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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和满头大汗的百花仙子付了定金,走了出来,又去找织女做香囊。
“朕需定制香囊。”慕容冲开门见山。
织女心头一松,香囊好说,她笑着应道:“神君放心,不知需要几只?小仙定用最……”
“先做五十只。”慕容冲平静地打断。
“五、五十只?!”织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嗯。”慕容冲颔,“文玉近日嗅觉敏锐,不喜重复气味,需每日更换。怀着孕也须安神,若是味道杂了不好受。七日能否完成?”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几天,不仅要奔波于三界四处搜集各种稀有温和的香料,还要像个调香师一样不停地试验、调配,确保五十种香气都完美符合要求……
“神…神君……”织女声音颤,“五、五十只…还要各不相同…这时间…”
妈的,织女也要开骂了,拿这么多香囊是要做烧烤苻文玉吗?才一个多月,孕吐都没开始要什么香囊啊?苻文玉也太娇贵了吧,不上班就熏熏香,还有工资拿。
“很紧迫吗?”慕容冲微微蹙眉,似乎不能理解,“材料若缺,可去百花苑支取,就说是朕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掀桌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仙……遵命。七日……七日内,必定凑齐五十只不同香气的安神香囊。”
慕容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刚刚差点逼疯了一位资深仙女,转身化作金光潇洒离去。
织女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猛地转身,抓起一把月光丝,狠狠地扯了扯,对着旁边假装看风景的百花仙子低声咆哮:
“听见没?五十只!还不重样!他当我是人间那个一天能绣一百张帕子的神话传说吗?!苻文玉她……她闻得过来吗她!”
百花仙子同情地给她顺毛:“消消气,消消气,至少……慕容神君没让你做八米乘八米的香囊不是?你若缺材料了我直接给你送来。”
“呜呜呜呜呜!”织女崩溃了。
百花仙子赶上慕容冲,一同飞去扶桑,半路上慕容冲又开始思考了:“小宝宝们的虎头鞋和小衣服怎么办呢?也要请神仙做呀。”
百花仙子:……
她无奈地说:“这个不急,神君先去挑挑布吧。西王母库房里存着一批星河流光锦,据说织造时引了银河星辉入料,触手生温,柔软至极,而且星光自有祥瑞庇佑之意。您先去挑挑看,若有合心意的,咱们再商议后续,如何?”
“什么中二的名字,”慕容冲吐槽,“也行,我们去看看吧,先把床上的那位叫起来。”他淡淡地补充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挑布料,她不去,谁知道合不合她眼缘?万一本君挑了她不喜的花色,届时又嫌这嫌那,徒增麻烦。”
百花仙子无力吐槽:“刚才怎么不把那位姑奶奶带去!”
慕容冲闻言,脚步微顿,侧过头,他理直气壮,甚至带着点朕深思熟虑的口吻解释道:
“被褥乃实用之物,重在材质与舒适,花样简洁即可,何须她劳神?”
“然布料之色泽、纹路,关乎审美,主观性强。若由朕独断,她日后必有微词。届时,”他语气微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麻烦的未来,“岂非又要重新挑选,徒耗精力?不如一次到位。”
行行行行行。
慕容冲推开树屋的们,现苻文玉没在咕涌。
正如他所料,苻文玉又睡着了,肚皮朝上。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苻文玉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声音依旧保持着惯常的冷静,但仔细听,似乎比平时稍微提高了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音量。
“文玉。”
“……”
“醒醒。”
“…………”
“该去挑布料了。”
“zzzzzzzz……”
苻文玉不仅没醒,反而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变成侧卧,把后背留给了他,继续她的周公大业。
然后慕容冲“啪”地打了一下苻文玉的屁股!百花仙子在一旁看得真切,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她“啊呀”一声低呼,猛地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捂住了脸,连指尖都透着一层粉色。这、这……这是她能看的吗?!这分明是人家夫妻之间的……的……情趣?!她一个未出阁的仙子,哪里见过这个!只觉得羞窘得快要冒烟了,恨不得立刻化作一缕青烟从门缝里飘出去,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都没看见!
床上,熟睡中的苻文玉被打得身子微微一颤,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长睫颤动,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被打的地方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被打扰的不满,含糊地嘟囔:
“混账……哪个狗东西……敢打朕……”
慕容冲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仿佛刚才那“惊世骇俗”的行为不是他做的一样,声音依旧平淡无波,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
“醒了?起来,去挑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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