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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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晨露润物（第1页）

静灵廷的清晨，四番队救护所内，空气里弥漫着草药的清苦与灵子仪器低沉的嗡鸣。

井上织姬来得比平日更早。她轻手轻脚地拉开观察室的门，晨光透过窗棂，在她橙色的长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先是对着室内微微鞠躬，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后才走到灵子稳定器前，熟练地净手，跪坐，闭目凝神。

“双天归盾，我拒绝。”

她的声音比晨露更轻，金黄温暖的光芒再次亮起，如同最细腻的绸缎，轻柔包裹住稳定器中那琉璃色的碎片。

今日的治疗似乎与往日有些许不同。或许是清晨的灵子格外纯净活跃，或许是连日来的坚持终于积累到了某个微妙的临界点，又或许是少女心中那份纯粹的祈愿越凝练，那温暖的光芒渗透进去时，碎片内部那狂暴混乱的自我否定之力，竟没有像往常那样本能地排斥，而是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凝滞。

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蜷缩太久的人，忽然被一缕温柔却不灼人的阳光轻轻触碰，下意识地怔住，忘记了继续颤抖。

就这一瞬间的凝滞，被井上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没有加大力量，反而更加轻柔地维持着输出的稳定，让那治愈的光芒如同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耐心地浸润着。她能感觉到，那碎片深处，某种冰冷坚硬的东西，似乎被这日复一日的温暖，焐化了一丝极其微小的缝隙。

稳定器旁，爱德华的精密仪器屏幕上，一条代表碎片内部“规则冲突烈度”的曲线，罕见地出现了一个微小却持久的凹陷，不再像往日那样始终处于高危的红色区间剧烈波动。

“有效！”负责监控的虎彻勇音副队长忍不住低声惊呼，连忙记录下数据。

站在稍远处的朽木白哉冰蓝色的眼眸中，也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

井上织姬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白，但她的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温暖而满足的弧度。她能“听”到，那碎片传递出的痛苦嘶鸣，似乎减弱了一丝。

“太好了…”她轻声呢喃，更加专注地引导着力量。

观察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黑崎一护探进脑袋，看到井上正在治疗，立刻噤声，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后面跟着茶渡泰虎。一护今天罕见地没有大声嚷嚷，只是安静地靠在墙边，看着井上专注的侧脸和那稳定器中似乎比往日更“安静”了一些的碎片，挠了挠他的橙色刺猬头，脸上露出一个有点傻气却真诚的笑容。

茶渡默默地将一杯温水放在井上手边不远处。

过了一会儿，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也来了。虎杖看到仪器屏幕上的数据，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被七海用眼神制止。七海推了推眼镜，看着井上织姬那持续而稳定的灵压输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种持之以恒的、以柔克刚的方式，很符合他的美学。

就连总是一脸“我很忙”的涅茧利，今天也抽空过来了一趟。他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变化，金色瞳孔中闪烁着科学家的狂热：“哦？规则冲突峰值下降o？持续时间延长了秒？有意思是因为持续的同频温和刺激降低了‘否定’本能的警戒阈值吗？音梦！记录所有灵子共振波形！这可能是建立长期脱敏治疗模型的关键！”

他的大嗓门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引来众人不满的目光。涅音梦面无表情地迅操作着仪器记录数据。

井上织姬没有被干扰，她完全沉浸在与那碎片的微弱“交流”中。她能感觉到，在那碎片的最深处，除了无尽的虚无与否定，似乎还隐藏着眷恋。是对某种温暖光亮的眷恋？是对某个身影的眷恋？她说不清，但那感觉让她心疼，也让她更加坚定了继续下去的决心。

治疗持续了比平日更久的时间。当井上终于缓缓收回双天归盾，长长吁出一口气时，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井上！”一护立刻上前一步想扶她。

“我没事，黑崎同学。”井上摇摇头，“只是有点脱力。他今天好像真的听进去了一点。”

稳定器中的碎片，那琉璃色的光泽似乎比治疗前更温润了些许，虽然变化微乎其微，但确实存在。

“干得漂亮，井上同学。”七海建人难得地开口称赞。

“嗯！”虎杖用力点头。

朽木白哉沉默地看了碎片片刻，又看了看疲惫却开心的井上织姬，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但他的脚步似乎比来时稍缓了一分。

爱德华仔细检查着数据，鎏金色的机械眼中光芒闪烁：“阶段性突破。虽然距离唤醒意识还很遥远，但证明了‘温和持续的同频滋养’是可行的方向。接下来需要优化频率和能量配比…”

而远在技术开局深处，副官长“零”的净化间内，卯之花烈队长刚刚完成一次极其凶险的剥离手术，拭去额角的汗珠。看着监测屏上那同样极其缓慢却真实出现的向好指标，她温和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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