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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霁被他圈在怀里,非常明显地僵了一下。
而後喻昉越才想起来,在接下这通电话之前,他们还在进行一场火药味十足的争吵。
闻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开始微微挣动起来。
喻昉越收紧手臂:“别动。”
闻霁听不到,还在动。喻昉越拽过他的手,掰开掌心,取出被捂热了的助听器,强硬塞到他的耳朵里,紧接着又重复:“别动。”
闻霁不挣扎了,只是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你该去上班了。”
“不去了。”喻昉越揽着闻霁的肩膀,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在闻霁的颈窝里深吸一口,“闻霁,你真的很会玩弄人心。”
这句话音落了,闻霁突然变得很安静。他的手腕被喻昉越握在掌心,只有脉搏,贴着喻昉越的皮肤,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跳动着。
喻昉越的鼻息喷洒在他的後颈,渐渐粗重。
闻霁,你真的很会玩弄人心,所以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是,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让我觉得回到了家,才像个能容得下我的避风港。
你懂吗,闻霁。
两个人躺在一起,谁也不讲话,没多会,又一起沉沉睡过去。没过多久,又十分默契地一起醒来,只是没有一个人动。于是醒醒睡睡丶睡睡醒醒,竟然就这样耗到了日落时分。
喻昉越十分不舍地从床上起了身,在衣柜前换衣服。
落日的馀晖直直地打在他身上,把宽阔的肩背刷成一层蜜色,场景一下充满了无言的温情。
闻霁也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问,有一种难得的乖巧:“要出门了吗。”
喻昉越打领带的手一顿:“嗯。”
“那什麽时候回来?”
闻霁这样问,好像他们真的回到了一人上班丶一人读书,总有人提前下班或下课,提前回来等另一人回家的日子。
喻昉越调整好领带,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眼底又晦涩如初:“晚上回来。”
闻霁点点头:“嗯。”
喻昉越缓慢靠近,直至单膝抵在床沿,从上向下俯视:“我回来的时候,你会在家等我吗。”
闻霁像被戳中了什麽心事,低着头:“当然,不然呢。”
“不然...你会选择逃走。”喻昉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向床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闻霁。你以为我抓你回来,还会让你再走吗。”
闻霁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重新锁在了床头。这次的锁链比之前的那条更短,他的活动范围被完全限制在床上,甚至脚够到地面都难。
闻霁挣动了一下,丝毫无用。他细瘦的手腕上暴出青筋,擡眼和喻昉越对峙:“喻昉越!放开我!你还要搞非法球尽吗?!”
“我现在没法相信你真的不会离开。”喻昉越俯身,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乖,等我回来。”
卧室门被轻轻撞上,而後是愈来愈远的脚步声,最後响起一声久违的大门开合声。
闻霁闭上眼睛,他好像的确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
喻昉越是六点离开的。闻霁躺在床上,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呼一吸间,用心跳和脉搏数秒。
终于,在时针终于指到六点半的时候,他睁开眼,从床头柜捞过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喻昉越终归是没有一点自己在球尽别人的自觉,竟然连手机都没有收走。
电话接通,闻霁对那头说:“要辛苦你跑一趟了,顾学长。”
【作者有话说】
闻霁:给大家夥儿表演一个金蝉脱壳。
喻昉越:给大家表演一个立地成魔。
以此纪念:闻霁的越狱日,19z的生日。好巧(握住闻霁的手)好巧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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