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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浮木
第二阶段第一次治疗,Elena特意将诊室的暖光灯调暗了两档,米白色的纱帘半掩着窗户,把伦敦午後的强光滤成柔和的光斑。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质沙漏,浅棕色的细沙安静地躺在玻璃罐里,放在许遥面前的矮桌上时,特意调整了角度,让开口朝向他。
“许先生,我们今天只尝试触碰‘强制服药’的记忆碎片,不强迫自己完整回忆。你看这个沙漏,它流完需要十分钟,只要在这期间你觉得任何不适,心跳太快丶呼吸发紧,或者不想再说了,我们就立刻停下来,好吗?”
许遥的目光落在沙漏上,指尖无意识地缠上相机带,那是楚骁上周帮他修好的旧相机,黑色的皮质带子已经磨出了浅褐色的纹路,是他这些天随身携带的“安全锚点”。
他用力攥了攥,皮质的粗糙感透过指尖传来,才勉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恐惧,轻轻点了点头。可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湿冷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
楚骁坐在他身後的单人沙发上,没有靠得太近,却保持着能随时递上支撑的距离。
他看出许遥的僵硬,悄悄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怕,我在这儿。沙漏流完我们就去吃你昨天说想吃的那家草莓蛋糕,他们家的奶油是现打的,不会太甜。”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放缓的节奏,像温热的水流,慢慢淌过许遥紧绷的神经。
许遥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攥着相机带的手指松了些。
Elena捕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急于推进,而是等他的呼吸稍微平稳些,才用平稳得近乎没有起伏的语调开口,“现在,试着闭上眼睛,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指尖——感受相机带的温度,它现在很安全,对吗?好,那我们慢慢想,第一次被强制服药时,最先碰到你身体的是谁?是手,还是别的东西?”
“手……”许遥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细得像丝线。他闭上眼睛,黑暗里瞬间浮现出精神病院那间惨白的房间,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地刺进鼻腔,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士走过来,她们的手很凉,像浸过冰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是护士的手,很凉……她们按住我的胳膊,我挣扎,可她们抓得很紧……”
他的呼吸骤然加快,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楚骁立刻伸出手,没有碰他,只是轻轻搭在他面前的桌沿上,用声音引导他,“许遥,看着沙漏,你看沙子还在慢慢流,我们还有时间。现在跟着我呼吸,吸气,数四秒,呼气——数六秒,对,慢慢来……”
Elena没有打断,只是等他的呼吸稍微平复些,才继续轻声问,“然後呢?她们对你做了什麽?”
“有人……有人走过来,”许遥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已经浸湿了睫毛,“他拿着药片,还有一杯水。他掰开我的嘴,很用力,我的嘴角很疼……然後把药片塞进去,灌我喝水,我呛到了,咳嗽得很厉害,可他还是按住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你当时喊了吗?喊了谁?”Elena的声音始终像温柔的锚,稳稳地拉住他快要失控的情绪。
“喊了……喊妈妈,”许遥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相机带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喊‘妈妈救我’,喊了很多遍……可她就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後来她转过来,脸上没有表情,就那麽看着我……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做……”
他突然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被狂风暴雨袭击的小船,连带着沙发都发出轻微的晃动。
“我那时候觉得……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是个怪物?是不是觉得我死了才好……”
沙漏里的沙子还有三分之一没流完,Elena却立刻擡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好了,许先生,我们今天到这里。现在睁开眼睛,看看窗外的树,它现在很绿,风在吹它的叶子,很安全。”
许遥慢慢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窗外的悬铃木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晃,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进来,带着温暖的光斑。
楚骁递过一张温热的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冷汗,“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就去吃草莓蛋糕,好不好?”
许遥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紧紧抓住楚骁的手腕。
“楚骁,我好怕……”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我总觉得,只要我一放松,她们就会来抓我,还会逼我吃药……我总觉得,我还是在那个房间里,没有逃出来……”
“不会的,”楚骁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他平齐,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心疼,“你现在在伦敦,我在你身边,没人能再把你带走。我们慢慢来,今天不想说,以後就不说,今天想休息,我们就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Elena看着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递过一杯温水,里面放了一片柠檬,淡淡的清香能稍微缓解紧张的情绪。
等许遥喝了几口温水,情绪稍微稳定些,她才悄悄把楚骁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他对妈妈的‘冷漠反应’比我预想中更敏感,这可能是他深层创伤的核心——被最亲近的人抛弃的恐惧。下次治疗,我们可以从他妈妈留下的那封信入手,先处理他对妈妈的愧疚和怨恨,或许能帮他解开心里的结,再回溯其他创伤会更容易些。”
楚骁点点头,心里记下Elena的话。他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许遥,许遥正低头摩挲着相机带,阳光落在他的发顶,给他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却掩不住他眼底的脆弱。
楚骁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走吧,草莓蛋糕再不去吃,新鲜的就卖完了。”
许遥擡起头,看着楚骁,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轻轻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紧紧跟着楚骁,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走出诊室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沙漏,浅棕色的沙子已经流完了,静静地躺在玻璃罐的底部,像一段被暂时封存的痛苦记忆。
这段记忆还会再被翻开,还会再让他痛苦,但下次再面对时,楚骁还会在他身边,Elena也会在,他们会陪着他,一起走过这段最艰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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