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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拆的信
治疗进入第四周时,伦敦的夜晚终于褪去了凉意,窗棂上能映出浅淡的月光。许遥靠在楚骁怀里,身上盖着一条薄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楚骁手臂上的纹路,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只要触到楚骁的体温,心里的慌就会少一点。
楚骁正低头看着平板上的工作邮件,察觉到怀里的人半天没动静,低头时才发现许遥正盯着窗外的月亮,眼神放空,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月光,像蒙了层薄霜。
“在想什麽?”楚骁关掉平板,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放得很柔。
许遥的视线慢慢从月亮上移开,落在楚骁的下巴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轻得像月光下的水汽,“楚骁,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其实很恨她。”
楚骁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用沉默告诉他“我在听”。
“那时候她刚查出肺癌晚期,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遥遥,妈错了’,”许遥的声音开始发颤,指尖攥紧了楚骁的衣角,“我那时候特别生气,我跟她说‘你没错,是我错了,错在不该喜欢男生,错在让你觉得丢脸’。我甚至没等到她闭眼,就摔门走了。”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没忍住掉下来,砸在楚骁的手背上,烫得人心里发紧,“可现在……我有点想她了。想她以前早上给我煮的粥,想她冬天给我织的围巾,想她虽然凶,却会在我生病时整夜守着我……”
楚骁擡手帮他擦去眼泪,指腹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角,“想她不是错,她是你妈妈,你们之间本来就有牵挂。”
“她还给我留了一封信,”许遥的声音带着哽咽,像被什麽东西堵着,“就在我行李箱的夹层里,我搬来伦敦的时候带来了,却一直没敢拆开。我怕里面写的是让我‘改邪归正’的话,怕她到死都觉得我不正常,可我又怕……怕她写了对不起,我却连一句‘我知道了’都没法告诉她。”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许遥的脸上,把他的眼泪照得格外清晰。楚骁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像是在传递力量,“如果你想拆,我陪你一起,如果你不想拆,也没关系。什麽时候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再拆。不着急,慢慢来。”
许遥看着他,眼眶更红了,却慢慢点了点头,这些年他习惯了自己扛着所有情绪,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自己“不着急”,第一次有人愿意等他准备好。
第二天的治疗室里,许遥坐在沙发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裤缝,犹豫了很久,还是把母亲留信的事告诉了Elena。
Elena听完後,没有立刻建议他拆信,而是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放在他面前,“许先生,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没准备好面对信里的内容,对吗?”
许遥点点头,“我怕我会失控,怕我好不容易好一点的情绪,又会垮掉。”
“那我们先不拆,”Elena的声音很温和,眼神里满是理解,“我们先给她写一封‘未寄出的信’。把你想对她说的话都写下来,你恨她把你送进医院,你怨她不理解你,你想她煮的粥,你遗憾没跟她好好告别……所有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写下来。”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不是要你原谅她,也不是要你强迫自己放下。只是让你把心里积压的情绪都倒出来,就像给装满水的杯子开一个小口,让水慢慢流出来,杯子才不会破。”
许遥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封面是浅灰色的,像他刚搬来伦敦时的心情。他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拿起笔,在第一页写下了“妈妈”两个字。
那天晚上,许遥坐在书桌前,台灯的暖光洒在笔记本上。他握着笔,却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脑子里全是母亲的样子,有她生气时皱着眉的样子,有她给他织围巾时认真的样子,还有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妈错了”的样子。
楚骁没有打扰他,只是在客厅里安静地看书,偶尔给他的杯子里添点温水。直到快十点时,许遥才终于写下第一句话,“妈妈,我到伦敦了,这里的月亮和家里的很像。”
写完这句话,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纸上,把“月亮”两个字晕开了。许遥再也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写,把这些年的委屈丶愤怒丶思念丶遗憾都写了下来——他写精神病院的黑暗,写自己有多害怕;他写看到白大褂时的恐慌,写自己有多恨她当年的狠心;他写吃到番茄牛腩时想起她的味道,写自己有多遗憾没跟她好好说再见;他还写了楚骁,写楚骁陪他治病,写自己终于敢拿起相机……
笔记本写了整整五页,许遥的手都酸了,眼泪也流干了,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轻松了很多。他合上笔记本,刚想站起来,就看到楚骁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杯子上还冒着热气。
“写完了?”楚骁把牛奶递给他,声音很轻。
许遥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心里暖暖的。他点点头,看着楚骁,突然笑了,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没有勉强,没有僞装,像月光一样柔和。
“嗯,写完了,”他喝了一口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暖到了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好像心里堵着的东西,终于被挪开了一点。”
楚骁看着他的笑,心里也跟着软了下来。他伸手揉了揉许遥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终于放松下来的小猫,“那就好。以後要是还有想写的,我们再写。”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的笔记本上,也洒在两人身上。许遥靠在楚骁身边,喝着热牛奶,第一次觉得,原来面对过去的伤痛,不一定非要立刻勇敢,慢慢来,有人陪着,也可以。
他想,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鼓起勇气,拆开母亲的那封信;或许有一天,他能真正跟过去的自己和解,能笑着跟母亲说一句“我知道了,我现在很好”。
而现在,他只需要跟着楚骁的脚步,跟着Elena的引导,一步一步,慢慢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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