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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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屈的意志坚持的伙伴们（第1页）

“天之舟”指挥中心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大屏幕上，代表虚无出现的红点如同恶性的疱疹，在城市地图上此起彼伏地闪现、消失、又再次在别处出现。每一次闪烁，都意味着又一起混乱，又一批陷入恐慌或愤怒的民众，以及udf队员们更加深一分的疲惫。

藤宫队长双手撑在控制台上，目光扫过屏幕上队员们疲惫却依旧坚守的身影，最终定格在最新一次事件后传回的、戴拿胸前计时器疯狂闪烁的画面。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却必要的决定。

“全体udf队员注意，”他的声音通过通讯频道传达到每一个角落，冷静而坚定，“针对‘虚无’的作战策略，即刻起变更。”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我们之前的战术——现、出击、歼灭——已被证明无效。继续下去，只会被它拖垮，甚至可能造成更严重的附带损害。”藤宫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从现在开始，作战目标从‘彻底歼灭’转变为‘控制与疏导’！”

“控制？疏导？”岸田在临时指挥车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队长！那鬼东西怎么控制？难道要我们跟它讲道理吗？”

“岸田队员！”藤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执行命令！新的分工如下：岸田，你率领所有地面部队，负责事件现场的快响应。要任务是确保民众安全——疏散、救援、维持秩序。同时，尝试进行情绪安抚，尽一切可能减少现场负面情绪的浓度和扩散！明白吗？这比击败那只怪兽更重要！”

岸田张了张嘴，最终把抗议的话咽了回去，粗声回答：“……明白！”让他这个粗人去安抚人，简直比让他去跟哥莫拉摔跤还难受，但命令就是命令。

“城岛队员，你的任务不变，继续驾驶‘鸣神号’进行全域监控和预警。但在虚无出现后，你的要任务是与戴拿配合，进行牵制，尽量将虚无引离人群密集区，为地面部队创造空间和时间。避免正面硬碰，以骚扰和诱导为主。”

“收到。”城岛的声音带着疲惫，但依旧清晰。她调整了一下头盔，目光更加专注地锁定在雷达屏幕上。

“望川队员，你依旧是正面应对虚无的主力。但战斗方式必须改变。以牵制和防御为要目标，保护民众和城市设施为优先。非必要，不轻易使用消耗巨大的必杀技。你的持久战能力，关系到整个战略的成败。”

“是，队长。”望川握紧了手中的探测器，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从消灭到控制，这对他战斗方式的要求截然不同。

“本山博士，”藤宫看向技术台，“你的任务是核心。全力分析虚无每一次出现的地点、时间、诱因与能量波动模式，尝试找出其行为逻辑的哪怕一丝规律，或者……定位其可能存在的、更本源的‘核心’。我们需要理论支持。”

“交给我吧。”本山推了推眼镜，眼中重新燃起技术狂人的火焰，尽管脸色因缺乏睡眠而苍白。

策略的转变初期，充满了混乱和不适应。

一次在大型市的冲突事件中，虚无再次凝聚。岸田带着队员冲进去，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倒塌的货架，破碎的商品，以及互相指责、甚至快要动手的顾客和店员。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岸田的大嗓门如同炸雷，瞬间镇住了场面。但他接下来试图“安抚”的话却笨拙无比：“吵什么吵！东西坏了能赔！人打坏了算谁的！都冷静点！想想……想想开心的事！”

人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岸田自己也觉得尴尬得要死，额头青筋直跳，只能恶狠狠地指挥队员：“快！把他们分开！把地上收拾了！别愣着！”

虽然方式粗暴，但他那“行动派”的作风和强硬的姿态，意外地给人一种“有人控制局面”的安全感，现场的混乱确实慢慢平息了一些。望川赶到时，能感觉到现场的负面能量比预想中要弱一些。

空中，城岛驾驶着“鸣神号”与显现的虚无周旋。她不再试图攻击，而是利用战机的机动性，射干扰弹幕，或者故意制造噪音，吸引虚无的注意力，成功将其从市入口引开，导向旁边一个还未完全竣工的停车场空地。

戴拿（望川）随即赶到。他牢记战术，没有立刻冲上去猛攻，而是展开奥特屏障，挡在了市和虚无之间，抵挡着虚无抛射过来的钢筋和水泥块。同时使用手掌光线逼迫虚无改变位置。

【“干得好，望川！就这样！控制节奏！它在消耗，我们也在消耗，但我们在保护更多东西！”】飞鸟信的声音带着鼓励。

然而，控制战远比歼灭战更消耗精力。戴拿必须时刻关注全场，精神高度集中。几次虚无试图绕过他冲向人群，都被他险之又险地用身体或奥特屏障挡了回去。胸前的计时器很快就开始闪烁，能量的消耗度并未减缓多少。

本山在指挥中心，双眼紧盯着多块屏幕。他将城岛传来的能量波动数据、岸田报告的现场情况、以及城市各区域的实时情绪压力指数进行叠加分析。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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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它的出现并非完全随机……”本山忽然喃喃自语，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看这里，这三次事件，虽然地点不同，诱因不同，但能量凝聚前的‘情绪压力曲线’有着高度相似的尖峰模式……它似乎对某种特定频率的、爆式的集体怨气特别敏感……”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无法完全清晰描述。他需要更多数据，更精确的模型。

这样的场景在不断重复。

在居民区，岸田一边指挥疏散吵架的邻居，一边还得忍受老人的唠叨抱怨，憋得一肚子火无处泄，只能狠狠踹一脚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偷偷扶正）。

在商业街，城岛冒着风险进行低空飞行，用战机的气流掀翻虚无操控的广告牌，引导它离开拥挤区域，精湛的驾驶技术引得地面上的民众阵阵惊呼。

在学校，望川变身戴拿，小心翼翼地用身体护住教学楼，承受着虚无的精神干扰和物理攻击，耐心地用光束切割一点点削断它延伸出的能量触手，保护着操场上的学生。

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岸田的嗓子哑了，城岛的手臂因为长时间精密操控而酸痛颤抖，望川每次解除变身后都几乎虚脱，本山的眼中布满血丝。

但是，变化也在悄然生。

他们现，当他们成功安抚了部分民众，当混乱被及时控制，虚无凝聚的度似乎会变慢一点点，形态也会稍微不稳定一点点。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确实存在。

更重要的是，在一次次协同作战中，团队的默契达到了新的高度。

岸田开始学会在吼叫之后，生硬地补上一句“人没事就行”；城岛能在雷达上提前零点几秒预判虚无的能量流动，及时给戴拿提供预警；望川越来越能领会飞鸟信的战术意图，将两位奥特战士的技巧融会贯通；本山的数据模型也越来越清晰，偶尔能提前几分钟预测出下一个高风险区域，让地面部队能提前介入。

他们依旧无法消灭虚无，甚至无法阻止它再次出现。但他们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被动挨打。他们开始用笨拙却坚定的方式，一点点地构筑防线，一点点地争夺着这座城市的情绪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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