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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只余炭火偶尔爆出的轻微“噼啪”声。
苏崇的声音格外低沉缓慢:“长江两岸,年年雨季都遭洪涝之苦。六年前,国库尚足,朝廷拨下二百万两白银,着户部、工部会同湖北知府,共同督建沿岸堤坝。”
他话音一顿,眉头紧锁,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可就在这当口,浙江倭寇犯境,西北战事又起。不到两月,前线军需告急……圣上权衡再三,下令放弃浙江抗倭,全力保障西北边陲。”
苏崇端起手边微凉的茶水,却没有喝下,只是攥紧了杯沿:“可浙江那边,已经是背水一战,就差最后一搏。苏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道出关键,“彼时,苏成负责工部经办的明月坝修建,款项总计六十万两白银。我便动了心思。”
那沉重的负罪感似乎让室内空气都凝滞了几分:“通过虚报,挪出二十万两,辗转交予浙江商贾林家,再由他们以‘捐输’的名义,送去支撑浙江战场。其实此事并非天衣无缝,湖北知府刘毅当时已有所察觉,但碍于苏家之势,终究未能上达天听。”
他重重一叹,“未曾想,这苏成,竟胆大包天,趁此机会自己也吞了二十万两。”
“六十万的堤坝,最后只剩二十万?明月坝如何能不垮?”姜宁眼底映着跳动的炭火,似在映照云阳城下冰冷的滔天洪水。
苏崇猛地灌下一杯酒,辛辣入喉,闭了闭眼:“老夫,对不住云阳百姓。”
“祖父。”苏长英低唤一声,手掌稳稳落在苏崇微颤的肩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撑。
苏崇摆摆手,示意无碍。
一片沉默笼罩下来,只有炭火在呼吸。
姜宁的目光扫过三人,冷静道:“苏成此步棋,算定自己是个弃子。然而,若将这些东西交还给沈之衡,让他大白于天下,外祖父必然难以独善其身。苏成敢如此猖狂,只怕也是算准了这点。”
“此事需得万分谨慎。”苏长英颔首赞同,续道:“名册所涉官员,也当逐一详查。”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汪家竟不在其列?以我对汪家行事手段的了解,当年兴建堤坝,获利甚多,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影子。”
“长英所言甚是。”苏崇疲惫地点点头。
姜宁话锋一转,回到当下最紧迫的问题:“沈之衡此人,外祖父如何看?眼下除苏家外,他是唯一知情者。纵使他此时按兵不动,终究是个变数。”
苏崇沉吟片刻,眼中带着一丝忌惮:“他此次回京,原本要擢升户部尚书之位,可他偏偏自请调任都察院。如今想来,只怕他意在借此彻查旧案。但圣上对他器重有加,这些年他在寒门清流之中声威日盛,门生故吏盘根错节。”他缓缓摇头,声音凝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人,苏家动不得。强行动他,只会惹火烧身。”
苏长英带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接着说道:“我曾与他短暂共事,此人算得上大凌朝堂上少有的纯粹耿介之臣。若为敌,必是后患无穷、极其难缠;若能与之结盟,则对苏家大有裨益。”其中那份惋惜之意清晰可辨。
“谈何容易。”苏崇并不乐观,“汪家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下功夫想拉拢他。可他次次都掷地有声:不参与任何党争。”
“哦?”姜宁挑眉,眼中带着探究,“那去年他领头弹劾我‘奢靡建府’,竟不是汪家授意么?”
“那最初弹劾的折子,应是他沈之衡一人的主意。不过后来群臣跟随、汹汹议论,汪家定是乐于见到,暗中推波助澜了一把。”
提及此事,苏崇眼中反倒掠过一丝释然的笑意,“说起这个,去年你忽地奏请建府,事先不与我们商议,不止汪家,连我这外祖父也是一头雾水,摸不清你的盘算。”
姜宁唇角弯起极淡的弧度:“我随师父于昆仑采药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银砂矿脉。想着借个‘建府’的名头,向父皇讨些银两。师父授意要一百万,我便照章写了。”
她语气平静地揭开了这步棋:“父皇若准了,我便借此银两在长安暗中扶植商贾,逐步掌控西北的经济脉络;父皇若不准,那今年我便奏请回京。父皇心中有歉疚,十有八九会恩准。届时我再将矿图献上作为贺寿之礼,顺理成章。”
她眼中闪过一抹锋芒,“只是未想到,劝阻父皇的,是沈之衡那一道弹劾的奏疏。不过眼下,也算是顺利留在京城了。”
“嗯。”苏崇捋着花白的胡须,露出几分复杂又略带欣慰的神色,“你跟在顾方身边久了,他那副揣度人心、借势而为的本事,倒是真被你学去了不少精髓。”
姜宁眸光似乎望向窗外未歇的风雪,声音也带上一分疏淡的悠远,“这世道,人人奔忙不过名利二字。可那滔天权势的根基,又何尝不是一层层的人心?”
“好了好了,”裴润君适时插话,打破了这一瞬的沉郁,眉眼间俱是温和的笑意,“你们祖孙聊了这么些正经事,饭菜早就不冒热气了。我去唤人热一热。今日是家宴,旁的事,且放一放。”
她起身,目光落向一旁侍立的苏七,温言道:“苏七,去叫人过来吧。”
“是。”苏七利落抱拳领命。
酒足饭饱后,夜色已深,风雪也小了许多。
裴润君柔声劝姜宁留宿苏府,姜宁却执意摇头。父皇钦点的二十羽林卫,怕是已在公主府外候着了。
一番温情劝说无果,裴润君只得轻叹一声,与苏崇、苏长英一同将姜宁送至苏府门外。
临上马车前,姜宁目光落在苏崇身上,声音压得极低,确保只他一人听清:“外祖父切记,昆仑银矿主事之权,苏家不必强求,只作姿态。务必让父皇将此权柄,交到汪家手中。”
苏崇郑重颔首,眼神沉稳:“漪漪的谋划,外祖父心中明了。”
姜宁手扶车辕,正要登车,身形忽然顿住,侧首望向一直沉默在旁的苏长英:“过几日,我会向父皇请旨,去探望裴落姐姐。长英哥哥,可有话要带?”
苏长英喉结滚动一下,唇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涌至舌尖。但最终,他只是紧紧握了下指节,将那未尽之言无声吞咽回去,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克制:“不必了。何必再提我,徒惹她伤怀。”
姜宁眼帘微垂,轻轻应了声:“好。”不再多言,挥手作别,径自弯腰进了马车。
车轮碾过积雪湿滑的路面,摇摇晃晃,加上酒意渐渐上头,姜宁在颠簸中很快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七压低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殿下,到了。”
姜宁缓缓睁眼,只觉头脑微沉,下意识抬手按了按额角。稍定了定神,她才掀开车帘。
公主府门前灯火通明,只见两拨人马赫然静立。服色鲜明,一队是羽林卫的金甲,另一队,则身着玄色的官服,似是大理寺所属。
她的贴身侍女惜桃、护卫苏九和红叶正紧守着府门,身姿戒备,显然在阻止旁人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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