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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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考虑我们的关系（第2页）

岳钧对他不设防，一时间被他掀开衣服，简直无语。

“怎麽动不动就看？屁事没有。”岳钧道，“而且你能看懂什麽？一片黑，你现在总不可能帮我上药去揉吧？怀疑我内脏出血的不是你？”

楚应澄道：“怎麽，看不得？”

“不是看不得。”岳钧道，“你也不看看你看的是什麽地方，看多了我悠不住，不行吗？”

“……啧。”楚应澄一把拉下岳钧的衣服，“这你都要开H腔，我看你是没挨够打！那个神经病为什麽被打，你现在就忘了吗？”

岳钧一把拉住他的手。

“你为什麽打他，我很清楚。”岳钧望着他，“我为什麽打他，你也很清楚。”

楚应澄道：“你撒开说话。”

岳钧道：“不。你刚刚看起来想碰碰我，只是你忍住了，我可以给你这个台阶。”

楚应澄：“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你自己知道。”岳钧改为握着他的手，放在床上，“你因为一个梦而陷入自我怀疑，你愿意诉说，就是在向我‘求救’，我当然会拉住你。我是你的‘缰绳’，不是吗？”

“……”楚应澄被他说得怔住了。

他垂眼看了一下两人相握的手，明明岳钧的力量已经松到他稍微用力一抽就能拿开，但不知怎麽，楚应澄的手没动。

“虽然我不想你把我和你哥看做一个人，但我应该也说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自己借你‘回忆’一下。”岳钧握着楚应澄的手用力握了握，“不过，只能借你一下下，我不能让你又跳回这个情境里，更不能再让你在心理上将我定位为你的哥哥。所以，我得做一点你皇兄肯定不会做的事。”

楚应澄还是盯着两人相握的手：“……我早不会把你认成他了。本来也不会，只是有点……那叫什麽，‘移情’？”

岳钧道：“那现在还会‘移情’？”

楚应澄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我要把你当我亲哥，现在我全身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岳钧被捏，反而心里有点甜滋滋，也捏他一下：“那多谢你现在还没起鸡皮疙瘩。”

楚应澄：“……你够了啊。你以前废话不这麽多的。”

“那我不废话，说重点。”岳钧也看了看两人的手，“我有机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了，是吗？”

楚应澄沉默了几秒，终于低声一叹：“……我不知道。”

岳钧已经做好准备又被他怼了，结果听到这个答案，顿感意外：“……嗯？”

“我真的不知道。”楚应澄依旧看着两人的手，下意识地一下一下捏着岳钧的手指，“我有点……不敢再想了。”

“怕什麽？”岳钧听得心里难以抑制地激动，面上却不得不努力摁住，保持冷静，“怕面对陌生的情感关系？还是怕未来出变故？我可以给你保证，即便未来……”

“不是这些。”

楚应澄打断他，长叹一声：“你就不怕，我以後真的答应你，就是为了绑住你吗？你说得对，我想依靠你，我能倾诉的只有你。你就不怕我就算不喜欢你，还要占着你；为了不让你说出我的秘密，我就用情感去绑架你？”

“所以，你就是怕这些？”岳钧扯了一下他的手，“……你看着我。”

楚应澄目光稍稍转动，去看岳钧的眼睛。

岳钧凝视着他的眼睛：“你先回答我，你为什麽开始想这些了？你以前不是觉得荒谬吗，就因为你以前把我当作你哥的‘替身’。”

“我……就是白天我看到你被打，我冲出去的事。”楚应澄道，“我事後回想的时候，感觉我当时有点失控了。不是说下手的失控，而是……情绪上的那种。可我从来不会这样的，我以前，总是很理智的……”

楚应澄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的情绪真正失控。所以当楚应澄回想起自己为岳钧出头时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当时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就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岳钧明白了。

“那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岳钧道，“我不怕你这样来绑住我。首先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其次，即便你是，我也觉得我不吃亏。毕竟这也是你愿意接受我的一种尝试，何况我还能先占住茅坑，再继续和你培养感情，这可是很大的优势。”

楚应澄挑眉：“说谁茅坑呢？”

“不要在意细节。”岳钧道，“对了，还有一点——我对能培养你对我的感情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嚯，这麽自信？”

“当然。你说我是你的‘缰绳’，可要是你不愿意被我拉住，我管你再多也未必有用，不是吗？”

“……”楚应澄不知道该说什麽。他既然都敢和岳钧坦白到这地步，就不至于再否认对方的这个说法。

楚应澄忍不住道：“你很得意？”

“哈，或许有点。”岳钧回道，“不过我可以坦诚，不仅是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你是指你被打的时候？”

“你能讲点浪漫的话吗？”岳钧轻嗤一声，“我也会冲动，我也会勒不住自己。但有个你，我至少会多考虑考虑冲出去的後果。”

他说着说着，抓起楚应澄的手，拉到脸前。

楚应澄以为他要亲自己的手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岳钧只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贴了贴。

岳钧最後道：“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留住你的缰绳，也留住我的缰绳，行吗？”

楚应澄看着他，他脸上还有白天为自己打架的瘀青，看得楚应澄心底的复杂涌动又升了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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