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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岸撑着拐杖继续往前走,笑着叹了声气:“不会好好说话的孩子啊,是没有糖吃的。”
不过一会,又到了湖边。
许岸山通常散步只走到这里,他折回了脚步。
俞忌言却一直盯着湖岸发呆,伏在树枝间的鸟,跃到湖面,溅起涟漪,晃动的水波,扯出了他的回忆。
那日,酷暑难耐。
溺水的他被一个男生,从湖水里捞到岸边,他睁不开眼,呼吸困难,可就是死死揪着那张被沁到字迹模糊的信纸。
男生蹲在他身边,笑声讽刺,还扇了扇他的脸:“跟个哑巴一样,话都不敢说,成天只敢偷窥,算什么男人。”
而后,男生扯出他手中的信纸,末尾落笔的名字还看得清,只见男生无礼的笑出了声,“出生得多晦气,爸妈才给你取这种名字。”
最后,又拿着信纸扇向了他的脸:“人家一个大小姐,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村里的土包子。”
回忆,像是有10年之久。
俞忌言游离在外的思绪,被许岸山的喊声扯回。
他搀扶着许老回了别墅,想在外面抽根烟,于是,他让陶姨将许老接进了屋。
走到木栏边的槐树下,俞忌言点了根烟,垂眸发呆,看着泥土里的虫蚁,慢慢爬到青藤里,手指烟里的烟雾,轻绕进眼底。
似乎,想起事并不美好。
对面的保姆房外,家中的两个阿姨在洗手,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何姨瞅着树下抽烟的男人就是眼熟:“你看姑爷像不像那个之前经常过来喂猫的男生?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像。”
徐姨皱起眉头打量:“不像吧,那个男生哪有我们姑爷这么精神,那个男生我见过两次,瘦得呀,我都心疼。”
“我还是觉得像,”何姨边擦手边琢磨,“那个男生不是老来逗小姐的猫嘛,有次被我撞见了,结果我看到他手上、脖子上全是被打的血印,我怕是家暴啊,问他要不要帮忙,他头都没回,就跑了。”
她们还聊着。
抽完烟的俞忌言往别墅走,刚好迎面碰到她们,虽只是家里的佣人,他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走进了屋里。
徐姨扯住何姨,“根本不像,那个男生肯定就是附近的村民,哪里有我们出身名门的姑爷这么英俊潇洒。”
“也是。”何姨也没再说了。
下午4点多,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不过厨房里倒是有些动静,俞忌言侧目,余光刚好瞟到了许姿,她好像在切菜,不熟练,切一下,吓得手缩回去一次。
嘭。
厨房的木门被带关上。
许姿刚回头,又被熟悉又炙热的气息裹住,还有点淡淡的烟草香。
俞忌言双臂撑在水池两侧,将她人圈紧。
“这里是厨房,你别乱发情。”她握着菜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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