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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
“呃……?”
夜惊堂稍微想了想,才猛然反应过来,把腰带系好,打开绣床下的暗门,和三娘一起落入其中。
闺房下的地道,直通青龙堂的堂口,里面放着裴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义父的也在其中。
夜惊堂醒来後,其实想来上柱香,但大伯母一个人在家,他独自跑来不打招呼不合适,打招呼又不太好客套,为此一直等着三娘回来。
此时两人顺着地道,来到地下的堂口内,可见霸王枪已经放回了灵案之前。
夜惊堂取出香火,和三娘一起恭恭敬敬祭拜。
裴湘君去年初,还是人生一片灰暗,不知道如何抗下偌大家业,而如今却已经成为了江湖最强豪门的首脑,还让红花楼成功转正成了皇商,不用再为江湖尔虞我诈发愁,心底可谓感慨万千。
在看了师父的灵位片刻後,裴湘君道:
“裴家乃至红花楼祖上,连武圣都没出过,要是真能拿到‘天下第一’的招牌,恐怕往後几百年都不用担心青黄不接了,就和萧山堡一样,哪怕没有扛大梁的人物,历史渊源摆在那里,也没人敢小觑。”
夜惊堂知道义父的愿望只是他拿到刀魁位置,如今已经算成就远超预期了,不过武无第二,只要还能爬,天下第一的位置肯定是要争的,他对此道:
“我尽力。要是我拿到天下第一,三娘准备怎麽奖励我?”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在这种庄严之地不好胡说,就先拉着夜惊堂一起离开堂口,等回到闺房内,才小声道:
“偏心,我什麽都给你了,还能奖励你什麽?其他姑娘原封未动,也不见你去祸害。早知如此,去年我就不该让着凝儿,你看看她,因为第一个上船,现在有恃无恐……”
夜惊堂搂住三娘,让她在膝上坐下,无奈道:
“这怎麽能叫祸害,这叫独宠。”
“还独宠,那你祸害水儿青禾做什麽?”
“三娘让我一视同仁,我肯定得想办法……”
“唉。”
裴湘君也说不过夜惊堂,分别许久好不容易闲时独处,想想也不提这茬了,转而道:
“你不急着走吧?”
夜惊堂这麽久才团圆一次,哪里会急着走,倒头靠在了被褥上,让三娘压着:
“现在也没什麽事了,我能急着往哪里跑。”
裴湘君久别重逢,明显有点羞涩,先起身把幔帐放下,而後才解开暖黄衣衫,显出十分得体的黑色镂空小衣:
“这是范家铺子的新款式,你感觉怎麽样?”
夜惊堂看着扑面而来的沉甸甸,感觉好极了,双手抱着後脑勺:
“不错,下面呢?”
“……”
裴湘君轻咬红唇,也没扭捏,把裙子完全褪去,而後俯身亲了亲夜惊堂,慢慢往上用大西瓜帮忙洗脸,跨坐在胸口,倒过来西瓜推。
夜惊堂看着面前轻轻晃动的满月,忍了少许还是把蝴蝶结拉开,仔细鉴赏起来……
……
双桂巷。
小巷依旧,粉刷过的墙壁和地面整齐的青砖,却给了人一种时过境迁之感。
骆凝牵着白马缓步行走,脑子里不免闪过了曾经和小贼一起走过的每个下午。
折云璃帮忙提着包裹走在跟前,可能也是想起了去年初的朝朝暮暮,即将抵达小院时,轻声感叹了句:
“时间过的真快。要是咱们去年不在这里藏身,跑去其他地方落脚,是不是就遇不上惊堂哥了?”
骆凝仔细回想,倒是想起了当年和小贼在屋檐下的闲谈,对此道:
“我们肯定得救仇天合,夜惊堂已经被黑衙看上了,也肯定成为黑衙捕头。到时候很可能还是会碰上,然後被他抓住或者把他抓住……”
折云璃眨了眨眼睛:“以咱们的本事,怕是抓不住惊堂哥,要是被他擒住了,惊堂哥怜香惜玉还明事理,知道我们只是想救仇大侠,可能不会对我们下杀手,但师娘你怕是……”
?
骆凝觉得要是真被夜惊堂抓住,那估计就是正儿八经的狗官与女反贼,她不知得被欺负成什麽样,不过这些话可不好明说,她只是蹙眉:
“说什麽呢?你惊堂哥又不是奸臣,哪里会的借职务之便欺辱女子。”
“嘻~我就说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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