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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龄人玩不来,总一起走:“小知呢?”
原放看向文姨,文姨比了下1又比了个2。
12年。
路知还没走,老爷子还没老年痴呆的那一年。
原放面不改色坐下:“他又通宵看书,发烧了,正在楼下吊水,等吊完水就来看您。”
老爷子说话都不利索,就又要起来:“这孩子,一点都不顾自己身体……我得下去……得好好说说他……”
文姨忙去摁老爷子:“您还插着管呢。”
老爷子还以为是之前:“我身体好着呢!”
原放也去扶老爷子:“哪有爷爷去看孙子的。您老儿坐着,我这就去把他揪上来。”
老爷子一把摁住原放的手:“哎!让他坐着吧。”说着,他教训原放道,“你还说呢。你也不管管他。”
原放:“……”
别说管。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路知了。
终于再碰到,还没说两句又被拉黑了。
原放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别操心了。”他学了个之前的笑,“等会儿我下去好好说说他。”
p老板打游戏吗?
路知本来就大病未愈,刚躺着还好,把原放拉黑后他刚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
路知又重新躺回沙发。
他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
一分钟。
或者两分钟,振动声打破了这片沉寂,“——嗡。”
半死不活的路知扭头,好像终于恢复了力气,他费劲地站起来,又在摸到手机时倏然换了副神情。
路士章。
路知不知道挂了多少路士章的电话了,但路士章总会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路士章让他尽快回去。
可路知不想。
……都考完试了,他还是没跟学校提退学的事。
他不想回去。
在外的这四年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执念就是自由。
路知的喉咙都有些痒。
路知就这么站着看了十分钟的手机,路士章也就坚持不懈的打了十分钟。
在手机电量机即将耗尽之际,路知长吐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路士章觉得他对路知够宽容了:“我不都让你考完了?”他不知道路知为什么总要违逆他,“你又在拖什么。”
路知没什么表情:“我刚出院。”他提议道,“你要不派人把我抬回去?”
路士章知道路知在讽刺他,但不介意:“也行。”
“……”路知攥起拳,“你觉得你不会老吗?”
路士章老神在道:“等我老了,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儿子,我都是为你好。”
路知的呼吸急促了下。
路士章还挺好心的:“二中八号开学,还有几天,你要想在伦敦玩就再待几天,但要二中开学你还没回来,我就让你妈亲自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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