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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空无的视线落在他透白的掌心里,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庞病倦而苍白,憔悴又柔美,宛如一位被繁重的家务和哺育折磨得…濒临崩溃的母亲。
最终,他听见母亲轻柔地开口道:“睡吧。”
那简直就是最高的赦免,蓝按耐着喜悦的心情,紧挨着母亲,在这座阴暗湿冷的冰窟里躺下,就像与母亲同葬在一座漆黑冰冷的墓xue里,浓腻的血腥味让养尊处优的年幼雄虫很不舒服,但与母亲难得的亲近弥补了这一点…他偷偷地嗅着母亲颈後浅淡的香气,几乎要幸福地醉倒过去。
但是…他捏着母亲的衣角,睡了一小会儿,又被洞外凄惨的尖叫声惊醒了。
夹杂着秃鹫们兴奋而尖锐的鸣叫声,又一批误闯此地的雌虫被残酷地猎杀,惨叫声穿透了狂啸的风雪,极具感染力,那份被生吞活嚼的痛苦和恐惧来得无比真实,鸟喙将鲜嫩的骨肉撕扯开来,黏腻的肉膜急剧绷裂,狼吞虎咽的咀嚼声近在咫尺,犹如一场恶俗猎奇的恐怖电影。
就在这片凄惨的哭嚎声中,蓝忽然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啜泣。
那声音…纤细而破碎,被积压在温热的喉管里,艰涩又苦痛地发着颤,就像被迫吞咽了一把滚烫赤红的尖刀,一缕凄厉又恐惧的惨叫被堵塞在湿窄的咽喉里,掺着浓稠焦臭的铁锈味。
在触手可及的黑暗里,他美丽而阴柔的母亲痛苦地蜷缩着,似乎被一场血腥的噩梦擒住了。
熄的脸庞浸着湿漉漉的惨白,身体几乎是神经质地丶应激障碍发作似的不断痉挛颤抖,仿佛被唤醒了大脑最深层的恐惧,他喉间挤动着“咯丶咯”的凄厉鸣喘,像被剖腹的活鱼一样惊惧地挣动,却好像无处可逃,终于无助地丶从紧闭的纤薄眼帘下流出两行…如血一般黏稠的泪来。
这景象叫蓝感到了陌生…和胆颤心惊。
他的指尖刚触碰到母亲的脸颊,就听见母亲喉中迸出一声尖利的虫鸣,两肩猝地惊颤起来。
那股急聚的气息在母亲喉中陡然阻塞,挤出几近窒息的丶断断续续的哽噎声,那两颗眼珠在他柔软的眼睑下不断抽搐滚动,在越发恐怖的噩梦里疯狂地撕咬起自己的嘴唇,抓挠自己脆弱皓白的咽喉…凄艳的猩红在他鲜血淋漓的唇间和颈间…旖旎又缠绵地燃烧。
“不丶不…不要…”破碎的呓语从他的喉中挤出,“饶了我…求您丶求雄主…饶了奴…”
蓝紧咬着牙关,将母亲不断挣扎着的身躯…艰难地抱紧了。
也就是这个时刻,他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在母亲被他和哥哥囚禁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曾枕在母亲丰腴柔软的大腿上,愉快地观看某部鲜血横流的战争电影,内容似乎是敌军抓获了几只军雌,将後者轮奸至死。
塞纳和哥哥享受着无尽的闲暇与温存…那时母亲的脸色就已呈现出虚浮的苍白,难得地丶轻声细语地哀求他们放他去休息,结果当然是扰了雄虫的雅兴,惹来了双生子的厌烦。
他们将母亲反锁在了那间幽闭的丶回响着狂轰滥炸的影音室里,就像把母亲扔进了一尊豪华而冰冷的铁处女棺材,母亲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发作,在铁棺材里哭叫求饶,指甲抓墙挠门的声音响了一整夜,第二天开门时…母亲的双眼空洞红肿,满手都是血淋淋的丶皮肉与指甲翻卷的烂肉,一被触碰,就会像现在这样隐忍又惊惧地颤抖。
就像那只萤火虫,竭力地支棱着甲壳挣扎,抖着浅薄的翅膀蠕动,节肢求饶似的乱抓乱挠,却依然被塞纳童真又残忍地碾碎在了掌心里,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
母亲眼底那份温情而怜爱的火光…就这样,彻底地熄灭了。
塞纳终于…後知後觉地感受到了恐慌。
他这具弱小的丶贫瘠又无力的少年身躯,在残酷而漫无边际的血腥与黑暗中,努力地搂紧了母亲,与母亲同床共枕,没有任何下流庸俗的情欲,而是一场纯粹的丶无助的丶竭尽全力的挽留。
仿佛光明坍塌,日月尽毁,只要有妈妈依偎在他身边…就好了。
“妈妈…”
他小小声地说话,细弱的嗓音里溢满了柔情与眷恋:
“妈妈,带我走吧…”
“只要你带我走,去任何遥远的地方,就没有谁能把我们拆开了…”
洞窟外的暴雪不知持续了多久…无尽的虐杀与苦痛简直要持续到世界毁灭的尽头。
塞纳柔弱苍白的脸颊轻蹭着母亲湿漉漉的脸,细细地亲吻着母亲剧烈颤抖的眼睫,油画般潮热朦胧的梦境在他们缠绵的呼吸中蔓延开来,掺着血与泪的唇齿交媾浓腻又缱绻,活像两尾翻卷绞缠着交配的毒蛇,母亲发出含混湿热的梦呓,终于安定下来,沙哑而轻柔地呢喃着蓝的名字。
等到暴雪停歇,盘旋已久的秃鹫终于离去,雌虫们离开了藏身的洞窟,在满地的猩红狼藉中捡起同伴残缺的器官和肢体。
他们沉默地剔下死者残馀的血肉,一部分留作储备粮,一部分跟骸骨一同安葬进雪地里,浓黑的雪很快消解成晶莹剔透的冰晶,被凛冽的风雪一卷,那些刺眼的鲜血就如同被海潮洗荡的沙砾,影影绰绰地消散在漫天寒霜里。
临走前,他们轻声唱起一首安魂曲,近乎虔诚地祈福…祈福亡灵能进入永恒光明的伊甸园。
大多数雌虫都不相信伊甸园。
但他们不得不相信,毕竟要是连这份最後的希冀都没有了…光是绝望,就足够杀死他们。
熄和同伴们继续朝着污染区的边界前进。
这趟逃亡之旅注定不会顺利,他们陆续遭遇了好几场袭击,死伤惨重,原本二十只雌虫的小队最终只剩下了七只,好在…他们终于抵达了189号污染区的边界。
酷烈的风雪漫天席卷,霜白色雪浪在斑驳碎裂的河川间莽莽奔腾,第42届猎宴猩红色的出口标识高高地悬浮在苍白的地平线边缘,如同巍峨雪峰上遥遥矗立的灯塔,黑暗幽寂的海面上浮起的血月,一旦越过那道边境线,就能逃出虫群的领地,彻底逃离这场噩梦似的猎宴。
一只雌虫不禁激动地叫出声来,用手指指向远方,浓重的愁苦终于在他脸上一扫而空:
“看呐!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就能走出去了——”
他脸上荡漾着欢快的笑意,还想说些鼓舞人心的话语,就听一声尖利的嘶鸣破空而来,一道雪亮的金属光芒穿过了激烈震荡的风雪,如同一束光辉璀璨的银色流星。
一支银白色的箭矢,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喉管。
希望近在咫尺,雌虫却安静地倒了下去,他脸上还残馀着青涩而蓬勃的朝气,猩红的血浆就从他碎裂的喉管里喷涌而出……像被割喉的羔羊,在最美丽的时刻,被无情又迅速地猎杀。
从地面传来了一阵庞大的…摧枯拉朽般猛烈的震颤。
暴雪如惊涛般激荡回响,迸发出万马奔腾的嘶鸣,一群铁骑如追猎的恶鬼般冲了上来,数量起码在二十只以上,他们的上半身是覆盖着璀璨玫瑰银甲的壮硕人形,下半身是体型巨硕而肥壮的虫体,密密麻麻的蜘蛛腿长满了海胆似的漆黑棘刺,犹如骑着高头大马的骷髅骑士,有阴森而枯寂的鬼火从他们头盔的间隙里飘忽不定地飘出。
他们都是被信息素控制的杀戮机器,那些身体柔弱丶心性却天真残忍的雄虫操纵着铁骑冲入猎场,是这场逃杀游戏里最尊贵的玩家,从上帝视角睥睨着衆生的苦瘠,蝼蚁的挣扎,在幕後发出欢快的笑闹声,猎宴不过是另一种纸醉金迷的酒池肉林。
又是一声尖锐的骨骼爆鸣声,一只雌虫被踩死在了铁蹄下,嵴骨被几根覆满钢铁盔甲的蜘蛛腿当场碾成了猩红的肉泥,另一只雌虫则爆发出凄厉的尖叫,试图冲上去拼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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