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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与北直隶相连,大同镇曾经是九边之首,巅峰兵力高达十三万,用以拱卫京师。
萨尔浒之后,明廷从全国各地抽调精锐投入到辽东战场,这种抽调近乎摧毁了九边的防御体系,自然也包括了大同镇。平时相安无事还看不出来什么,一旦遭遇战事就会原形毕露。
如今大同镇实际上驻军只有两万多人,下辖七十二座城堡、数百里边墙,兵力分散,面对林丹汗率大军来攻根本无力抵御,各处兵力也无法及时汇集、提供支援。这又要归咎于大明马政的崩溃,造成的军队机动能力大幅下降。
林丹汗围困大同以后并没有强攻,一方面要挟明廷给钱,另一方面以大同为中心,派出兵马四处劫掠。
其实在边墙告破之前,林丹汗就已经多次派兵袭扰山西了。他为了实现自己一统草原、恢复先祖荣光的梦想,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率军西进,于吞并了右翼的喀喇沁、土默特等部。
而后,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可以获得原本属于这些部落的岁赏银和互市资格,然而大明却不给钱了,于是林丹汗破大防。
林丹汗率军从杀虎口攻入,彼时杀虎口狼烟四起,附近的平集堡、威远堡、右玉城、大同镇都本能地派兵去支援了,可惜还是没能守住,守军被屠,援军也被击溃、四散逃亡。
山西除了大同镇、太原镇之外,山西都司还下辖九个卫所,振武卫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大明的卫所早已经没有了当年追亡逐北的英姿,只能勉强用来维持地方治安。
不过在大同被围的情况下,周边的这些卫所反倒是成为了抵抗蒙古骑兵的最后力量。只是一个卫所额定五千六百人,实际上只剩下一两千甚至是几百人,在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发挥的作用也是非常有限的,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去解大同之围。
如今山西的情况,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乱,乱成了一锅粥!
崇祯元年二月十八日,大同被围困的第七天,飞递的军令传到了陕西延绥镇榆林城。
此时,得到消息的的巡抚孙传庭和总兵杜文焕骑着马从外面赶了回来,两人身穿战甲,脸上飞溅的血滴被他们随手一抹,摊开在脸上,颜色居然还是鲜红的。
这一次没有传旨的太监,只有跑死了战马、尤自垂泪的驿卒。
脚步声响起,高大的阴影笼罩这名驿卒,他恍然抬头,听到旁人说这就是他要找的巡抚大人,于是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蜡封的竹筒,呈递了出去。
孙传庭接过开蜡封的竹筒将其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卷军令:
敕谕延绥巡抚孙传庭
迩者大同遭北虏围困,势甚危急。兹特命尔即选延绥镇精锐骑兵,即刻驰往救援。
务须以收拢溃卒、剿戮北虏、拯救被掳百姓为急务。
敌军势大,尔当审时度势,首要确保自身周全。临敌之时,宜相机而动,可战则战,不可则暂避其锋,勿贪功冒进,致有疏失。
钦此!
“伯雅,朝廷有什么差遣?!”杜文焕见孙传庭眉头紧锁,忍不住发问道。
孙传庭将军令递了出去,杜文焕看后愕然道:“原来我延绥这里的北虏,却只是虎墩兔憨麾下一支偏师?!”
他心中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皇帝照顾,给他拨了钱粮,又令他“自筹军费”,这才养活了麾下兵卒,否则他们延绥镇的情况不会比大同好太多。大同是座大城,他们延绥榆林堡可比不了。
“既然陛下有令,那便着我儿弘域率三千精骑,即刻随你起行。”杜文焕说道。
“吾若将骑兵尽皆带离,汝当如何?”孙传庭有些担忧地说道。
“不妨事,延绥地界的北虏早被咱俩杀得胆寒,如今避之犹恐不及!只是陛下着实偏心于你,竟遣你这巡抚提兵去驰援,却将我这总兵撇在脑后。”杜文焕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陛下需你留守延绥,这分明是对你的器重吧!”孙传庭有些无奈地说道。
孙传庭上任延绥之前,还担心因为自己外戚的身份会被看轻、不能服众,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延绥镇众人知道他的身份以后,不仅没有对他冷嘲热讽,反倒是格外的客气。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皇帝早在他上任之前就对延绥镇官兵大肆拉拢了一番,延绥镇众人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的关照。不过关照归关照,客气归客气,在军中只有军功才最能服众,给面子和心悦诚服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最近这几天,孙传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文弱书生,他也是能够带兵打仗、带头冲锋的。
孙传庭正欲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了拘谨站在他面前的驿骑,和那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没有了声息的驿马。
他伸手按在驿卒的肩膀上说道:“这周遭地界不太平,你能将军令顺利送到,当真是不易,辛苦了!
此番大战,我延绥镇缴获了许多战马,你可去挑上一匹。若不急于返程,不妨先在榆林城歇养几日。
我瞧你身板结实,端的是个好兵苗子,当个驿卒有何前程,不如留下来做我的亲卫,日后也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那驿卒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道:“小人……”
他喉结滚动,满面纠结,眼中冒出火光,却终究还是熄灭了。他低声道:“小人多谢巡抚大人抬爱!只是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实在脱不得身,故不能追随大人左右了。”
“不妨事,自古忠孝难两全,你欲全孝道亦是人之常情。”孙传庭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驿卒愣在原地,满心怅然。
“唉,别愣着了,随我来罢,我给你安排吃食和住所。对了,你唤作甚名儿?”一个书吏走上前来,问道。
“在下李弘基,见过先生!”
“唉,什么先生啊,我识字不多,过誉了,过誉了!”那书吏脸都笑歪了,而后他说道,“稍待片刻,我便替你拟一封驿马猝亡的文书。待这文书到手,你便无需赔付驿铺马钱,且从咱这儿领的战马尽归你自家所有。老哥我此番安排,对你可算看顾?”
李自成面露愕然,而后醒悟过来,急忙摸出身上的钱袋子塞给了书吏,说道:“那便谢过哥哥了,小弟请哥哥吃茶。”
“哎,这却如何使得……”书吏推掂了掂钱袋子,里面大半是铜钱,只有很少的碎银。他一听就知道,不过他也没有气恼,再小的蚊子也是肉啊!这军堡书吏比不得寻常衙门,平常不见外人,军中钱粮他这种小吏还没资格伸手。
“你呀,可晓得错过了恁般大的福缘?那可是巡抚大人的亲兵,与寻常丘八可不同!悄悄说与你听,咱家这位巡抚大人身份端的是非同小可,乃当今圣上的岳丈老爷!你正值弱冠之年,如何满口尽是妻儿老母?正该当拼力向前、博取那功业才是!”书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李自成闻言,心下也生出了几分懊悔,然一念及家中细君那丰腴柔媚的体态,却又觉此番留下甚是妥当。若离了细君,只觉日月无光,纵有千般景致,也味同嚼蜡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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