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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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二公舞台的孤注一掷(第1页)

后台的空调风裹着道具间的胶水味,吹得成彦衬衫下摆贴在腰上,凉丝丝的。她下意识拽了拽衣角——这是件洗得灰的浅灰色衬衫,左袖口有个指甲盖大的破洞,是上次排练时吉他弦勾的,她用黑线缝了两针,针脚歪歪扭扭像条蜷着的小虫子,却比节目组准备的镶钻演出服更让她踏实。指尖蹭过布料上的洗旧纹路,像摸着十年前小酒吧里的旧桌布,熟悉的糙劲儿让心跳慢了半拍。

怀里抱着的木吉他,琴颈缠着磨白的棉麻吉他带,磨损处露出里面的浅棕色棉线,是她自己缝补过的——上次带吉他去修,师傅说“这带子该换了”,她没舍得,总觉得用久了的东西沾着自己的劲儿。琴身侧面贴着张泛黄的小雏菊贴纸,是小晚去年生日送的,当时小晚举着贴纸蹦蹦跳跳:“彦姐,贴个小花,弹琴都能弹出甜味儿!”现在贴纸边角卷了边,却成了她手里最稳的“底气”,手指一碰到贴纸,就像摸到了小晚递过来的薄荷糖。

“下一个!成彦组,《十年霜》!准备候场!”

场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把后台的细碎说话声都压了下去。成彦深吸一口气,指尖攥紧吉他带,指节泛出青白色——刚才调试拾音设备时,调音师蹲在地上拧麦架,还劝她:“木吉他o太冒险了,尤其你这歌还没伴舞没和声,要不要加个预录垫音?哪怕加个钢琴单音呢,至少不会空得慌。”她当时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敲着琴身:“叔,您放心,这歌就得‘裸着’——就像我妈煮胡椒汤,多放一勺糖都没那股子烫心口的劲儿了。”

“彦姐!等会儿!”小晚抱着个亮黄色的灯牌跑过来,灯牌上的“十年霜”三个字是她自己用荧光笔写的,边缘还画了圈小雏菊,跑起来时灯牌晃得像个小太阳。她往成彦口袋里塞了颗薄荷糖,糖纸“刺啦”一声蹭过手心,凉得成彦指尖颤了颤:“我在台下第三排,就举这个灯牌,你一低头准能看着!要是忘词了,就看我灯牌,‘十年霜’三个字能给你提劲儿!”

成彦捏着口袋里的薄荷糖,糖纸的塑料感硌着手心,想起上次写和弦卡壳到凌晨,小晚也是这样,揣着颗薄荷糖跑过来:“彦姐,甜的能让人想通事儿,你试试!”当时她含着糖,果然把卡了三天的和弦顺了下来。现在糖在口袋里硌着,像揣了颗小定心丸。

李响背着调音包凑过来,手里捏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便签纸,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刚才最后一次试音,拾音麦离琴箱音孔刚好厘米,我标在纸上了,上台别碰歪麦架——木吉他拾音就这点破讲究,差厘米都能出杂音,上次我给苏晴调麦,差了厘米,唱到高音全是‘滋滋’声。”他顿了顿,又从包里摸出个小夹子:“这个给你夹谱子,刚才看你谱纸总往下滑,夹上稳当。”

苏晴也走过来,手里攥着个润喉糖盒子,往成彦手里塞了两颗:“我们在侧台听,你放开唱,就算破音了也没事儿——大不了我们喊‘再来一遍’,反正观众也听不出来是失误还是设计!”她说着拍了拍成彦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人踏实:“你那衬衫破洞挺别致,比那些穿得像圣诞树的选手好看多了——刚才我看见有个选手的亮片服,晃得我眼睛都快花了,还得扶着墙走。”

成彦笑了笑,把便签纸夹在谱子里,润喉糖塞进另一个口袋。后台的演员通道里,其他选手穿着拖地的镶钻礼服,提着裙摆匆匆走过,亮片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有的还雇了助理帮着拎裙摆。成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帆布鞋,鞋边沾了点排练室的灰,鞋头还有块小污渍——是上次练琴时洒的咖啡,没擦干净,却没觉得寒酸。十年前在小酒吧驻唱,她穿的就是这双鞋,当时唱到一半鞋带松了,她踩着鞋跟照样把《后来》唱完,台下有人喊“姑娘,鞋掉了”,她笑着回“没事,鞋跟不掉就行”,现在想想,那股子“不怕摔”的劲儿,倒还没丢。

“成彦,该你了,侧台候场!”场务掀开侧台的黑色幕布,一道暖光露出来,照在成彦的帆布鞋上,鞋边的灰在光里看得清清楚楚。她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慢慢走过去,吉他带蹭过肩膀,熟悉的重量让她脚步稳了不少。侧台的幕布缝里能看到台下的观众,有人举着其他选手的灯牌,有人低头刷手机,还有人在小声议论,声音像小虫子似的爬过耳朵。

“这选手怎么穿这么素啊?连个亮片都没有。”

“是啊,怀里那吉他看着也旧,不会是自己带的吧?二公都敢这么随便?”

“听说她唱的是原创,叫《十年霜》,没伴舞没和声,就一个人弹吉他,这也太冒险了。”

成彦没回头,只是轻轻调整了下吉他的位置。指尖碰到琴身的小雏菊贴纸,想起小晚说的“贴个小花,弹琴都有甜味儿”,心里突然暖了点。她走到舞台中央的高脚凳旁,凳面是深棕色的皮质,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是之前其他选手用过的,坐上去时能感觉到凳面的凹陷,刚好托住腰。她慢慢坐下,调整拾音麦的角度——按照李响便签上写的,麦头离音孔厘米,角度o度,指尖捏着麦架的金属杆,凉得有点扎手,却不敢多晃,怕碰歪了出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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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麦克风高度时,她现麦克风的防滑圈已经黑,上面还沾着点上次演出残留的亮片,是用了很久的旧设备。她把麦头往下压了压,刚好对着自己的嘴角,距离鼻尖一拳远——上次在练习室排练时,李响说“这个距离最好,既能收住气声,又不会把呼吸声录进去”,现在她照着做,指尖还在麦架上轻轻敲了敲,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突然,全场的灯“唰”地暗了下来。

只有一束追光从头顶打下来,刚好落在她和吉他上——是窄束模式的光,直径大概米,光圈边缘清晰得像用圆规画的,舞台其他地方全是黑的,像把她和全世界隔开来。她能感觉到光的温度,落在衬衫上暖乎乎的,像妈妈以前在阳台晒过的被子,带着阳光的味道。追光师在后台调试时还跟她说:“姑娘,单人弹唱就用窄束光,能把观众的注意力全聚在你身上,就算台下有杂音,光一暗,保准全静了——上次有个选手唱哭了,就是靠这束光,台下连个咳嗽的都没有。”

现在果然如此,刚才的议论声没了,连观众的呼吸声都好像轻了。成彦的指尖放在吉他弦上,冰凉的金属弦贴着指腹,能感觉到弦身的细微纹路。她想起十年前第一次上台,也是这样的追光,只是那次她穿的是租来的红色礼服,领口太窄勒得慌,高跟鞋不合脚,站在台上像踩在棉花上,唱到“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时突然忘词,台下有人喊“下去吧”,她攥着麦克风的手都在抖,最后是酒吧老板喊“姑娘,别慌,接着唱”,才硬着头皮唱完。

现在她穿旧衬衫、帆布鞋,抱着老吉他,反而踏实了。怕吗?当然怕。怕唱到“妈妈的胡椒汤,凉了又热”时控制不住眼泪,怕观众觉得“这歌太矫情”,怕自己十年的委屈没唱出来,反而成了笑话。可更怕对不起十年前那个攥着解约书、在小酒吧卫生间里偷偷哭的自己,对不起妈妈每天留的那碗热汤,对不起老王蹲在烧烤摊旁说的“丫头,火不灭,就有希望”。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薄荷糖的甜味从口袋里飘出来,淡淡的,像小晚的笑声。指尖轻轻拨动琴弦——不是激昂的开头,是个轻轻的g和弦,音符像叹息一样慢慢飘出来,带着木吉他特有的闷劲儿,像凌晨三点烧烤摊的碳火,刚冒头的火星子软乎乎的,却能烫到人。手指从g和弦转到a时,她特意放慢了度,按照顾怀安之前纸条上写的“保留共同音,减少手指移动幅度”,无名指没离开二弦三品,只是轻轻把食指搭在三弦二品,换和弦的瞬间没出一点杂音,连自己都松了口气。

第一句前奏还没弹完,台下彻底静了。

没有掌声,没有议论,连吊根针都能听见。追光里的细小灰尘慢慢飘着,像在跟着旋律跳舞。成彦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琴弦的震动混在一起——弹到“十年霜”的低音时,心跳慢半拍,像摸到了旧西装的纽扣;弹到“碳火亮”的高音时,心跳又快一点,像看到了烧烤摊的火星子。衬衫口袋里的薄荷糖硌着胸口,有点甜,像小晚说的“甜的能让人想通事儿”,也像妈妈的胡椒汤,暖得刚好,烫得也刚好。

前奏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成彦慢慢睁开眼。

追光里,她能清楚地看到台下的小晚——举着亮黄色的灯牌,胳膊举得高高的,灯牌上的“十年霜”三个字在黑暗里着光,小晚的嘴巴还在动,好像在说“彦姐,加油”。李响和苏晴在侧台,李响举着个小本子,好像在记什么,苏晴对着她比了个“ok”的手势,笑容在暖光里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观众席的后排,她好像看到个熟悉的黑色身影——靠着墙站着,手里拿着瓶水,和上次在排练室门口一样,安安静静的,没说话,却像个定海神针,让她心里又稳了点。

她没再想别的,指尖再次落在琴弦上。这次,指尖更稳了,连之前总容易飘的高音,都好像沾了点吉他带的糙劲儿,沉了下来。她知道,接下来要唱的,不只是一歌,是十年的碳火,十年的胡椒汤,是砖缝里的野草,是妈妈织了一半的毛衣,是所有没说出口的委屈和没放弃的希望。

全场的安静还在继续,却不是冷的安静,是暖的——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开口,等着听那些藏在砖缝里的故事,等着看这束追光里的人,怎么把“十年霜”唱成“风暖了”。成彦的喉结轻轻滚了滚,指尖再次拨动琴弦,这次的音符比刚才更沉,更软,像在跟台下的每个人说:“别急,我把十年的故事,慢慢唱给你听。”

吉他弦的震动顺着指尖传到心口,暖乎乎的,像妈妈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成彦看着追光里的吉他,看着琴身的小雏菊贴纸,突然觉得,十年的霜,好像在这一刻,真的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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