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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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白粱笑话了她半天，楚艳拿着木柴在地上无意识的画，“小舅，你相信人有转世吗？”

白粱撇了下嘴，揭开锅拿勺子推开饺子，说道：“大晚上的说这个怪吓人。”转移话题，侧身避开浓浓雾气。“你怎么突然想读书了？”

楚艳望着地面上自己用树枝画出来的图案，顿了下，半天表情才恢复如常，抬头看向白粱：“小舅，你认得这个字吗？”

她指着地上画出来的那个字符，仰头，一双明眸漆黑。因为光线比较暗白粱并没有看清楚楚艳在地上画的是什么，只是好笑楚艳会怎么问，他是老师，楚艳一个没上过学的文盲能

写出来他不认识的字？“我来看看，什么字这么难认？”他声音里带着笑，视线落了过去。

“这不是……咦？”

本来他以为是繁体字，可是再仔细瞅就觉出不对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表情登时变了，凝眉蹲下身端详那个字的笔画走势。表情渐渐沉下来，楚艳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眼白粱眸光一转，可也没说话只静静等着他。

白粱看了很长时间，闪烁的煤油灯下，楚艳看他脸色有些白，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表情很沉。突然屋中想起咕噜声，楚艳和白粱都吓了一跳，白粱视线一扫连忙跳起来。

溢锅了热水顶起了厚厚的木头锅盖，他连忙掀开锅盖，楚艳也站了起来：“小舅，那是什么字？”

白粱皱着眉在思索，半天没说话，就拿勺子在锅里有一下每一下的搅着。楚艳以为他没听见，就又重复了一遍：“小舅，你认识是吧？”或者说，他见过这个字符。

白粱眯了眼睛，半响才开口：“这个字不全吧？”

他声音很慢，是迟疑的语气。“艳子，你先吃饭。”

楚艳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盯着看，楚艳吃着饺子和他说道：“我不知道全不全，那上面就这么多。”

白粱猛的抬头看过来：“在什么地方看到的？那上面是什么？”

楚艳拿手比划了一下：“一个铁块，黑色的，这么长。”

楚光媳妇刚从外面拎回来的时候还粘着厚厚的动物粪便，楚艳话头忽然就顿住了，脑中闪过的却是另一个画面。楚勇为什么会啼哭不止？家里为什么会阴气重？

“小舅，那是什么字？”

白粱怔怔看着地上的字，皱眉摇头：“我不认得，我之前喜欢研究杂史，这恐怕是冥文。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不是一个单纯的字，而是一句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是个断句后面还有。”

符咒？诅咒？还是……楚艳忽然不敢往下面想，如果是通阴的东西就能解释通了。之前在楚光家的时候一直放在猪圈里，沾了粪便和土，粪便和土都是□□。她拿回去清洗过，联合白粱的话。瞬间不安起来，放下碗筷，声音怔怔：“小舅，家里恐怕要出事了。”

白粱看着她，楚艳一向冷静的眸子里竟然闪烁着惊慌不安。

“那东西莫不是……”

楚艳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白粱天不亮就往码头赶了。楚艳之前画的符咒可能起了作用，家中才安生一段时间。这会子不单单是弟弟还有两个妹妹恐怕都会被殃及，楚建成摔下山崖这件事都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白粱放了寒假最有时间，他临走的时候楚艳做了一串铜钱绑他手腕上。不管猜测真假，小心为上，跑一趟她也能安心。

最近楚艳几乎忙晕了也没家里电话，就不知道白秀娥在家如何了。

楚艳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天刚亮就起身。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妗子在厨房烧饭，看到楚艳就说道：“你小舅怎么大清早就出门了？有什么事？”

楚艳打了井水洗漱，水凉刺骨：“家里好久都没来信，我有些担心，小舅就替我跑一趟。”

妗子在厨房做饭，听到半响无言，楚艳洗好脸进屋，她才开口：“家中能有什么事？这大老远的还得跑一趟？你小舅也真是的……”

妗子长的人高马大，嗓门也大。楚艳看过去，她还在说：“家里什么都没了，让去拉点玉米都懒得跑，这倒是跑的远。你大舅一天到晚往医院跑，这家里的活都堆给我。老少一家子，吃喝都要钱……”

楚艳最近吃住都在白栋家里，楚艳也有些不好意思。

妗子说什么，她都没搭话，吃完饭要走的时候她给妗子留了两块钱：“这都过年了，我也不会买东西，你看着给弟弟妹妹们买些东西吧。我爹要治病身上钱也不多，最近一直劳烦妗子，等我们家日子好点我再给弟弟妹妹们买些好的。”

她放下钱骑着车子就走，白大嫂子追出来的时候楚艳已经走没影了。她站在雪地里楞了下，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呆怔片刻，啐了一口：“这还不能提了。”

楚艳在舅舅家吃饭，给些米面钱也是应该。

祸不单行。

楚艳到医院的时候白栋站在门口抽烟，愁眉苦脸，楚艳心里一阵紧张。她看着白栋，抿了抿唇：“怎么了？”白栋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白栋掐灭烟头，半响才说出话来：“你爹的情况不太好。”

楚建成的病情加重了，腰部神经分布密集，之前以为只是骨裂，早上检查发现情况恶化了，县医院根本治不好。楚艳当时就懵了，抬步就往医院跑。

楚艳一筹莫展，她手里真没钱了，这要是去市医院指不定得花多少呢！下午楚建成终于是作为大哥来医院看楚建成了，他还带了个不好的消息，白秀娥和三个孩子都病倒了。楚艳心里一凉，那果然是个秽物，可是为什么有师父的东西呢？楚艳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抬手抹了把脸把所有念头都埋进心底，如今要务是如何过了这年关。

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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