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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有谁。”布拉姆无精打采的敷衍道。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五条悟一手拿剑,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人头剑’咔咔拍照。
“喂,小鬼,你太没礼貌了。”布拉姆忍无可忍的道。
拍一两张他忍了,拍个没完了是怎么个事?更过分的是还开闪光灯,很刺眼好不好。
“刚才说到哪了来着,哦对,说你误会了。”五条悟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拍了十几张才意犹未尽的停下,说道:“我只是知道福地樱痴,但和他不认识。发现你是因为感觉到你散发的能量波动,想着过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和福地樱痴没关系?
布拉姆心中狂喜,但随后又想到可能是骗自己的,佯装平静的试探道:“哦?也就是说你们不认识。”
“好了,看完了,我要回去。”五条悟说着就要把‘人头剑’放回棺材里。
“等等!”布拉姆终于憋不住了,就算是钓鱼执法,他现在都这样了,又能如何呢。
“带我走吧,我知道很多事。”活了一千多年,直到五年前被福地樱痴封印囚禁,布拉姆的确知道很多事。主要是他现在一无所有,也没别的能给年轻人,倒是若能靠年轻人解除封印,他回家一趟,说不定能挖出点金子给年轻人。
——如果他的财产没被人拿走的话。
“带你走?不好吧,你看起来不像好人,而且这个房间周围布满了监控和红外线,说明你被严加看管,万一你是个什么恶魔,我放你出来害了别人怎么办。”五条悟为难的说道。
其实以五条悟的性格真不干直接就走了,哪会说这么多,所以他是在套话呢。
不过五条悟的确不打算带‘人头剑’离开,他只是想满足好奇心。
“什么恶魔,我是吸血不对,咳,我是好人,我从来不杀无辜者。”
“所以你杀坏人。”
“坏人不能杀吗?”不知道布拉姆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在某一瞬间变得血红,流露出的深刻恨意在五条悟的六眼下无从遁形,分外明显。
“当然可以,我本人是支持的。”五条悟正色道。
话音落下,布拉姆沉默。五条悟也不说话。
直到一通电话打了进来,五条悟看了眼备注,说了声:“稍等”,然后接通电话。
“喂,费奥多尔,怎么了?”
听见关键词,布拉姆猛抬眼。
五条悟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打算一会再问。
“我刚做完实验,在回来的路上。”
“嗯。”
“拜拜。”
挂断电话,五条悟对布拉姆说道:“你好像对费奥多尔这个名字反应很大。”
布拉姆愣了愣,想到自己刚才确实反应有些大,不意外被发现,语气平淡的说道:“只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也叫费奥多尔。”
对方在千年前下大雨的某天晚上,敲响城堡的大门,称自己是旅人,途径此处,希望能在他家借宿一晚。第二天离开前年轻人提醒他最好尽快带着妻子搬离这里,因为他听见附近的村子有很多人在说他们是不详,对他们恶意很大。
布拉姆听完后有些犹豫,因为他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不过妻子却说村民人很好,比如她的好朋友伊薇特,还举了很多例子。
妻子善良乐观的认为部分人的恶意不必在意,然而就在他几天后有事出门了一趟,回来却发现家没了,妻子也被烧死了,死的时候还怀有身孕,他们曾幻想孩子出生后如果是女孩就叫凯拉,男孩就叫克莱门斯。
但这一切都被残忍的村民和无情的大火吞没了。
布拉姆至今还记得那个年轻人的样子,瘦弱、苍白,笑起来很腼腆,妻子比他矮一个头,但妻子的衣服他穿起来居然刚好(不穿布拉姆的是因为布拉姆的衣服太大,好在夫妻俩都不介意,也正是他们友善的态度让费奥多尔在临走前给他们提了醒,可惜两人没听),只是短了点,说明年轻人瘦弱的过分,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这样的身体,在外面流浪(在中世纪说好听点是旅人,委婉点是流浪者,难听的是逃亡犯)真的没问题吗,真是令人担忧。
后来布拉姆屠杀村落(但放过了没有动手的无辜之人),满世界流浪的时候,也多次想要是那天听费奥多尔的话就好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往事如烟,距今都有千年了啊
作为普通人,那个人肯定早就死了。他没死,能活这么久是因为异能力的副作用:细胞的无限分裂。
以吸血鬼自称,纯粹是自暴自弃——都说他是吸血鬼,明明他什么也没做,硬是要在他头上冠上一系列罪名,既然如此,那他是吸血鬼行了吧。
五条悟若有所思,突然打开相册,把手机屏幕对准‘人头剑’,“看看是这个人么?”
赫然是之前他和夏油杰芬兰之行在老人家里拍摄的老人挂在墙上的祖宗的画像。
“嗯?”布拉姆看着手机屏幕中栩栩如生的画像,发出疑惑的气音。记忆中千年前的身影与画像上的人物完全重叠,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布拉姆也没想太多,一幅画像而已,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是的。
五条悟陷入沉思,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很快作出决定。
“我带你走。”
然后看情况要不要再把‘人头剑’送回来。
天空赌场没了,西格玛仿佛失去了前进的方向,接连好几天都无精打采,郁郁寡欢。
异能体拜托五条悟买了两部手机,其中一台拿给西格玛,上面下载的有《○○农场》、《幸福小镇》、《模拟○生》等基建类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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