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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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做饭回（第2页）

阳台上的“内裤风波”和那场略显笨拙的“洗衣教学”之後，公寓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那道无形的隔阂似乎被水槽里溅起的水花和沈瑜那开怀的笑声冲淡了不少。

顾安开始有意识地参与一些简单的家务。他不再理所当然地等着沈瑜准备好一切。

周末的早上，沈瑜在厨房里忙碌，锅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时，顾安会揉着惺忪的睡眼，顶着一头乱发走进来。厨房里弥漫着煎蛋的香气和粥的米香。

“早。”沈瑜回头，看到顾安，自然地打了声招呼，手里动作没停。

“早。”顾安应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走到水槽边，拿起昨晚洗好晾干的碗筷，开始摆放。看到沈瑜正忙着煎蛋，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来？”

沈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锅铲递给他，自己则去搅动锅里的粥。顾安接过锅铲，他小心翼翼地用铲子边缘去碰蛋的边缘，开始翻面。

一顿简单的早餐，因为有了顾安的参与，似乎比往常更香了

沈瑜今天难得休息，顾安在沈瑜准备清洗衣物时，主动把自己的外衣外裤放进洗衣篮。然後他会凑到水槽边，学着沈瑜的样子，拿起洗衣皂搓洗自己的袜子。

动作依旧生疏，有时泡沫太多冲不干净，有时用力过猛把袜子搓得变形。

沈瑜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拿过去，帮他重新处理一下，或者示范正确的力道：“搓这里，脚後跟，用指腹，不是指甲。对，就这样。”

水声哗哗，两人并肩站在水槽前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交叠的影子。顾安能闻到沈瑜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混合着一点汗水的味道，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他侧头看沈瑜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唇线，不再觉得这些家务是负担，反而成了两人之间一种无声的交流。

午後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顾安今天难得没有出去和王鑫他们鬼混，而是窝在沙发上看一本专业书。

沈瑜则坐在餐桌旁，面前摊开几本厚厚的教材和笔记，还有一叠家教学生的试卷，他正专注地批改着，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安翻过一页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餐桌旁的沈瑜。阳光落在他微卷的头发上，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他微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嘴唇因为专注而微微抿着。

他握着笔的手指修长，指关节处因为长期沾水搓洗而有些微红。顾安看着看着，书上的字迹渐渐模糊，注意力全被那个安静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晚上想吃什麽？”沈瑜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擡头问道。阳光正好落在他清澈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顾安愣了一下，从书页上移开目光，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嗯？都行，你看着做吧。”他顿了顿，补充道，“要不我跟你学做一道菜？”

沈瑜嘴角弯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右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好啊。想学什麽？”

“嗯，西红柿炒鸡蛋？”顾安想了想，选了个看起来最简单的。

走到厨房，沈瑜系上那条顾安买的丶他之前一直没舍得用的新围裙，指挥顾安洗菜丶切菜丶打鸡蛋。

“小心点！”沈瑜下意识地伸手想扶碗，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顾安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手。

“咳，没事。”沈瑜耳根微红，移开目光，“蛋壳挑出来就好。”

油锅热了，顾安端着鸡蛋碗，离得老远就往里倒。滚烫的油星“滋啦”一声溅起，吓得他往後一跳，差点撞到身後正要去拿盐的沈瑜。

“小心！”沈瑜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体。

手掌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顾安腰侧紧实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两人身体短暂地贴了一下，又迅速分开。空气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油温高点没事，但倒的时候低一点，沿着锅边慢慢倒。”沈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耳根的红晕却蔓延到了脸颊。

他站在旁边，看着顾安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的样子，翻炒着锅里的西红柿和鸡蛋，心里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在不知不觉中顾安不再是帮了大忙的学长，带着一点分享和陪伴，让他心跳加速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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