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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留着后手呢,真不要你担心。”江归砚软声撒娇,指尖故意勾了勾陆淮临的衣领,“抱我。”
陆淮临脸色终于缓下来,低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一手托背,一手勾腿,把人抱进怀里。
江归砚双臂顺势缠住他的脖颈,唇角翘起,露出一点小得意:“我这里其实也很美……特别好看。你别嫌弃我破败就好。”
最后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眼眶却悄悄红了。
江归砚把脸埋进陆淮临颈窝,轻轻哼着一支没词的调子,泪珠却无声滚落,一颗颗浸进陆淮临的衣领,烫得他心口颤。
“陆淮临……”江归砚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潮湿的鼻音,像求又像命令,“吻我。”
“好。”陆淮临低应一声,偏头衔住那瓣沾了泪的唇,温柔却坚定地覆上去。
一吻结束,江归砚指尖收紧,按住陆淮临的腕骨,声音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别想着把你的给我。”
他抬眼,眸底金色微光一闪,像识海里那片尚未散去的雾,藏着古老而隐秘的法则。
“我本源特殊,天道庇佑。”江归砚一字一句,语气平静,却压得陆淮临心头一沉,“就算只剩这些,也足够我撑上千秋万代。强行补缺,反而会适得其反——甚至反噬到你。”
陆淮临薄唇抿成一线,蓝瞳翻涌,明显不愿接受。
江归砚却倾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声音放软,带着安抚的笑:
“我答应过你,会好好活着,就绝不会拿自己冒险。
相信我,也相信这天道——旁人欠我的,总有一天要还回来。”
陆淮临沉默良久,终是缓缓收回妖力,掌心翻转,与他十指相扣。
“好,我不乱来。”他低声道。
“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的,别瞎想。”江归砚在陆淮临唇角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鼻尖蹭过他的,又轻轻哼了一声,“阿临,出去吧,我腿麻了。”
话音落下,两人神魂同时收拢,识海的月波与山峦瞬息隐去。再睁眼,已回到榻上现实的拥抱里。
刚一动,江归砚便皱了眉——盘坐太久,双腿果然酸麻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还没来得及弯腰,陆淮临已伸手握住他的小腿,把人重新按回软枕,一手托着踝骨,一手替他缓慢揉捏。
“麻得厉害?”陆淮临低声问,掌心蕴了一丝极细的妖力,顺着经络一点点熨开酸胀。
江归砚舒服得眯起眼,脚尖不自觉绷直,又软软垂下,像被顺毛的猫。“嗯……再往上一点。”他嗓音还带着些沙哑,尾音拖得又轻又软。
陆淮临失笑,指腹顺着小腿肚往上滑,停在膝弯内侧,力道放得更轻:“这里?”
“……再往上就不麻了。”江归砚把脸埋进枕头,耳尖泛红,声音闷得几乎听不见,“别趁机占便宜。”
“好,我听你的。”陆淮临低头亲了亲他泛粉的脚踝,替他把裤脚放平,又顺手把人整个抱进怀里,像抱着一团刚晒过太阳的软云,“就抱着,等麻劲过去。”
江归砚窝在他肩窝,轻轻踢了踢仍有些木的脚尖,小声嘟囔:“抱就抱……可不许再咬我。”
“不咬。”陆淮临笑着保证,唇贴着他耳廓,补了一句,“顶多舔一舔。”
“……陆淮临!”
“在呢。”男人低低应声,手臂却收得更紧,仿佛真要把这团软云揉进骨血,再不给任何人夺走。
江归砚被他箍得透不过气,抬手在他肩窝里挠了一把,声音带着刚醒的鼻音:“松点儿,真把我当棉花团了?”
陆淮临“嗯”了一声,力道却半点没减,反而侧头用鼻尖蹭他耳后,像确认气味似的,低声道:“棉花团才不会咬人。”
江归砚被他蹭得痒,缩了缩脖子,脚尖那点麻意还没褪完,便顺势踢了踢陆淮临的小腿:“那棉花团现在要翻身,热。”
陆淮临这才松了半寸,却仍把人扣在怀里,只让他翻了个面,从正面抱改成背后抱。掌心贴上他腹部,妖力化作一缕凉风,沿着衣缝钻进去,熨过仍有些酸胀的经络。
江归砚枕在他胸口,微阖着眼,像晒饱太阳的猫儿般蹭了蹭,鼻尖擦过陆淮临的衣衫。半晌,一声餍足的叹息从他唇缝里溢出:“……舒服。”
陆淮临胸腔轻震,低笑顺着耳廓滚进他间,“那就多躺会儿。”
“水——再给我捏捏腿。”江归砚理直气壮地拉长尾音,指尖在陆淮临胸口画圈。
陆淮临轻笑一声,抬手在他脸颊捏了一把:“真娇贵。”
“哪有……”江归砚小声嘟囔,耳根却悄悄红了,嘴角也翘得老高。
陆淮临嘴角勾着,掌心一翻,妖力凝成一缕清凉的薄雾,顺着江归砚小腿一路滑下——所过之处,酸胀像被潮水抚平。
“嘶,凉……”江归砚轻抖了抖,足背绷出漂亮弧线,又舒服地软下来,小声哼哼,“再往上一点,别偷懒。”
“再往上可就不是腿了。”陆淮临低声逗他,指尖却老实停在膝弯,不轻不重地揉捏。
江归砚没回话,只翻身覆上去,唇瓣贴上陆淮临的。起初只是轻啄,转瞬便变成深缠。
江归砚的舌尖探进去,勾住陆淮临的,带着一点任性的挑弄;陆淮临掌心扣住他后颈,把人压得更近,妖力顺着唇齿交缠悄悄渡过去,像给这个吻加了温。
良久,唇分,牵出一缕晶亮的银丝。江归砚眼尾泛红,呼吸微乱,将自己藏进陆淮临的怀里。
“还在害羞?”陆淮临指腹穿过江归砚耳侧的,抬眼瞧了瞧天色,晚霞正好,低头亲了亲他滚烫的耳垂,“饿了吗?”
“你别说……”江归砚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得含混,可肚子先一步出卖主人——咕噜噜,像小鱼翻浪。
陆淮临低笑出声,掌心贴上那扁扁的腹部,轻轻揉了两把:“阿玉,你身体可诚实多了。”
陆淮临把人抱坐起来,顺手扯过外袍披在江归砚肩头,指尖替他理了理散乱的:“我们吃饭去,顾伯父他们该等着了。”
江归砚“嗯”了一声,由着他替自己系好衣带,脚尖刚踩地,腿软得微微一晃,便被陆淮临捞回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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