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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疯狂的想见她。
从茶园到附中,那一个月里的偷望,悄无声息的抹去了俞忌言眼里的晦暗。
复查病情时,医生也惊讶他好转的速度,好奇地问道:“areyoulove?”
俞忌言在笑的时候,差点忘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自已单相思的狂欢,他其实从未走进过少女的世界,就连最基本的名字,她都不知。
不过,他要走了。
飞回英国的当天下午,他去了一趟附中,趁下课时,他逮到了一个从8班走出来的女同学,说拜托她将情书递给许姿,女生答应了。
情书里,留了名字与联系方式。
这是俞忌言最后的一点点期许,在飞行的二十多个小时里,他忐忑不安。下了飞机,他立刻开机,只是,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她的来电。
像是从高处坠落到海底的失望,他想,她应该没拆。毕竟,她心里的位置,都留给了那个叫做韦思任的男生。
后来的日子,俞忌言在忙碌里度过。
他不仅学业繁重,以及,他在姨妈何敏莲和好友朱贤宇的帮助下,开始创业。他到底还是遗传了俞家经商的基因,埋头的三年里,他所瞄准的互联网风口,靠线上社区,在英国的华人圈,捞了第一桶金。
在创业的几年间里,他也听从了医生的建议,为了彻底治好抑郁症,他开始健身,也接触上了户外运动。
的确有效,从样貌到身形,他几乎脱胎换骨,靠自已从废墟里站起来,连站姿都格外笔挺。
而关于许姿,只在回剑桥的头两年,俞忌言想念的次数算频繁,始终念念不忘,但他终究是理智的,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廊桥遗梦。
他悟得透一些道理。
他觉得,相遇不一定要开花才算有意义,也不必追悔当初为何欠缺勇敢,享受过心动时的兴奋,就足以,即便它短暂得像绽放又消失于夜空的烟火。
并不是刻意忘记,也没有刻意想起,只是,关于她的春梦,的确越做越少。
所有的平静,直到隔年12月,被彻底打破。
受寒流影响,这年伦敦的冬天,比往年都冷,温度低得吓人不说,总风雪交加,让本就不喧嚣的老城,显得更萧瑟冷清。
要在伦敦短暂停留几天的俞忌言,来之前,就问过姨妈,说是否能去她的别墅住两晚,何敏莲说有几个学生租了一晚,用来开party,不过,她还是锁住了那间最大的卧房。
俞忌言下了飞机就往别墅赶,车停到院子外时,已经是夜里10点,他裹着件及膝的大衣,推着行李箱往庭院里走。
很巧,他与一个往外走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一眼便认出来,男人是韦思任。
虽然男人也多看了他两眼,不过并没认出人来。
也正常,这时的俞忌言和当年被欺负的瘦猴,判若两人。
他只是没想到,来这里开party的竟然是韦思任。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还夹着冷冽的风,庭院里没过一会儿就积满了厚雪,连玻璃窗上都被雪花封住。
站在门外,俞忌言已经听到了屋里振聋发聩的音乐声。于是,他绕到了后门,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从小道间的楼梯里朝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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