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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是一顿后忽然又问:
“可有阿宛消息?”
木容摇头,木宛已离去近一月,她交代的木宛也果然做到。
“现下这种时候她还是远远避着的好。”
赵出沉思片刻,亦是点头:
“你说的很对。”
自事出后他一心扑在此生死大事上,偶然也会庆幸,幸亏她当初没有答应,也幸亏他没依着性子强促成那事,否则一个不慎若在牵连她,他岂非死也难安心。
时间紧迫,他本该剿匪,只是事到如今关头他若不亲自去行绝不安心,制下剿匪计策叫周景炎坐镇后方假扮他发号施令,他匆匆隐匿回了上京,只是终究忍不住还是想要问一问。
赵出未再多言,趁着夜色遁走,宫中眼线人虽不多却各个有用,这些日子都听着木容号令早已有所安排。
木容一夜心焦直等到寅时天尚黑沉,才有消息传回,令牌到手。
她这才算是狠狠缓了一口气,细理了一番思绪,她该预备着见见四皇子了。
☆、第一二五章
自贤妃生辰宴后近一月的时候,褚靖贞再未见过木容,连慧敏长公主在内,仿佛从没听说过木容这人一般,即便是木容受封诚谨郡主的时候也未曾露面。
褚靖贞心中的气木容明白,她不恨木容牵连三皇子,却恨木容揭穿石隐,即便她也觉着石隐若果然是二殿下幼子也实实在在是逆贼。她这重情义又爱憎分明的秉性再清楚不过,容不得背叛。
木容备了厚礼往青端郡主府去,是特没先送拜贴,若送了褚靖贞必要避出去不见她。待去到青端郡主府门外才叫莫桑递了拜贴到门上。不过她也是早已估量过褚靖贞的怒气,她果然还是不肯见。
悄悄叹息一声,看来只能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褚靖贞的心结才能解开。实在是除了阿宛,也只有褚靖贞才叫她喜欢,愿意亲近。
又在青端郡主府门外盘桓片刻,忖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叫莫桑赶着马车往另一道街上拐去。
到了转角停下车,莫槐露了头往外看,待瞧见一顶藏蓝轿子有了影儿,回头便向莫桑摆手,莫桑扬鞭赶马,这马车一下子就冲了出去。
“哎呦!”
马车狠狠一顿,倒是实实在在的一阵人仰马翻,木容痛呼一声还没来得及等莲心莫桑等人来扶,就先听见了对面有人扬声大骂。
“是谁瞎了眼……”
四皇子更难听的话叫身边一个幕僚给捂住,那个留着山羊胡的矮个子陪着笑:
“这不是诚谨郡主么?您没事吧?”
木容倒在马车里,莫桑掀着帘子刚巧露出她来,木容满面怨念只是抬眼看见外头刚刚站起的四皇子,少不得压了下去。
“无妨。”
只是腕上一支羊脂白玉的镯子被磕成了两截,她捡起随眼一瞧抬手便丢了出去。四皇子看到眼瞳一缩,目光急急扫过地上那两截羊脂白玉又立即去看木容几个侍从,就见莲心莫桑莫槐三人俱是如常神色,这一下愈发的眼热心慌。
还是银子少,他要是放上二十万两到那些个将军面前,谁还舍得银子去跟圣上报禀?
“四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撞坏了?”
木容用帕子半遮了脸,这厢轿子马车相撞,几个轿夫大约伤的不轻,引得一众百姓围看,四皇子一怔回神,赶忙笑道:
“没事没事!”
只是走两步却拐着腿嘶的抽气,不觉尴尬。倒是刚巧一旁就是惟和楼,木容叫莫桑赶忙去知会一声,便打了眼色示意四皇子先往惟和楼去歇着,叫下人整理。
山羊胡赶忙扶着四皇子随着木容往惟和楼去,临近晌午一楼散客正是热闹,连二楼厢房也都人满为患,谁知去到三楼竟僻静的很,小二引着直到尽头那间,推门而入。
四皇子这一进门不免又是瞠目结舌,他也到过惟和楼不少次,至多也是二楼厢房,听闻三楼是少人能上的雅间,只他没想到惟和楼竟这样富贵,雅间里摆着琉璃屏风玉石摆件,连桌子都是上好金丝楠木,样样价值成千上万。
“这是我姑娘包下的雅间,嫌弃惟和楼装扮俗气,桌椅摆件俱是从府中搬来的。”
莲心绞了热帕子递上就赶忙笑着解说,四皇子接了帕子听的眼皮发抽,只慌张笑笑。
却转眼见木容面有愁色,忙着去问,木容便叹息一声说了今日求见褚靖贞遭拒的事。褚靖贞是一贯得脸有身份的,四皇子从前卑微,如今也秉着从前习惯不敢评论,只笑着宽慰:
“等那逆贼死了,慢慢也就好了,青端郡主心中总明白,你不告发总还要别人,倘若一个不察叫那人颠倒乾坤了岂不更糟?”
木容一听他话却是陷入沉思,半晌抿嘴去笑:
“四皇子殿下说的不错,他死了自是万事都好了,只是可惜上回我怕的手软……”
说一半又拧眉思量:
“圣上留了他近一月了,能问出来的大约也早该问出来了,可事到如今还留着是怎么个意思呢?”
四皇子叹息一声,却笑笑没再接话。圣上心里想的众人心照不宣,无非是怕不知石隐底细再闹出大事来。
木容思量片刻便道:
“若是故意当众斩首,他真是二殿下幼子的话,那些余孽知晓必会前去营救,不就能一网打尽?倘若他只是棋子,可到底挂了二殿下幼子的名儿,这一杀了,逆贼可就没什么由头兴风作浪了。”
山羊胡一听登时两眼冒光,惊喜瞥向四皇子,四皇子这才渐渐缓过来,喜不自胜:
“四姑娘果然聪敏!”
木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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