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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凡间还是仙界,仅是在虚缈的一处,虚缈无穷无尽,不存一物,这里道泽黯淡,仙元不存,是仙也不能久待之地。
可能一阵风刮过,就要仙血染空,埋骨此地。
而就是这样危险的地方,一名白男子立于此地,他面前的是无法形容的物体,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不明所以的呓语,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不是任何一个生灵能听懂的呓语,不断响起,无法理解,无法猜测。
白男子却能听懂,他面色不变,那仙帝听了都要大道散去,真灵亦不能转世的声音,却不能影响他分毫。
一阵狂暴无比的飓风刮过,却只让他的丝微动。
白男子淡漠无比的气息弥漫,他开口了,亦是冰冷无比的声音:“滚出这里!”
呓语声变得更加频繁,急促,似乎是因为白男子的声音而如此,但又好像不是。
最后呓语散去,连同那物体一起退去,那物体仅是呓语声来源的部分肢体。
白男子眸光微闪,那部分肢体带来的无形影响,被他抹去。
做完这些后,白男子转身,一缕丝被虚风吹动,盖在他的眼眸中央。
下一个瞬间,他消失在了虚缈,回到永恒仙境,恒坍之虚内,白男子正是为绘兮执劫之人。
他的眸中,满眼死寂,不存一物,如众生的主宰,亿古不变。
岁月不加于其身,不,不能这么形容,应该是岁月加不加他身都一样,他永生,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纵使仙界所有仙帝聚集,亦不是他一手之敌,纵横世间,所向无敌。
即便是当年的十三帝主,也是在他手里死去。
唯有永恒才最接近世界。
早已不是岁月施于他痕迹,而是他施于岁月的痕迹,给这世界所有的一切,甚至世界。
他便是最古之人。
一张白纸放在桌上,白纸能承受多久的岁月,根据材质的不同,有着不同承载力,但一张仅能承载千年岁月的纸张,却陪他从十三帝主之战到了如今。
他没有施于这纸岁月,这是他留有为数不多的物品,那上面只写了几行字,却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只是一去不回,也不能挽留。
白男子坐在桌前,直视着纸张,用那死寂的眼眸看着纸上的文字,他一呆便是不记岁月。
“此生只愿闻君事,三问君忧难斟酌,余生把酒为君舍,三顾青天君欢颜!嘻嘻!”
少女的声音浮现在他耳畔,就像真的再次出现了一样,少女还在,还在他这里,在他这里写着不着调诗词。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只要他不想忘,便没有能忘记的,但不能忘记也是一种悲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记下,太多太多。
这是责任,也是命,总要有生灵挺身而出,只是他生为永恒,最为接近世界,所以理应最先挺身而出。
“轻寒?”
白男子出声音,但又没有了下文,一切再次归于永寂。
他的眸中,世界在翻涌,很快就直视到了绘兮,目光透过无垠的空间,直视着绘兮。
于他而言,不变是永恒,变是永恒,亦是永痕,永久的痕迹。
一柄剑出现在手里,被无尽的道韵笼罩,让人看不透彻,只觉得温润如玉,使人感到亲切。
白男子持剑,他舞着剑,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为了心中的美感,还是无规则的乱舞,都是强悍至极。
“轻寒,你看这剑当是此般挥舞。”
“才不是呢!你这都没有规则,不好看”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呀!最近悟出来的,每一招都很好看,重点在你怎么看?
你看,我实力够强吧!挥剑时,只要斩中他人那一瞬间的永恒就好,什么敌人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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