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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晨光刚漫过紫禁城的角楼,永定门方向便传来了整齐的马蹄声与銮驾轱辘声——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着皇宫驶来。明黄色的御轿在队伍中央格外醒目,后面紧随一顶朱红色的凤轿,富察琅嬅端坐在轿内,身着石青色绣日月星辰纹的朝服,鬓边斜簪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东珠随着轿身晃动轻轻摇曳。她虽因连日操劳眼底添了几分倦意,却依旧身姿端庄,指尖不时摩挲着袖口的暗纹,目光透过轿帘缝隙望向御轿,似在留意轿内动静。
御轿之中,弘历正掀着轿帘看向外头熟悉的宫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和田玉玉佩。回銮途中,他已听宫人禀报了金玉妍的孕事——八个月的孕肚比寻常孕妇沉些,太医诊脉后说恐有提前临盆之兆;又想起太后在圆明园时提及的选秀事宜,只觉得后宫之事像一团缠人的丝线,刚理出些头绪,便又添了新的牵绊。他转头看向轿外随行的凤轿,温声吩咐李玉:“去跟皇后说,这一路辛苦她了,回宫后先回长春宫歇息,选秀的事,晚些再议。”
銮驾行至午门,待御轿与凤轿先后落地,弘历率先走出御轿,转身伸手,亲自扶着富察琅嬅从凤轿中走出。宫人们早已整齐跪迎在地,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震得檐角的铜铃轻轻作响。弘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跪迎的宫人,却没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娴妃和海兰,因海兰有孕,怕经不起午门的风,甄嬛已经提前陪着海兰回延禧宫歇息;高曦月则因寒症未愈,提前回了咸福宫休养。
“都起来吧。”弘历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连日赶路,后宫众人都辛苦了,各自回宫歇息便是,不必特意去养心殿请安。”说罢,他转头对李玉吩咐:“摆驾延禧宫,朕去看看海贵人的胎像。”
富察琅嬅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按宫中常理,皇上回宫后应先回养心殿处理积压的政务,或是去长春宫与她商议后宫诸事,可他竟直接要去延禧宫。但她很快掩去那抹讶异,上前一步,语气温柔却不失分寸:“皇上体恤妃嫔,是后宫之福。只是海贵人刚回延禧宫,想必还在安置,怕是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皇上不妨先回养心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臣妾让人去延禧宫通传一声,等海贵人歇缓了,再请她去养心殿见驾,免得扰了她安胎。”
弘历脚步微顿,随即摇头,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不必了,朕正好顺路,去延禧宫看一眼便回,耽误不了多少时辰。”富察琅嬅见状,便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劝,只躬身行礼:“那臣妾恭送皇上。”看着弘历的轿辇朝着延禧宫方向缓缓驶去,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莲心说:“回长春宫吧。另外,让人去太医院叮嘱一声,多派两个得力的太医守在景阳宫,金玉妍的孕事马虎不得,万不能出半点差错。”
与此同时,咸福宫内,暖阁已经提前用上了炭火,却驱不散高曦月心头的寒意。她倚在软榻上,手中紧紧捏着一杯热茶,听着茉心低声禀报宫门外的动静。“主儿,皇上的銮驾已经到午门了,只是……只是皇上没来看您,直接吩咐李玉摆驾延禧宫了。”茉心的声音越说越低,头也垂得更低,生怕惹得自家主子动气。
高曦月闻言,手中的茶杯一声砸在地上,茶杯摔的粉碎,里面的茶水撒了一地一地,茶水溅到炭火上,出嘶嘶的声响。她猛地坐起身,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眼中满是怨怼与不甘:“延禧宫?他放着我这个卧病在床的贵妃不管,反倒去看那个刚晋了位分的海兰?!”她胸口剧烈起伏,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声音带着哭腔,“我日日喝着苦得能涩掉舌头的汤药调理身体,盼着皇上,就等着他能来咸福宫看我一眼,可他倒好,连宫门都没进,就直奔延禧宫!海兰有孕又如何?娴妃会协理后宫又如何?难道我这个贵妃,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茉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放在一边,低声劝道:“主儿,您别气坏了身子。皇上许是记挂海贵人的胎像,才先去延禧宫看看,等会儿说不定就来咸福宫看您了。您要是气病了,反倒让旁人占了便宜,不值当啊。”
“旁人?”高曦月冷笑一声,眼中泛起的泪光让她的怨怼更添了几分委屈,“你说的旁人,是景阳宫那个怀着孕的金贵人,还是延禧宫那个心思深沉的娴妃?如今太后还提了选秀的事,等新人一进宫,年轻貌美,家世又好,我更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靠在茉心肩上,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连个孩子都怀不上,连皇上的一点心思都留不住……”
而此刻的延禧宫,早已收拾得暖意融融。海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条绣着缠枝莲纹的薄毯,甄嬛正俯身帮她掖了掖毯角,轻声道:“刚回宫路颠簸,你要是觉得累,就靠在软枕上歇会儿。太医说你如今胎像稳固,但也不能大意,得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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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笑着摇头,伸手轻轻抚摸着小腹,眼中满是温柔:“姐姐放心,我没事。就是回宫坐马车坐的有些累了。”她的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李玉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甄嬛与海兰连忙起身相迎,不等她们屈膝行礼,弘历已大步走进殿内,快步上前伸手扶住海兰:“免礼免礼,你怀着身孕,不必多礼,快坐下歇着。”他看着海兰红润的脸色,眼中露出几分笑意,“看来这些日子,你养得不错,比去的时候胖了些,气色也好了不少。”
海兰扶着小腹缓缓坐下,语气温和:“都是娴妃姐姐照顾得好。每日的吃食、汤药,姐姐都亲自查验过,确定温和滋补才让我用;我夜里睡不安稳,姐姐还会陪我说话解闷。嫔妾能有今日的安稳,全赖姐姐照拂。”
弘历转头看向甄嬛,伸手拉起她的手,语气带着明显的赞许:“协理后宫的事,你办得很妥帖,没让朕费心。海兰能把胎养得这么好,你的功劳最大。”
甄嬛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依旧谨慎谦逊:“皇上谬赞了。后宫诸事能安稳顺遂,全靠皇后娘娘打理得好,臣妾不过是在皇后娘娘的嘱托下,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弘历点点头,目光扫过殿内——不大的宫殿里,一侧摆着海兰的软榻与安胎用的靠枕,另一侧放着甄嬛的梳妆台,角落里还堆着永璜的几件木质玩具与书卷,显得有些拥挤。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朕想着,这延禧宫住了你、海兰,还有永璜,等海兰生了孩子,又多一个人,难免局促。翊坤宫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明日你就带着永璜搬过去,那里比延禧宫宽敞,也适合永璜读书成长。”
甄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起身叩谢:“臣妾谢皇上恩典!”她此前确实担心过住处的问题——海兰生产后必定要晋位分,若是还挤在延禧宫,不仅委屈了永璜,也不利于海兰立足。如今皇上主动将翊坤宫赏给她,既显了恩宠,也为海兰日后晋位铺了路,可谓一举两得。
一旁的海兰却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她虽真心为甄嬛高兴,可一想到日后不能日日与姐姐相伴,遇事不能第一时间找姐姐商量,心中便有些酸涩。但她不敢将这份落寞表露半分,只能强撑着笑意,起身对甄嬛说道:“嫔妾恭喜姐姐,能得翊坤宫这般好的住处,是姐姐的福气。”
弘历并未察觉海兰的异样,又叮嘱了海兰几句“按时喝安胎药”“别久坐”的话,便起身道:“你们早些歇息,朕还要去长春宫与皇后商议选秀的事。”说罢,便带着宫人转身离开了延禧宫。
待弘历走后,殿内只剩下甄嬛与海兰。海兰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哽咽:“姐姐,我舍不得你……往后不能日日跟你说话,不能事事听你叮嘱,我怕……我怕自己应付不来宫里的人和事。”
甄嬛连忙拿起帕子,轻轻为她擦去眼泪,笑着打趣:“多大的人了,都要当额娘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哭鼻子?我又不是去了宫外,不过是搬去翊坤宫,咱们俩的宫殿离得也不远,你想见我,派人传个信,我立刻就过来,怎么就舍不得了?”
“我怕……”海兰吸了吸鼻子,声音依旧带着委屈,“金贵人眼看就要生了,她本就瞧我不顺眼,等她生了皇子,怕是更不会放过我;贵妃在咸福宫养病,心里也一直记恨我;日后还有新人进宫,我……我真的怕自己护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傻丫头。”甄嬛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坚定,“我把你护得再好,也不能护你一辈子。你总要学着自己立足,何况,皇上既然赏了我翊坤宫,就绝不会亏待你。等你平安生下孩子,皇上必定会晋你的位分,让你做一宫主位。到时候,你有孩子傍身,有位分加持,就算金贵人、贵妃或是新人想找你麻烦,也得掂量掂量。”
海兰看着甄嬛眼中的笃定,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她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姐姐总是为我想这么多……那我可说好了,日后我要是想姐姐了,就去翊坤宫蹭饭,姐姐可不能嫌我麻烦。”
“求之不得。”甄嬛笑着点头,心中却暗暗盘算——皇上将翊坤宫赏给她,必定会让后宫众人眼红,尤其是咸福宫的高曦月与景阳宫的金玉妍,怕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既要护好自己与永璜,也要为海兰保驾护航。
而翊坤宫易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了整个后宫。景阳宫内,金玉妍正扶着贞淑的手在庭院里缓慢踱步,听贞淑说完消息,她猛地停下脚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连指甲嵌进肉里都未察觉,脸上却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娴妃倒是好福气,刚协理了几日后宫,就得了翊坤宫这么好的住处。不过没关系,等我生下皇子,皇上自然会给我更好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娴妃,还能不能稳坐翊坤宫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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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淑连忙劝道:“主儿说得是,皇子才是咱们的根本。您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别为这些事动气,等您平安生下皇子,一切都好说。”金玉妍没再说话,只是转头望向延禧宫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算计,秋日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阴翳。
长春宫的暖阁里,富察琅嬅正听着莲心禀报后宫的议论,手中握着的青瓷茶盏却纹丝未动,茶水早已凉透。“娘娘,咸福宫的贵妃听说皇上赏了翊坤宫给娴妃娘娘,哭了许久,连汤药都不肯喝了;景阳宫的金贵人也派人去太医院打听了好几次娴妃娘娘的动静,怕是都心存不满。”
富察琅嬅缓缓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无波:“皇上既有旨意,她们不满也无用。娴妃协理后宫有功,将海贵人照顾得很好,得翊坤宫这份恩宠,合情合理。你让人去咸福宫传句话,让贵妃好好养病,别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再去景阳宫叮嘱一声,让金贵人少动气,安心待产,她腹中的龙裔比什么都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金贵人的临盆与选秀的筹备,这两件事,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莲心躬身应下,心中却暗自佩服——皇后娘娘总能在后宫的纷乱中稳住阵脚,既不偏私,又能顾全大局,难怪太后与皇上都如此信任她。
宫墙之内,秋日的阳光渐渐西斜,将朱红的宫墙染成了温暖的橘色,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轻作响,看似一派祥和。可这祥和之下,却藏着无数双紧盯恩宠与权力的眼睛,咸福宫的怨怼、景阳宫的算计、延禧宫的牵挂、长春宫的筹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座深苑。一场关于生存、较量与命运的暗战,正随着回銮的銮铃声,在这座寂静的皇宫里悄然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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