宝、血脉预言,在岁月的冲刷下,渐渐褪色成了茶馆说书人口中跌宕起伏却遥不可及的传说,或是深藏于某些野心家心底不敢轻易触碰的禁忌梦魇。百姓们更关心的是今年的收成,坊市的物价,以及四府之间偶尔摩擦带来的赋税波动。
北境,玄武府辖下,有一座名为“白水”的小城。城依“白水河”而建,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沿河民居白墙黑瓦,错落有致。这里并非边关重镇,也非商贾云集之地,日子过得像城外的河水一般,平静而缓慢。
清晨,河面还笼罩着一层薄纱似的雾气,码头上已传来船夫吆喝与卸货的声响。临河的“周记”年糕铺子,早早升起了炊烟,蒸汽带着糯米的甜香,混着河水的湿气,弥漫在清新的空气里,成了唤醒小城的一道温柔信号。
铺子后院,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袖子挽到手肘的青年,正赤着上身,手持一柄厚背砍刀,对着一根巨大的硬木砧板奋力劈砍着柴火。他动作麻利,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每一次挥落都精准有力,木柴应声而裂,出清脆的“咔嚓”声。汗珠从他额角滑落,沿着小麦色的结实背脊滚下,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这便是潘二郎。
他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眉眼开阔,鼻梁挺直,嘴唇抿成一条略显倔强的线。眼神清澈明亮,像极了雨后的白水河,专注劈柴时,又透着一股山野猎户般的韧劲与专注。他是城里最好的猎户兼皮匠,父母早亡,留下这间临河的小小皮草店,凭着一手处理兽皮的好手艺和不时进山打来的野味,日子倒也过得去。
“二郎!二郎!”清脆如雀鸟般的呼唤从铺子前堂传来,“柴劈好没?灶火等着呢!”
声音的主人撩开后厨的布帘探出头来,是周梅梅。她穿着藕荷色的碎花布裙,腰间系着洗得白的围裙,乌黑油亮的长简单编成一条粗辫子垂在胸前,额角鬓边被蒸汽熏得有些汗湿,粘着几缕丝,脸颊红扑扑的,像刚熟透的桃子。一双杏眼又黑又亮,此刻正带着些许催促的笑意,望着院中的青年。
潘二郎闻声抬头,看到梅梅,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就好就好!最后几根!梅姨又催你蒸糕了?”
“可不是嘛,说是西街张员外家晌午要办寿,定了十笼桂花糖糕,催得急哩!”梅梅快步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起搭在井沿上的布巾,递给二郎,“快擦擦汗,一股子汗味儿。劈完柴赶紧去洗把脸,一会儿帮我把磨好的米浆抬到灶上去。”
“哎!”潘二郎接过布巾胡乱擦了几下,手下劈柴的动作更快了。他和周梅梅是街坊邻居,从小一起在河滩上摸鱼抓虾长大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周家年糕铺是祖传的手艺,梅梅是长女,下面还有个妹妹小娟,性子更跳脱些。潘二郎力气大,人又勤快,周家有什么重活累活,他总是二话不说就来帮忙,周家长辈也早已将他视若半子。
两人之间那层未曾捅破的窗户纸,街坊四邻都看得分明,时常打趣。潘二郎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再多攒些银钱,翻新一下自家的老屋,就来周家提亲。
柴火劈好,整齐码放墙角。潘二郎利索地穿上汗褂,帮着梅梅将一大桶沉甸甸的糯米浆抬到前铺灶台旁。周母——街坊都唤她梅姨——正手脚麻利地往蒸笼里铺屉布,见到二郎,脸上笑开了花:“二郎来啦!又麻烦你了!快,灶上温着豆浆,自己去舀一碗喝,刚磨的,香着呢!”
“谢谢梅姨!”潘二郎也不客气,自己去灶台边舀了碗浓香的豆浆,靠着门框,一边喝一边看着梅梅在蒸汽缭绕中忙碌的身影。她动作轻柔地将米浆倒入模具,手指灵巧地抹平,侧脸在氤氲的水汽中显得格外柔美。潘二郎看着看着,嘴角就不自觉地扬得更高。
就在这时,铺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马蹄声。几个穿着皮质劲装、腰挎弯刀、风尘仆仆的汉子勒马停在街对面,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周记”年糕铺的招牌上。为一人,面容带着久经风霜的粗糙,眼神却异常精明,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掌柜的,打听个事儿。”那汉子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北地口音,“听说这白水城左近,有猎户见过通体雪白、角似琉璃的异鹿?”
梅姨愣了一下,摇摇头:“这位客官,老婆子只管做年糕,山里的稀罕物事,可说不准。白水山倒是挺深,老猎户或许知道…”
那汉子目光在铺子里扫过,看到潘二郎结实的身板和手边那柄厚背砍刀,眼神微动:“这位小哥,瞧你是把好手,可曾见过?”
潘二郎放下豆浆碗,摇摇头:“白水山我常去,獐子麂子见过不少,白鹿琉璃角?从未见过。怕是客官听岔了,或是更北边雪国地界才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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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判断他所言真假,最终抱了抱拳:“叨扰了。”转身便带着人上马离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怪人…”梅梅小声嘀咕了一句,继续低头忙活。
潘二郎却微微皱了下眉。那些人的装束、口音、还有问的东西,都不像是寻常行商或旅人,倒像是…四府军中出来办秘密差事的。他偶尔进城防武馆帮工,见过些世面。白色异鹿?他甩甩头,没再多想,这世道,少管闲事为妙。
午后,潘二郎背着弓箭,拎着几副新硝好的皮子准备去集市。路过周记铺子时,梅梅悄悄塞给他一个还烫手的油纸包,低声道:“刚出锅的,豆沙馅儿,小心烫。”
潘二郎接过,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指,两人脸都红了一下。他揣好年糕,心里甜丝丝的,大步朝集市走去。阳光洒在白水河上,碎金万点,小城安宁得仿佛时光都停下了脚步。
他并不知道,那队询问异鹿的神秘人马,并未真正离开。他们绕到城外山岗,远远眺望着这座平静的小城,为之人取出一个罗盘状的器物,其上一根指针正微微颤动着,指向城中的某个方向。
“气息微弱,时断时续…但应在此处无疑。”领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灼热,“贤王血脉…竟真的尚有遗存…三百年了…终于…”
风从山岗吹过,带来远处白水城模糊的炊烟与人声,也带来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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