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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的决定一旦做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庞大而琐碎的执行。
房子要彻底清空装修,意味着我和江予安需要暂时搬到他父母家借住。这不仅是要离开熟悉的窝,更是要将两套房子里的所有物品打包、分类、搬运。
即便预定了专业的搬家团队负责大件家具和重物,但那些充斥在生活每个角落的零碎物品、衣物、书籍、文件,以及决定去留的无数小物件,都需要我们亲手整理。
工程量远我的想象。
更麻烦的是,江予安父母那边的房子空间也有限,无法容纳我们两套房子所有的物品。这意味着我的一部分东西,尤其是那些非当季的衣物、不常用的书籍和一些收藏品纪念品之类,还需要分拣出来,另外再折腾一趟,送回我父母家存放。
一想到要在o和o之间来回穿梭,还要在两个“父母家”之间奔波,进行这种繁琐到极致的分类、打包、搬运、再整理,我就感到一阵头皮麻,四肢百骸都透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此刻,我就瘫坐在我自己那套房子客厅的地毯上。周围是已经开始堆积的纸箱、散落的书籍、以及从各个角落清理出来等待裁决的杂物。
地板上蒙着一层薄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事物被翻动后特有的、带着陈旧气息的味道。
刚才一股脑收拾了两个小时,此刻看着这仿佛越收拾越乱的场面,以及想到后面还有漫长到令人绝望的过程,我身体里那根绷紧的弦,“啪”一声断了。
累。从心底蔓延到指尖的累。还有一种对未知混乱的恐慌和畏难情绪。
我就那么直挺挺地瘫坐着,后背靠着沙底座,眼神放空地看着对面墙上那个即将被拆掉的挂钟,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要折腾?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打通?为什么非要装修?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轮椅压过地面传来的细微声响。是江予安从隔壁他那边过来了。他驱动轮椅,绕过几个半开的纸箱,停在我面前。
他大概是见我久久没动静,过来看看情况。当他看到我像一摊软泥似的瘫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驱动轮椅更靠近些,俯下身,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
“月月,”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怎么了?累了就休息会儿,不着急。”
他的触碰和他温和的话语,非但没有安慰到我,反而像是一下子戳破了我强撑的外壳,所有压抑着的烦躁和委屈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我没什么力气地歪了歪头,把半边脸颊靠在他放在轮椅踏板上的小腿上,手臂也跟着环抱上去,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挂在他腿上。他的腿部肌肉因为我的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并没有其他反应。
我把脸埋在他裤管的布料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抱怨:“我后悔了。”
他身体似乎更僵了一点,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他沉默了两秒,才低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后悔什么?”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有留意到他语气里那微妙的変化,只觉得满腹牢骚不吐不快,几乎是没过脑子地,就把心里那个最浮躁、最不负责任的念头说了出来:
“后悔答应你装修,后悔嫁给你。”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我靠着的他的腿,肌肉彻底绷紧了,硬得像石头。环抱着他小腿的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骤然升起的僵硬和……疏离。
他没有立刻说话。
这不同寻常的沉默让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对劲。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脸侧对着我,我看不清他全部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和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他的眼神落在前方空无一物的墙壁上,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却深得像结冰的湖面。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下头,伸出手,不是像往常那样温柔地抚摸我的头或者拍拍我的背,而是用一种近乎冷静的、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我环抱着他小腿的手指。
他的手指冰凉。
我的手臂被他强行从腿上剥离下来,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自己坐好。”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硬和距离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他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双手迅而有力地握住轮椅的驱动圈,手臂肌肉绷起,操控着轮椅以一个极其灵活又决绝的姿态向后转身,轮子在地板上划出干脆利落的弧线,没有丝毫犹豫和停滞,径直朝着门口驶去。
他甚至没有费心去绕开地上那些散落的杂物,轮椅的轮子直接压过了一本摊开的杂志,出轻微的“咔嚓”声,然后毫不停留地离开了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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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隔壁传来一声不算重,但异常清晰的关门声。那是他那边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整个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还保持着刚才被他推开时的姿势,瘫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
周围是堆积如山的杂物和空荡的纸箱,空气中还弥漫着灰尘的味道。
而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刚才那冰冷的语气,他掰开我手指时那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他离开时那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后悔嫁给他?
一股冰冷的寒意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冷又疼,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累了,只是被这庞大的搬家工程吓到了,只是……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我看着那扇空荡荡的、他已经离开的房门,巨大的恐慌和懊悔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刚才那句不过脑子的气话,肯定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因为身体的缘故,内心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和脆弱,只是他从不轻易表露。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了那么多,小心翼翼地经营着我们的关系和未来的家,而我,却因为一点收拾行李的辛苦,就轻易地说出了“后悔嫁给你”这种混账话。
我瘫坐在那里,浑身冷,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地的狼藉不再让我感到烦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对自己口无遮拦的痛恨。
我知道,我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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