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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金色斗篷的男人,整张脸被面具覆盖,只露出灰绿色的眼睛。
“你在扮演谁?”画面外有人在对这个面具男人说话。
而轮到面具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没了,屏幕变成黑色,浮现白色的字母。
你认为我在扮演谁?
面具男提着银白的剑,剑尖指在地上。
“我没有头绪。”
面具男跪在地上抱着头,然後忽然伸开手擡头,双手似乎在被无形的空气拉扯,他颤抖着拿起剑,刺向自己的影子。
“我还是猜不到,这样的角色太多了。”
屏幕又黑了
你猜到了吗?
“这出剧没什麽名气,但我很喜欢。”雷尔夫说到。
金色的袍子落在地上,面具男人穿着奴隶的衣服,脖子上戴着镣铐。
“我知道了,是那位古怪的写手没写完的《通缉》,圣子刺杀他的国王父亲後,在另一个星球成为奴隶的故事。”
面具男看着剑刃,用手抹了一下血,他似乎在无声地哭,又无声地笑,最後他懒洋洋地坐在舞台边缘,他摘下脖子上的镣铐,有些毫不在意地把玩手上的锁链。
“这段和舞台剧有些出入,我记得演员十分痛恨这副镣铐。”
屏幕再一次黑了,弗兰看到自己模糊的轮廓
我没有在表演那位演员
“所以这是你对剧本的理解吗?”
我在表演另一位演员
空荡荡的环境里,弗兰几乎要感觉不到雷尔夫的存在,白色的字体让他心里发毛。
“可这个剧本,目前只被一位舞台剧演员演过。”
绿眼睛懒洋洋地看着手中沉重的镣铐,屏幕最後一次暗了下来,弗兰心里十分清楚,那句台词要来了。
不算遥远的回忆里,那个散场的剧院里,资本家的目光死死黏在他的身上,他坐在观衆席看着演员都走得一干二净,他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心里很烦躁,因为他看了一出糟糕的戏。
他甩开弗里克的手,一个人走上舞台,他跪在地上被无形的手拉扯着,他拿起无形的剑刺杀了故事里的父亲。他跑向另一个文明,自愿戴上奴隶的镣铐,在一个日出的清晨,他回到了曾经叛逃的土地,他把玩着手中的镣铐,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弗兰知道他的心里,在隐秘地兴奋。
为我赐福吧,天外的火种。
“我一直认为你能扮演好这个虚构的角色,甚至比我的搭档更出彩。”
弗兰浑身发冷,似乎有一封邀请函,从四年前就寄出,一直到四年後的今天,他出席了。
弗兰盯着雷尔夫,他觉得雷尔夫一无所知。
画面里的男人对弗兰招招手,投影结束了。
“他是你的领袖?”
“是的。”
弗兰很清楚一件事
这个人在扮演四年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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