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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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双线并进与宫宴前夜（第1页）

江南邪药可能入京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慈宁宫太后的病情更如悬顶之剑。沈清辞与陆景珩彻夜未眠，深知必须抢在对手之前行动。

“不能再等宫宴了。”陆景珩铺开京城舆图，目光锐利，“慈宁宫与邪药两件事，需双线并进。清辞，你主内，设法突破慈宁宫封锁，确认太后安危，并伺机解决佛像之危。我主外，联合岳父（沈父）和信得过的御史同僚，暗中布控，截查入京可疑货物，并盯紧张院使府邸和芳林苑动向。”

“好！”沈清辞点头，“慈宁宫那边，硬闯不行，需智取。安王妃是关键。我明日便递帖子求见，借请安之名，商议‘祥瑞’之事。宫内还需一位可靠的接应。”

“太后身边的掌事宫女瑞珠，早年曾受我母亲恩惠，或可一试。”陆景珩沉吟，“我让母亲设法递个话。但此举风险极大，一旦被张院使察觉……”

“顾不了那么多了。”沈清辞握紧玉精，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温热与坚定，“玉精既指引方向，必有一线生机。”

次日，沈清辞递帖求见安王妃。安王妃心领神会，即刻请她过府。屏退左右后，沈清辞将慈宁宫疑点（隐去玉精细节，只言太后病情蹊跷，或与佛像有关）和江南邪药之忧坦然相告。

安王妃神色凝重：“本宫也觉太后此次病得突然。张院使一手把持诊治，连皇后都难以近身，着实可疑。‘祥瑞’之事……倒是个由头。三日后，宫中佛堂有一场为太后祈福的小法会，由几位太妃主持，本宫亦在列。或可借此机会，让你以进献‘开光灵药’为名，随本宫入慈宁宫佛堂短暂停留。”

“多谢王妃！”沈清辞大喜过望，这真是柳暗花明！

“不过，时间紧迫，仅有一刻钟左右，且张院使必在左近盯防，你需战决。”安王妃叮嘱，“‘祥瑞’之物，你可有准备？”

“民女已想好。”沈清辞成竹在胸，“便说是偶得一枚古玉，置于五味轩药库后，药材品质大增，疑有灵性，特献与太后祈福。”她早已备好一块品质上乘、并经玉精短暂蕴养过的普通玉佩，足以掩人耳目。

计议已定，分头准备。

与此同时，陆景珩也开始行动。他密会父亲陆老将军和几位交好的御史、京兆尹官员，将江南邪药可能混入漕粮进京的线索（隐去来源）及危害稍作透露，请求他们暗中协助，加强漕运码头及几家与回春堂往来密切的货栈的盘查。一场无声的网悄然撒开。

两日后，就在沈清辞紧张准备入宫事宜时，江南常山再次传来加密急报：已查明，那批“忘忧膏”被伪装成“岭南香料”，由漕帮一名香主亲信押运，预计三日后抵达京城通惠码头，接货方疑似……西城“百草堂”东家，而此人与张院使的妻弟过往甚密！

“百草堂？张院使？”陆景珩拍案而起，“果然是他们！人赃并获，看他们还如何狡辩！”他立刻调整布控，重点盯住通惠码头和百草堂。

然而，当夜监视百草堂的暗哨回报，百草堂后院深夜有异动，似在秘密转移一批货物，去向不明！

“他们察觉了？”沈清辞心一沉，“还是……这只是烟雾弹？”

“都有可能。”陆景珩面色凝重，“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码头布控照旧，绝不能让其流入市面！我会加派人手，追查那批转移的货物。”

宫宴前夜，山雨欲来风满楼。沈清辞静坐房中，最后一次检查入宫所需之物：进献的“灵玉”、几种应急药粉、以及紧贴胸口收藏的星髓玉精。玉精温热依旧，那指向慈宁宫的金线稳定而清晰。

“姑娘，一切小心。”清风白芷眼眶微红，细心为她整理衣饰。

“放心，有安王妃照应，不会有事的。”沈清辞安抚道，心中却无十足把握。张院使非易与之辈，佛堂之行，吉凶难料。

陆景珩走进来，将一枚小巧的犀角哨塞入她手中：“此哨声音尖利，可传很远。若有万一，吹响它，我在宫外的人会设法接应。”他深深看着她，“清辞，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我明白。”沈清辞握紧哨子，重重点头。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陈先生忽然敲门，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五味轩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指名要见沈清辞。

“是谁？”陆景珩警惕地问。

“是……是回春堂的少东家，赵明轩。”陈先生面色古怪，“他说……是代其父，来与五味轩谈一桩‘合作’。”

赵掌柜的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清辞与陆景珩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这是试探？挑衅？还是……另有所图？

“见是不见？”陈先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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